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好笑,我严镇北的女儿被人侮辱了,还要那人来施舍一样,把你这肮脏的想法藏进你qín_shòu般的心里,我真想掏出来喂狗,可是狗绝对不吃。”严镇北道:“出手吧,想必你已做好对我动手的准备。”
“不敢不敢。”史可奇大骇道。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拿着剑,你敢去杀皇帝。”严镇北讽刺道。
“……”
“你不动手,那就接招吧。”严镇北一闪身,拍出一掌,直取史可奇胸膛,掌风惊人,带起无数灰尘。
“啪”的一响,史可奇被打飞,在空中倒飞一段距离后撞破木门掉在外面巷子。
“啧,不招架,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最起码要打的你终生残废。”严镇北举步待走出门。
“住手,爹爹,放过这……这条畜生吧。”
严镇北回头一望,严燕萍脸上表情复杂难喻,伤心、痛苦、犹疑、凄苦等交织在一起,楚楚可怜,如正承受狂风暴雨的梨花,让人十分心疼。他深深叹气,看都不看史可奇一眼道:“滚!”衣袖一甩,将原来给史可奇的那把剑打成两截。
史可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上的伤倒不足致命,但心里却万分悲痛,憋屈愤怒的情绪像一把刀一样割着心。事情已经是这样,能做的解释能说的话都说了,师傅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良久过后,他像个虫子样一点一点蠕动着爬起来,起来后一个趔趄,差点又倒下。
稳住身体,他又一点一点弯下腰跪在巷子里,朝武馆残破的后门用力磕了几个头,再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
严镇北在楼上窗台缝隙间一直看着他,面无表情,拳头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史可奇也不知走了多久,从开始的委屈痛苦等情绪,慢慢转变成了麻木,至少在表面上是麻木了。
师傅和师姐都坚信是自己做的,即使憋着一口气花费无数时间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又如何,师姐那决绝的表情,师傅出奇的愤怒,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会被打死的。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史可奇仍一片茫然的走着,几次经过有人的地方,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明显受伤的少年,但无人出声问询,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到脚下打滑摔了一跤,挣扎良久没法起来,断了的肋骨再次传来剧痛,才发现身体上的痛第一次压过了心里的痛。
清晨的阳光笼罩了大地,雾气已消散。史可奇在地上蠕动着,艰难的爬行至一所房子的墙角下,背轻靠着墙,用手支撑着起来。
抬头看了天空,阳光温暖,但有点刺眼,史可奇闭上眼,想了好久:“留着命才有可能洗刷冤屈,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的道理谁都懂,但真有狗屁倒灶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在一家跌打医馆接好肋骨,拿着消肿散瘀的药,坐了良久觉得身体好些后,史可奇便回到酒楼收拾东西,也没啥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卷,带上那块买来的奇怪的石头就完事。
昨晚动静很小,留守湘雅阁的伙计隐约听到了一些声响,只猜测着发生什么事。这时史可奇径直过去找到牛掌柜,要求结算工钱走人。他有些惊讶,连问几遍为什么,史可奇只倔强的抿着苍白的嘴唇不作声。
久经人事的牛掌柜便大概明白在这衣服还有血迹的少年身上,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很爽快的算好工钱递给史可奇,平时可不是这样,还关切的问候几句,诸如去哪啊保重身体之类,却没说在外面不好可以随时回来的话,谁知这少年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不要牵连到自己最好。
心生死志和戾气太重的人在特殊时候最好不要去惹,没准一个不算刺激的言语就引起对方爆发,史可奇此刻很有戾气喷出天灵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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