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降龙罗汉在太白金星府上,在一间小屋中对锦毛鼠大加训诫。锦毛鼠则俯首贴耳地接受训示,大有忏悔之意。
太白金星当然不会在一边旁听,他悄悄地溜回自己就寝的房间,赶着去处理掉关于凡之劫的东西,免得降龙罗汉再过来找后账。
这下就让偷偷溜进来的六耳猕猴得了空儿,它正东寻西摸地想找个盒子之类的东西。
因为,在六耳猕猴的怀中满满地捧着好多东西。有从蟠桃园里偷出来的仙桃;有之前为蟠桃准备的,但没派上用场的御酒;还有些东西是之前玉帝打发脾气拍桌子的时候,从御案上掉落下来的东西。
玉帝可是个家大业大的财主,御案上少了些许东西,他压根儿不在意。可是这些东西,对于偷鸡摸狗惯了的六耳猕猴来说,可都是好东西,那可都是玉帝的御用之物啊!
皇天不负有心猴,钻了空子的六耳猕猴,还真找到个正适合不过的盒子。
它七手八脚地把怀里的东西塞了进去,然后又向那盒子轻轻吹了口气,盒子眼见着就越变越小,最后变得如同一颗米粒大小。
六耳猕猴把米粒大小的盒子托在手心,乐不可支。然后一顺手,就把变小的盒子塞进进耳朵里,就跳上了雕梁画栋的房梁。
六耳猕猴一边在房梁上抓耳挠腮地打“秋千”,一边紧紧盯着降龙罗汉训诫锦毛老鼠的小屋,它正在等锦毛鼠脱离降龙罗汉的视线。
终于,降龙罗汉对锦毛老鼠的训诫结束了。降龙罗汉带着锦毛鼠走出了小屋。
“太白上仙何在?”降龙罗汉在屋外唤道。
“在呢!我在这儿呢,罗汉。”刚刚毁灭掉“罪证”的太白金星,屁颠儿屁颠儿地一路小跑过来。他还真不担心宽大的袍子,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锦毛鼠就先安置在太白上仙的府上,待我完成我佛如来的法旨后,再到贵府将其带回到佛祖驾前。”降龙罗汉向太白金星,双手合十道。
“不要紧的,罗汉大可放心将锦毛鼠寄于我处。小仙自当严加约束,直至罗汉归来。”太白金星信誓旦旦地应道。
“只要不再沉迷于邪术就好,还望太白上仙关照。”降龙罗汉沉着脸说道。
太白金星自然明白降龙罗汉的所指,脸上不觉地一红,并讪笑道:“罗汉见笑,小仙虽不才,但也知耻,那劳什子已在小仙的府中不复存在了,呵呵。”
“如此甚好。”降龙罗汉盯着太白金星说道:“不过,还要烦劳太白上仙一件事情。”
“罗汉有事尽管开口,小仙定当全力以赴。”太白金星豪气冲天地说道。
“只因训诫那锦毛鼠,耽搁了下界的行程。所以,我打算借贵府这里下去凡间。但我还需些金丝楠木作为下界时的托身,然后再以托身与下界的转世人汇合。就是不知,贵府可备有金丝楠木?”降龙罗汉提出了要求。
太白金星巴不得降龙罗汉早点儿走,别说金丝楠木,就算降龙罗汉想要玉帝的袍子,太白金星也能想办法向玉帝讨来。
“有、有,我这里正好备了十多根上好的金丝楠木,不知够不够用?”一向小家子气的太白金星,这次却表现得豪爽大方。
“一根足矣,劳烦太白差人拿到这间小屋便是。”降龙罗汉说罢,就径直走回小屋,等待太白金星的金丝楠木了。
太白金星赶忙将正在打扫府地的两个童儿叫来,并吩咐他们挑选一根上好的金丝楠木,送给屋子里的降龙罗汉。
吩咐过童儿后,忙活了一整天的太白金星自觉有些疲累,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踱步去到下榻之处,与周公谈心去了。
而那只锦毛鼠,还呆在原地没动。它是好奇降龙罗汉下界的过程,所以锦毛鼠决定呆这里,一看究竟。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锦毛老鼠对降龙罗汉的下界感兴趣,可是一直在房梁上觊觎锦毛鼠的六耳猕猴,对锦毛鼠更感兴趣。
但那猴子仍耐着性子在等,它是在等那两个童儿把金丝楠木抬来后,再下去对锦毛鼠“研究”一番。
终于,两个仙童吭哧吭哧地抬着一根粗大的金丝楠木,来到了小屋前。其中一个向屋内的降龙罗汉,问道:“敢问罗汉,这木头放于何处?”
“放在门口便可,有劳二位仙童。”降龙罗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两个仙童听罗汉的声音便知,降龙罗汉已处于渐渐入定的状态。
“好嘞!那就给您放门口啦!”那个仙童一边应着,一边示意另一个仙童,把这个大木头给放到小屋门前。
放下木头的两个仙童如释重负,他们拍拍手后,逃也似的一溜烟儿地走掉,生怕降龙罗汉再给他们安排其他苦差事。
那根金丝楠木,突然凭空浮起来,并自行飘向小屋。
就在金丝楠木进入小屋的一刹那,屋内顿时金光四射,耀得四周的云金黄色的一片,宛如成了一垛垛的金山,煞是壮观。
一直守在屋外的锦毛鼠看得都呆了,它直立起身子,两只前爪合十向前,就好像是在为正在化入托身的降龙罗汉祈福一般。锦毛鼠原本通体洁白如雪的皮毛,也被屋内放出来的金光所染,好似化为金鼠一般。
此刻,屋外再无一人,除了在房梁上也看得如醉如痴的六耳猕猴。
不过,他并不是陶醉那金光灿灿的场景中,而是醉心于那只正在虔诚合十的锦毛鼠。
而现在,正是机会!
六耳猕猴兴奋地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