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叶连翘朝那男人面上一扫,在脑子里反应了片刻,不由得吃惊。
这男人居然是赵老狗?!
他被三五个身强力壮的伙计簇拥在最中间,身上脸上没有半点伤,瞧着完好无损,手手脚脚也皆是自由,偏偏满面萎靡,哆哆嗦嗦的,压根儿不敢看人。
“冬葵小子这一向天天在铺子上干活儿,得空了闲聊,我们才晓得,当初他和这姓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掌柜一脸气愤,挽着袖子对叶连翘道:“四公子不让我们管这事儿,但我和老曹实在气不过,想着你今天要来,便打发人将他拎到铺子上。我们没打他,松年堂不干那缺德事,我们就是想让他当头当面跟你说清楚,当初那笔账,到底该怎么算!”
叶连翘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呆住了,小丁香对赵老狗早就是恨实了的,如今见了他,立刻照着他啐了一口,嘶哑着喉咙嚷:“赵老狗,你害得我姐差点丢了命,我姐头上被你砸出来那么大个窟窿,要不是她自个儿有本事,就破相了,我要你赔!”
说着便要扑上去撕打他。
“丁香,回来!”
叶连翘连忙喝住了她,转脸望向那姓赵的,咬了咬牙:“你没话说?”
“叶家二丫头,你看……”
赵老狗被几个伙计夹住了,压根儿动弹不得,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初那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砸坏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叶连翘冷笑一声,“好啊,现在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失手’,在你脑袋上也砸出个窟窿来!”
言罢,果真伸手就去拿砚台。
“你这是何必,这是何必……”那赵木匠满面惊怕,退又退不得,只能语无伦次使劲赔笑。
叶连翘抑住想要扇他两个大耳瓜子的冲动,攥紧拳头,转身对姜掌柜道:“多谢您带了他来,这件事,我想让我哥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