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审核相当的严格,沈崇岸在经过第三道门禁,才走进大厅。
比起外面的灰扑扑,甚至简陋,赌场里别有洞天。
大厅口立一座两米多高的关公像,纯金打造,威严的抱着同款金大刀,供桌上水果还有香炉大钞,土豪气十足,非常符合赌场的定位。
入内金的吊顶从顶层吊下,将原本就装修的金碧辉煌的赌场,笼罩在一片金灿灿里,让人眼花缭乱。
化身马龙的沈崇岸低调的进入,去前台换了牌子,余光扫了赌场一圈,没有发现晚晚的踪迹,只能暂时加入赌桌。
好在以前做纨绔公子的时候没少玩过牌,而且练过,三圈下来他手上的牌子多了好几倍,但更重要的不是这个,他从牌桌上知道今晚最大的赢家可以抱得美人归。
而这个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晚晚。
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气,沈崇岸保持着马龙古板的形象继续赌,有意无意的问一旁的人,“既然最大赢家有美人相伴,那美人呢?”
“不就在台上吗?”旁边的赌客轻佻的回答,目光投向舞台,却发现玻璃箱里是空的,当下皱眉,“咦,人呢?”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台上的异常,禁不住询问似的看向赌场的经理,那经理额头渗着冷汗,立马招手让人将玻璃箱换下去,接着又抬上一个,与刚才空的不同,这个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美人鱼。
白的鱼尾服衬托着女人出众的身材,脸上的银面具则多了一份神秘的感。
沈崇岸下意识的握拳,他们竟然将晚晚当成了赌注,该死的!
见一旁的马龙死死的盯着透明的玻璃箱,旁边的赌客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么古板也是个胚,那可是个美人,而且身份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马龙故作不解的问。
“你来的晚,还不知道,那可是燕京沈氏总裁的老婆,也不知道怎么会被卖,不过少妇最好玩了,尤其是这种尤物,嘿嘿。”说完那赌客猥琐的嘿嘿一笑,目光淫邪的望着玻璃箱里近乎透明的女人。
沈崇岸努力平复情绪,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低头眼底闪过一抹血红,抬头已经恢复正常,装作不甚在意的问道,“既然大有来头,赢家就不怕被报复?”
“怕什么,赌场不会泄露客人的消息,而且就算泄露了又能怎么样?我可听说那个沈总可是恨死了自己这个妻子,说不定就是他本人将这老婆卖到赌场的。”那人啧啧八卦,沈崇岸却听得脸更阴沉了。
“哦。”心中波涛汹涌,可沈崇岸只是木讷的哦了一声,恨不得扇上自己一巴掌,如果不是因为他给外界造成的误会,这些人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晚晚?
如果不是他太自信,怎么可能让晚晚受这种屈辱?
“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一旁的赌客见沈崇岸的目光还在玻璃箱那边,忍不住挑眉问。
“嗯。”这次沈崇岸没掩饰的回答,毕竟能来到这个地方,绝对都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他隐藏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哈哈哈,想法不错,但是希望不大。”那人哈哈大笑之后,显然根本不看好这个刻板的投行男。
“为什么?”沈崇岸皱眉。
那男的也不含糊,指了指二楼的包厢,“看到了吗?我们这些玩家就跟散修一样,怎么可能成为全场最大的赢家,真正的贵客都在上面,那可都是一掷千金的主,最高输赢在上亿,你那什么赢?何况就是你真有钱,没在下面赢上千万,都坐不到二楼的赌桌上。”
听完对方的话,沈崇岸敛了敛眉,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保安系统非常的高级,几乎每一桌旁边都有人在伺候,而且各个脚盘稳固,浑身散发厚重的强者气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要么是退役军人要么是练家子,他想偷偷将晚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几乎没有可能。
如果警方配合出警,到时候现场混乱,也未必能毫发无损的带回晚晚,甚至他不敢确定,警方是否能拿下这家赌场。
就目前他们的配备来看,背后的势力绝非谁都可以招惹的。
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成为今晚的大赢家。
沈崇岸将目光投向牌桌,深邃的棕眸子里透着异常锐利的光。
他真没想到当初随便学学,被视为丧志的事情,居然有一天可以有这样的用途。
“梭哈。”
“跟……梭哈……”
半个小时,沈崇岸如赌红眼一般,疯狂的梭哈,惊的同桌的脸一变再变,可最后却全部输给了沈崇岸。
有人扛不住直接下桌,旁边的人补齐,如此轮番上阵,却都输给了沈崇岸。
六千万,短短半个小时被沈崇岸收入囊中。
这时有人悄然走到沈崇岸面前,“马龙先生,二楼有请。”
旁边的人惊呼,“我靠,他来才半个小时竟然被请上赌场二楼了!”
在这种地下赌场,能上二楼的,要么身价过百亿,要么赌技一流。
这两种人无论哪一种都会成为赌场的座上宾。
沈崇岸不动声的起身扫了眼二楼,缓步跟上侍者。
余光望了眼那玻璃箱,拎着黑皮包的手暗暗握了握,也许在旁人看来极短的半个小时,可对他来说是一生最难熬的半个小时。
不知道被囚禁在玻璃箱中的晚晚,此刻究竟如何了,偏偏隔着玻璃又戴着面具,从他的角度甚至看不清眼神。
而夏冉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