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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之后,柳风已经踏着血路走到了此门之外,站在院落当中,手中剑已经指向残影刀,冷声说道:“三日之后。”说罢,他领着王鹤,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堂上众人受伤颇重,一个个硬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退往一边,残影刀狠狠的拍着桌子大骂:“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缓缓的把目光扫过身边众人,接着骂道:“废物。”说罢朝着后堂走去。
霸刀山庄既然在江南屹立多年,那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残影刀,既然是庄主,也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虽然生气,但是他并没有慌乱,在后堂上他调集了霸刀山庄大部分有生力量,赶紧准备,接着夜色就朝着烟雨楼进发了。
晨起的湖面,上面满是浓雾,雾气当中,数百艘小舟已经浮在了湖面上,每一艘小舟上之站了两个人,他们一人持刀一人划桨,朝着烟雨楼就杀了过来,湖面水波清清,虽泛有涟漪,但也未曾有多大的动静,烟雨楼众人还在休憩当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可是这数百小舟即将靠近烟雨楼的时候,忽然天空中飞出一根竹篙,那竹篙往湖面上一横,上面便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似乎从天而降一般,他手中拿着一把剑,稳稳的站在竹篙之上,顺着波纹上下起伏。
那些小舟之上的众人一见,便顿感有一种强大的压力,朝他们迎面而来,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自然能做到临危不乱,他们没有人指挥,便已经各自拉弓执箭,箭是被毒液浸泡过的,只要划伤身体,便非死即伤,这一仗残影刀谋划的天衣无缝。
可是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柳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那些死士赶紧全力射击,数百根箭对着柳风嗖嗖的射了过来,但柳风却毫不在意,不断的用脚拨弄着这一根竹竿,朝着那些船只如一把利剑般扎了过去。
他身子一旋,那竹篙便成了一个漩涡的,漩眼,四周水浪如漩涡一般,环着竹篙飞速流动,那四周的数只小舟已经倾覆,小舟之上数人脚尖点着小舟,凌空而起,对着竹篙上的柳风就杀了过来。
可转眼之间,柳风却突然消失,等他们杀到之时,柳风已经出现在另外一只小舟的船舱之内,翻身就是一脚,两人还不知为何已经落入湖面,他紧接着弃舟而去,朝着即将靠近的那些小舟迎了过去,没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些前来偷袭的数百人已经纷纷落水。
连残影刀都没想到,柳风此时已经强悍到这种地步,但他还在得意,因为此时他已经从另外一条路杀上了烟雨楼,冲着莺歌所在的房间就快步奔袭过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他自认为只要擒住烟雨楼的大当家的,任有这柳风有万千本事,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可他就要靠近莺歌的房间之时,那扇门却陡然洞开,一个身处院内的一个女子,正抚着一把琴坐在那里,其模样堪称唯美,残影刀一愣,那莺歌已经微微抬头:“没想到霸刀山庄庄主,亲自闯我闺宅,小女子甚觉奇怪,不如庄主先稍等片刻,小女子为你弹奏一曲可否?”
残影刀此时已经大骇:“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此?”
莺歌微微笑道:“庄主好谋划,小女子怎能不相迎?”此时她的手已经拨动了琴弦,当啷一声,琴声悠扬,那琴声如水纹般朝着远处荡了过去,残影刀只觉得眼睛一花,顿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大叫:“四海魔音,你是何人?”
莺歌微微笑道:“小女子莺歌,我想也不用多做解释了。”她的手还在不断的翻飞,那琴弦一次次被拨动,她继续边弹奏边说道:“世人皆知柳风,却未曾有人在意过我,即使是我这一身修为,也有大半是柳风所传授,可是他不知道,自从去了一趟幻音阁,拘灵师太倒是大方,亲传与我这四海魔音。
天魔剑法虽好,但杀人也得出剑才行,不像这四海魔音,能让人在如此唯美的音律中暴毙,倒是甚和我的心意,庄主以为如何?不如小女子为庄主作词一曲,你且听之?”
莺歌一边弹奏着,一边缓缓念叨:“一曲肝肠断,晓风稀月霜花云中颤,思君不成反成恨,泪干君不见,恨今生无缘却相见,叹求索百般寥落,白了鬓发,换容颜,清歌独唱,句句戳心,皆枉然”
她一字一句的清吟,那每一个字都如戳心尖刀般,残影刀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在那踉跄着,突然一根弦段,那莺歌丝毫不见诧异,而是袖手一挥,那琴下突然出现一般尖刀,她的玉手一挥,尖刀入手,连踏数步,已经持刀前来,刀一挥,已经指着残影刀的咽喉。
残影刀一愣,尚未反应,莺歌却笑着说道:“是庄主没想到,还是庄主不在意?你以为烟雨楼就这么好打发吗?”
残影刀一愣:“你什么意思?”
莺歌笑笑:“江湖中皆知道柳风好杀人,但不知道霸刀山庄此时还有几个活口。”
她的话一出口,残影刀脸色一变,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他一掌弹开莺歌手中的尖刀,赶紧后撤,带着几个高手,连连起落,也不问湖面之上那些死士死活,便赶紧驱船朝着霸刀山庄赶了过去,可当他刚到门外之时便已经听到在霸刀山庄中,刀剑相撞的声响。
残影刀哪敢停顿,一个飞身上了屋头,往院中一看,好家伙,数百烟雨楼的死士,就如下山猛虎一般在霸刀山庄中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