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特别生死对决,都是最有看点的,慕容灿又何时想过,让他慕容家赚得盆满钵满,且闻名十方之界的修者对决,此刻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操持这外围的不是别人,正是公羊易。
端坐高台之下的公羊易开出了十万十方金的赌注,尽数押在了张毅风的身上。并请了顺菲作为见证,若是张毅风输了,这十万十方金尽数分给押慕容灿获胜之人,若是张毅风赢了,那他不仅要收回所押的十方金,还要让所有押慕容灿之人再出一万十方金,作为想赚这个偏财的代价,入手要求不高,只要三千十方金。
两人攻伐还在继续,自然有看清了情势,觉得张毅风必输无疑的好事之人,选择了押慕容灿,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都是能拿出三千十方金,身居公子之人,带头的便是那叶兰城兰家的兰修。
公羊易的举动顺菲能看出端倪,他是要花重金为和他交好的张毅风造势。对于公羊家而言,这十万十方金虽说不是小数目,但能借此和秦雪芳和鸿娘攀上关系,就是花百万也是值得。即便张毅风输了,秦雪芳都发话了,慕容灿又何如敢真要的了张毅风的性命。可谓一举三得。
只是顺菲看不明白,这十三个愿意押慕容灿胜的人是不是被堆成小山的十方金迷住了双眼,还是想借此来交好慕容家,向秦家示好,又或者只是单纯为同是大家族子弟的慕容灿加油鼓气。也许还有她没有想到的可能性,但不管出于何种考量,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站队举动,都是极为不明智的。
张毅风或许真的只是仙宴居中一个小厮,但面对秦家准神这样的大能,说镇压了他的化身丝就镇压了,这份气魄和手段便足以名动十方了。鸿娘和秦雪芳与秦家的嫌隙。别人不清楚,顺菲可是一清二楚。她甚至想到了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便是鸿娘,这个可怕的女人终于要开始她的报复了,张毅风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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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在身前的风刃被攻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的张毅风退到了高台边沿,身上的淡蓝衣衫被震碎了数处。
&毅风,你我的差距就如一座大山,不入七段,你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七段修者和六段巅峰之间就是一道天堑,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五段巅峰而已。不用再试探了。用你炼魂师的手段吧。”手中窝着一把尺长的血色金骨扇,重拾了信心,也冷静下来的慕容灿说道。
张毅风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握在手心中,淡淡说道:“慕容业便是我亲手斩杀的,或许你不信。不过从未和形成了内在空间的修者交战过,不知道慕容公子能否让我张毅风看看你的内在空间有何奇异之处,或许我还有兴趣动用炼魂师的手段。”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灿已经极为克制,若是他全力以赴。一个照面就能斩杀了才五段巅峰的张毅风。定是忌惮刚才出手慑退了秦家准神的秦雪芳,还有一个同样拥有庇护权,跟张毅风穿着同一条裤子,比他要强上不止一线的公羊易。
&你所愿。但这之前,我想知道业叔的遗言。”慕容灿跟慕容业之间,名为公子和陪修,实为叔侄。慕容家主事忙,慕容灿的所有起居修炼都是这位如同父亲的慕容业在打理。甚至连睚眦必报的性子都跟慕容业有着几分相似。虽常常用慕容业撒气,但真的得知慕容业身死。慕容灿心中还是恨毒了张毅风,但他现在要冷静,一切以大局为重。
张毅风直了直身子说道:“你这位好叔叔身死前的原话是,‘我慕容业死不足惜,但你若是敢去找我们家公子,那等待你就是慕容家最为疯狂的报复。’还有一句是他魂种彻底被灭前说的,就不知道慕容公子听了能不能承受的住。”
&慕容灿眼中动着凶光,厉声喝道。
&容家是不会放过你的,秦家也不会放过你的。”张毅风只字未易道。
在场不少人有些发怔,这少年还真是不知进退,处于弱势还这般狂言羞辱慕容灿。
再比照慕容灿先前沉声嘱咐所有慕容家随从不得为他寻仇之言,这相较之下极具讽刺意味。面上说的大义凛然,标榜大家族子弟的气魄和豪情,实则是在为自己留下退路,我慕容家都可以不追究,那也请张毅风身后的鸿娘和秦江霜不要在他杀了张毅风后,与他作难。
同样有人觉得张毅风这是再为动用七兽手段铺路,你慕容家两面三刀,表里不一,那他张毅风就算动用七兽强势绞杀了你慕容灿又如何。所谓成为败寇,又有谁会在意用什么手段赢的。都镇压了秦家准神的化身丝了,杀你个不算强势大家族公子又如何?
公羊易暗自窃笑,张毅风的目的他看的清楚,就是要不断刺激慕容灿,让他放下对秦江霜的顾忌,令其全力出手。在不动用七兽的情况下抹杀全力出手的慕容灿,好好的镇一镇在场的所有人。眼下就看慕容灿的心性是否到家,能不能经受得住张毅风连番的攻势。
果然,慕容灿动了,厉声道:“扇舞空间。”
手中血色金骨扇发出刺耳的嗡鸣之音,十丈范围内都被武力凝聚的数十丈大扇面覆盖,连同张毅风所站之地都没有错过,而这是慕容灿的身影已经变的有些模糊,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修为尚可之人都第一时间遁开了身形。在扇舞空间内的粟玉桌椅尽皆碎成了齑粉,依旧完整的只有在高台上成堆十方金。
不能让事态再蔓延下去,顺菲果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