“没谁”,龚渚老实承认,“我自己在地下室的书上翻到的,可后来那本书又自己不见了。”
国王和王后对视一眼,王后开口问,“书上还说了其他吗宝贝?”
“嗯,就,”龚渚小心观察着他们的神色,莫名感到一丝紧张,“分别说了两个女巫预言的内容,为什么第二个女巫……”
国王的咳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打断了龚渚的话,“没有第二个女巫,封建迷信!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不存在的,不要当真!”
龚渚满腹疑惑,但是国王坚持双标地把第二个女巫打上封建迷信的标签,她耸耸肩,放弃了追问。
“等以后女巫进宫来,你可以和她聊聊天。”王后坐下来笑叹了一口气,“其实只有一个女巫,第二个预言也是他在晚上进行,知情人并不多,我和你父亲本想一辈子瞒着你的。”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预言不详吗?”
“是啊,我的宝贝,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我和你父亲都决不允许你一出生头上就悬着一把剑。你是公主,但也只是我和爸爸的小宝贝。知道这个预言的人只有少数,我们曾向他们下令,绝不允许吐露这个消息。”
“所以你们刚才……以为有人偷偷告诉了我?”
“老实说,”国王也笑起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梅德,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才不会呢,”龚渚撇嘴,“她可是你们忠实的拥护者。”
晚上梅德又在走来走去收拾衣服,龚渚问她,“梅德,你知道那个预言对吧?”
“知道啊,”梅德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预言说您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尊贵无人可比。”
“不,另一个,晚上的那个。”
“那是封建迷信,我的公主,一个字都不可信。”
龚渚不信邪,又跑去爪机上问骑士。
“你知道我出生时的预言吗?”
“我知道!整个帝国亲眼目睹女巫预言,您是一位尊贵无比真真正正的公主!这个预言一点儿也没错!”
一股脑残粉的狂热气息扑面而来,龚渚的脸蛋有点发烧,她继续啪嗒嗒打字。
“要是还有一个预言呢。”
“还有一个,难道……其实公主一出生就已经预言过未来的……未来的伴侣?我可以知道是谁吗,我帮公主看看准不准!”
什么乱七八糟的,龚渚哭笑不得,继续试探着问,“如果还有一个女巫预言我的诞生预示着帝国的灭亡,如果的话,你会怎么——”
“咻~”——发出去了!她还没打完呢!梅德!你这个小调皮!
梅德一手叉腰一手拈着爪机,“公主,我和您说过多少次不要躺着玩爪机,您最近又忘记了?”
龚渚举手投降,乖乖坐起来,梅德往她身后塞了个软垫子才把手机还给她。龚渚一看信息,骑士慷慨陈词:“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一听就是些封建迷信不可信的东西,缺少帝国的熏陶!”
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是不是有人对公主说了不敬的言论?请告诉我是谁,让我为您劈开他的脑,不,劈开流言的荆棘!”
没有,龚渚回他,做梦而已,随便问问的。龚渚闭起眼睛笑着倒下去,爪机掉下去和她一起陷进软绵绵的大床里,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护短都护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坦然啊……说起来请女巫预言祝福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封建迷信了吗?不过被护短的滋味倒也不坏,算了,有机会见到女巫再说吧。
这个机会并没有让她等很久,不久女巫真的被国王和王后请到宫里,龚渚听说她来了,想去和她聊聊天。
骑士听说这件事后也佩着剑跟过来了,没想到女巫的住处竟然热闹非凡,一堆侍女围着女巫。
“你不用过来,我就聊聊天。”
“我早上起来打翻了水杯。”骑士说。
“嗯?那你把杯子捡起来了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龚渚也配合地接了一句。
“不是的,我现在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我不跟着公主,公主会不见的。”
龚渚这才回过头去认认真真看他,骑士真的在不安,今天跟公主跟得比以前都要紧一点,他眼神软软地看着她,像在控诉什么。
龚渚有点心虚,毕竟自己早晚要走的,自己不真情实感也就算了,总感觉一走了之对骑士有点渣啊。
可是说不定这个女巫能指点她离开,不行!不可以心软!龚渚曲起手指,踮脚在骑士额头“啪”地弹了一记。
“别胡思乱想,走吧。”
骑士被弹了一记,可是额头不但不痛,反而有点痒,那痒意从被龚渚弹的地方漫开,一路钻到他心口去。他捂着额头看向前面大步走掉的人,无奈地笑着跟了上去。
“梅德,这些侍女是在干什么?”龚渚一边踮脚往里面望一边问。
“女巫长期在外游历,难得来一次宫里,会帮大家做一些小测试,大家都想让她帮忙测一下运势吧。”
骑士跟在公主身后,在看见女巫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想的那种黑袍披身指甲老长抓一个小孩儿炖汤的形象,但他仍然没有从公主身边退开的意思。
事实上女巫长了一张毫无攻击性的娃娃脸,金色卷发在脑后束起,穿着白线镶边的黑色制服,看起来非常整洁干练,这也出乎龚渚的意料。大家都围在前面叽叽喳喳,龚渚扯扯骑士的袖子,骑士配合地俯身把耳朵贴过来。
“你有什么想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