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听着应尧那欠揍的温润声音,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她安婉既然重活一世,就绝对不会屈服于应尧之流。
前世经历过的侮辱,她再不要经历。
窗外,夜色漆黑,海滩某号顶级公寓内,应尧准备好了红酒和熏香,甚至着人在大床上都撒了特意去掉了花粉的玫瑰花瓣,艳丽的红衬着床单的白,勾起应尧唇角志在必得的笑意。
他觉得,这注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手机嗡嗡震动,应尧接起电话,“喂?”
江明蓉声音带着热情的笑,“恭贺应先生,今晚如愿以偿得一美人。”
应尧暗眸沉沉,面上笑容玩味,“同喜。”
两人一人在医院,一人在公寓,隔空笑出声,似乎已看到安氏落入他们手里。
“对了,江明蓉,今安耀国吐血晕厥,有你的杰作吧?”应尧知道这事不对,此刻忍不住疑问出声。
江明蓉躺在病床上,不禁笑出声,笑得伤口都被扯动了,她捂着心口,沉沉咳嗽一声,“还是应先生聪明,的确,今安耀国来看我的时候,我让他喝的水里,加了诱发毒素发作的药引。”
“看来我两的配合相当默契,若安耀国那时候还不退场,恐怕我当时在台上也坚持不了多久,毕竟应花楹很快就会杀过来!”应尧冷嘲。
“不客气,该我做的。按照我们的协议,事成后,四六分,你六,我四,应先生,我很地道吧,主动把大权交给你。”江明蓉带着商业化口吻。
应尧嘴上含笑,眼神讥诮,“江明蓉,第一次见到你进入我教室,开口就希望我当你导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眼光很长远。刚遭摧并几近分崩离析的安氏,也只有我应尧才能恢复它的元气,否则你手里就算拿了那六成股份,最后也不过一张废纸。”
江明蓉挑眉,“应先生聪明。”
想到一事,江明蓉忽然道,“应先生,按照我们的约定,事成之后,你还得想办法帮宋斯礼翻供,把他保释出来,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应尧诧异,提醒她,“怎么,你身边不是已经多了个知心良人云杉了嘛,没有他帮你转交那封信,你也不可能再次接近安耀国。事到如今,你还心心念念着入狱的前男友宋斯礼呢?不怕他一出来就要和你分一杯羹?”
他可不想宋斯礼这拦路石坏他好事。
江明蓉笑出声,“应先生,你想哪去了?我们把他捞出来,当然不会让他抢我们的财富。我们要的,是用宋斯礼给安耀国和安婉添堵,你以为,就算安婉今夜成了你的女人,她就没有逆骨了么。安婉这个人啊,还是得用宋斯礼这种人磨一磨她的脾性,才好任你拿捏啊。”
应尧皱眉,“江明蓉,我过,我们的协议是我们的协议,而安婉,我不允许你对她下手。”
“啧,这就开始心疼了?应
先生别担心,我这是帮你把美人训好,让她真的听你的话,不敢背叛你。不用我提醒你,之前安婉是怎么逼迫你和应家提前决裂的吧?”江明蓉一语中的,到了应尧心坎上。
他眼眸漆黑的厉害,和应花楹决裂,还有近日应鹤轩屡屡针对他的时候,应尧心知肚明,这事一定和安婉撇不开关系。
如江明蓉所,安婉是带刺的玫瑰花,不把刺都拔了,始终扎手。
他不日就要忙着收服安氏内部的那些股东,一大堆棘手的事等着他忙,没空清理大后方,更没精力防着安婉背后闹腾……不如,就把这事交给江明蓉。
应尧忽的冷肆勾唇,“江明蓉,捞宋斯礼出来没问题,让你们联手收服安婉也没问题,但你要给我记住,别惹火上身,把安婉给我折腾坏了,更别像以前一样,被安婉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要让我收拾烂摊子。”
被应尧一提醒,那装疯卖傻的往事浮现在脑海中,让江明蓉又悔又恨得咬牙切齿。
她是怎么被安婉差点送进监狱,又是怎么被安婉戳了心口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喝口水心口都扯着疼的,江明蓉不会忘记。
她眼里闪过晦暗的光,嘴角勾起疯狂的笑意,“放心吧,当我把安婉交到你手上的时候,她绝对比布娃娃都乖顺。”
这夜,就让应尧先拔了安婉身上那一根叫尊严的筋。
这夜过去,江明蓉再一一拔除安婉身上的傲气,让她苟延残喘匍匐在她脚底下,求她……
挂断电话,应尧扯了扯领带,阖眸躺在铺满玫瑰花的床上。
眼前,仿佛浮现出安婉在舞台上热舞的那一幕,身软腰细,眼眸清媚,前凸后翘……应尧咕哝一下咽了咽口水,清冷英俊的脸扯出快意的笑来。
夜,渐渐的深了。
应尧越等越焦急,他面前脚底下地摊上已七倒歪了不少红酒瓶。
仰头,又一杯红酒灌下去,应尧一把扯开衣领,脸色微扭曲。
安婉竟然还没来赴约!门铃声迟迟不见响起,他梦里那抹窈窕的身影迟迟不见出现。
她就不怕安氏垮台?她就不怕他应尧直接毁了她父亲奋斗一辈子的心血?这个安婉,冉底去哪了?
应尧一阵咬牙,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你不是安婉已经偷偷出医院,朝我这个方向来了么?人呢!人去哪了!!”
那边,被应尧安排在医院附近蹲守的人闻言满脸惊讶,“应先生,难道安姐还没到您的公寓?这不会啊,我的gps定位显示,她的车子已经停在您楼下快半个时了呀!?”
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