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当时顾世子情况危急,我也是迫于无奈……”

简安礼愣住,看向他,“你缝的?”

楚少渊点点头,简安礼在后头补了一句,“笨死了!你见过谁这么缝伤口的?”

楚少渊被他的话噎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大夫这么缝过。”

“庸医!”简安礼一锤定音,结束了这个话题,“去找些干净的罐子来,再拿桑白皮做成的线过来,还有干净的巾子也要一些。”

又净了手打开医药箱将里头的剪子镊子缝针都取出来,吩咐人去烧水,让宫人们停止了用烈酒擦身,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翻了翻顾奕的眼皮,看了看伤口,俯身听了听心跳。

顾仲永在一旁守着,早已经是惊慌失措,他虽然不认识简安礼,但见到简安礼这副沉稳的模样,忍不住急声问道:“这位大夫,我儿他为何一直高烧不退?”

简安礼温声安抚了一句:“正常的,他伤的这么重,不烧才是不正常。”

他想了想道:“屋子里的人先出去,留下几个手脚利落的宫人,我要给世子重新缝合伤口。”

伤口明明已经缝合好了,他说重新缝合,难道还要将伤口再一次打开?

太子一想到之前顾奕那样凶险,忍不住就皱了眉头,看着简安礼眼中满是审视之意:“你究竟是什么人?能保证治好他么?”

简安礼铺巾子的动作一滞,奇怪的看了太子一眼,“顾世子伤势太重了,我没办法做这样的保证,只能试试看。”

太子听他说试试看,当下便炸开了,骂道:“顾世子身份尊贵,岂容你一句试试看就想将伤口再切开?”

简安礼有些无奈,停下了动作,看了眼楚少渊,又看了眼太子,轻声道:“恕我直言,顾世子的伤势过重,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性命垂危,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查看伤口,若您觉得可行,我便试一试,若不行,那就作罢。”

说着将铺好的巾子收回来,一副准备要回府的样子。

顾仲永看着暖炕上头已经是没有知觉的儿子,心头慌乱的直跳,连忙拉住简安礼,急声道:“试试,既然有法子当然要试一试!”

简安礼看向太子,太子顿时觉得那个目光有些扎眼,这个人是老三叫来的,若当真能治好,对他而言也是好事,可若是治不好……太子心中一亮,治不好的话,就是老三请来的人误诊,将顾奕治死了,最后老三也逃不脱父王的责罚,这样好的事情,他怎么早没想到!

太子轻笑一声,“既然宁国公都这样说了,你就试一试,若是治不好,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简安礼眉毛皱起来,就听楚少渊说:“二哥唬你的,你尽管放手去治,顾世子伤势原本就十分严重,若我没有给他止血,他此刻早失血过多而亡了,哪里还撑到现在。”

一句话指明了太子将顾奕的伤得有多重,让宁国公猛然想起了顾奕所受的伤,原本就是太子所为,他看向太子的眼神之中,多少带了些怨怼,也彻底将太子的话封在了嘴里,让太子有口难言。

太子恨恨的看了楚少渊一眼,转身出了正屋。

顾仲永热切的看着简安礼,语气中满是焦急:“我就留下来吧,奕儿这个样子,我总是要看着他才妥当。”

简安礼皱起眉毛,声音清越:“我治病的法子特殊,怕您看了会惊慌,您还是出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会让人叫您的。”

顾仲永大惊,什么叫治病的法子特殊?他实在无法理解,原本还要坚持的,却看着眼前少年人一脸的不耐,再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心中一跳,儿子看上去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抽搐都停下了。

王院士一直在注意着顾奕的状况,忽然脸色一变,伸手抓起顾奕的手腕搭脉,惊声道:“世子爷没有脉搏了!”

顾仲永心中一凉,就要往后跌过去,却强撑着,抬头去看顾奕,一脸的灰白之色,胸口也不见起伏,他颤巍巍的伸手过去摸他的鼻息,没有摸到半分鼻息……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朝后倒过去。

屋子里瞬间忙成了一团,简安礼让人将顾仲永抬到了屋子里的美人榻上,他伸手按压着顾奕的胸口,边动作边对楚少渊道:“你把他的下巴掰开,我让你吹气,你就吹气,千万要保持住,能不能救活他就看你的了!”

楚少渊点点头,配合他往顾奕嘴里吹气,这样反复的按压了一刻钟的时间,顾奕忽然轻声咳了一声,简安礼才停下了动作,侧身到他胸前听了听他的心跳。

王院士立即睁大了眼睛,顾世子刚刚明明没有脉搏心跳了,他这么几下,居然,居然活了!

宫人们将热水烧好了,简安礼用热水将一些工具煮过,捞出来擦干净,拿起剪子将楚少渊原先缝好的线剪开,拿了一只像是撑子一样的工具,将伤口整个打开来,在看到肺脏上头的缝合时,简安礼忍不住皱了眉头,将线小心的剪开,打开来看,里面都是凝固的血块。

之前的伤口没处理好,才会引发的炎症,他去拿布巾将里头积压的血块都清理出来,又仔细的看着里头其他部分的损伤情况。

楚少渊看向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的疑惑,简安礼忙着看顾奕的伤势,没看到他的眼神。

“烧开的温水里头兑了盐,端过来!”简安礼淡淡吩咐道。

立即就有宫人去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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