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圣世家邹子齐的勤道一出,诸位考生纷纷效仿。但是苏林却依旧是按兵不动,在他身边的洪离玉看着数十勤道朝着深山延伸,心中也略微着急,轻轻抓着苏林的手臂,道:
“苏林,邹子齐以勤的思想开路,直接越过了重山迷阵。而且,从他的诗词当中,已经揭示了。应该最终从画中世界出去的机会便是西林寺,我们要不也写勤思想的诗词吧?”
面对洪离玉,苏林却没有说话,反倒是微微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
“为什么不?苏林,虽然这种勤道破阵的方法是邹子齐率先想出来的,但是不代表我们就不能用。你看其他的考生不也一样写出类似的诗词来么?你若是不屑于模仿邹子齐,万一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出画呢?”
洪离玉以为苏林是拘泥于不想要模仿邹子齐写诗,所以尽力开导他道,“而且,你若是能够写出一首镇国的诗词,以镇国的勤道直通群山当中,不是更具备打败邹子齐的说服力么?”
“不对!离玉,我摇头,并不是因为我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出画。而是……”
苏林目露精光,肯定地说道,“而是我认为这种方法还出不去!”
“什么?还出不去?可是……他们的勤道已经往深山去了啊?若是这种办法都出不去,又要写出什么样的诗词才行呢?”
听到苏林的回答,洪离玉反而是一怔,然后也沉着下来,心中道:“是我鲁莽了,以为邹子齐是半圣世家子弟,他的做法就必然是正确的。才根本都没有怀疑就想要去模仿,万一……这邹子齐也错了呢?岂不是被他带入了歧途当中?”
洪离玉犹如当头棒喝,先不管苏林说得对不对,但是洪离玉知道自己之前盲信邹子齐就已经不正确的了。就算不管事态和情势多么地紧急,也永远不要失去自己的判断,在做任何事情和决定之前,都要先去质疑一番,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
“苏林,多亏你的提醒。我才没有盲从邹子齐,之前我没有经过自我思想的揣摩,就相信邹子齐的方法是正确的,的确是太危险了。不过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呢?若不是邹子齐的方法,又是什么方法呢?”
“离玉,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一个字……等!”
苏林笑着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
“等?等什么?”洪离玉疑惑道。
“等看邹子齐他们走过勤道后,到了哪里……是不是真的能够从画中出去,只要知道了这个,我便可以再用思想推测出正确的出去方法了。”
心中有谱,苏林反倒是轻松了下来,两手抱胸,微微仰着头,看着半空当中数十道勤道上的儒士。
而此时,在《庐山云峰》画作之外,所有人也正紧张地看着画中各位考生的表现。尤其是苏林和邹子齐二人,更是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大画家陆清然还特意聚焦了二人的圣力影像,让外面的百姓和秀才考生们能够时时刻刻看到两人的动作。
当邹子齐挥洒圣力笔墨,写出了那首《勤道》的时候。所有的百姓和秀才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了。
“以勤为道,应该是我们所有读书人要秉直的思想。无论有多么地困难,前方有多么的险阻,勤奋学习,就能到达思想的彼岸。这种思想写出来的诗词,足以跨越任何地迷阵啊!”
“邹子齐不愧是半圣世家,思维思考之深,能够达到如此地境界。虽然他这一首诗没有达到镇国,但是鸣州已经十分了不得了。勤道的思想,也足以支持他破画而出了吧?”
“你们快看,竟然其他的秀才考生,都模仿着邹子齐的这一首《勤道》的思想写诗。啧啧……能够让其他的考生在州试当中如此效仿,邹子齐当真是了不起啊!”
……
而与邹子齐的表现相反,苏林进入画中世界以后,就一直在注目凝视思考着,到现在还没有实质性地动作。注意着他的那些秀才考生们也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你们说,如今邹子齐发现了破开画卷出来的方法,苏林会不会效仿呢?还是说……苏林想要找到另一个办法么?”
“苏林如果效仿了,反而让那邹子齐如愿了。连苏林也效仿他写诗,这场比试,不用比他就已经赢了。”
“也对,以苏茂才如此的天资和骄傲。决然是不屑于也不会去模仿他人写诗的,况且,苏茂才可是连着写过四首镇国诗词的。我今天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想要亲眼看着苏茂才写出一首镇国诗词的……”
“镇国诗词太难了!你当镇国诗词真的是大白菜啊?就算苏林写出过四首来,但是如今面临这样的考题,又要能够用思想破题而出,又要写成镇国的诗词,更是难上加难!”
……
而此时,在台上,州牧庞世华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画中考生的表现,略带疑惑地对身边的大画家陆清然道:“陆老,你这幅《庐山云峰》,难道就如此简单便被破开了?那……可不符合您老的盛名啊!”
“嘿嘿!庞州牧一向的好眼力,老夫的画,尤其是潜心庐山十载才画出来的《庐山云峰》若是只有这点难度,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呢?”
陆清然呵呵一笑,指着那画卷中,正走在勤道上的邹子齐说道,“邹家的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用勤道来避过我的崇山峻岭倒也是一种方法。但是,却不是最正确的方法,他想要走到西林寺还早着呢!”
“哦?看来……陆老,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