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从前你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如今好不容易肯回应我了,还要被这样的事情横在中间……”

他心里很幽怨,姨母的事儿他不能不管,可他更不愿见晚照生气,而且这件事他刚刚才知道,现在要部署也晚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千言万语融和成了一声叹息:“晚晚,委屈你了……”

婵衣摇了摇手,她既然选择对他说出实情,就不会再为了这件事跟他生气,颜姨娘这样毒害母亲,是罪大恶极,但总算是没有伤到根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不说这些了,你明天走,顺道帮我给大哥带点东西吧,大哥每日练武总要用腰带把短衫扎的严严实实,最费腰带了,我做了几条腰带,你帮我捎带给他……”

楚少渊听说她做了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神里多有期盼之意。

看得婵衣直奇怪,只觉得那泪眼汪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小时候养的那条小京巴。

她清了清嗓子,将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压下去,“听人说西北冬天特别冷,大哥的差事又要在外头跑动,我跟母亲各给大哥缝了一双牛皮靴,你也给带上,跟大哥说注意身子,在外头别冻着饿着,母亲跟祖母日日念着他呢……”

婵衣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夏明辰,他不禁问道:“只给大哥做了么?我的呢?”

婵衣愣了愣,原来他刚刚那个巴巴的样子,是要跟她要东西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早前不是给过你了么?母亲前几日入宫的时候带给你的那些……”

“那个是母亲给的,”他打断道,心头带着不甘愿,“先前我入宫的时候你还知道给我一袋金裸子,说母亲给的是母亲的,你给的是你的,怎么我要去西北了,反倒没了?”

听他那副可怜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短了他的吃喝穿用,从前怎么没发觉他是这么个无赖的性子呢?

她静静瞅着他,见他琥珀般的眼睛微微上挑,乌黑眉毛在眉心皱起一个尖,高挺的鼻梁下头有些微微翘起的嘴角,像个撒娇的孩子,她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分明比我还大两岁,跟我讨要东西,你羞不羞?”

楚少渊脸颊被她的手捏了几下,脸上一片通红,索性无赖到底,揪着她的袖子摇晃,“我不管,既然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你总要待我比待弟弟还要好一些才是,何况大哥都有,为何我没有?上回在慈安宫的那两条汗巾,最后皇祖母都没还我,这是你布的局,你总要赔我两条汗巾才行。”

他侧头想了想,忽然觉得两条有些吃亏,赶忙又补了一句:“你给大哥带了腰带跟小皮靴,也要给我备几条腰带跟皮靴,再加上你赔的汗巾……”

他数了又数,一堆定音道:“最起码得各两对才行!”

婵衣目瞪口呆,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当年那个睥睨天下手毒心辣的安亲王!

更何况,腰带跟皮靴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要她一晚上就赶制这么多东西出来,时间上头根本就来不及,她忍不住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道:“又是腰带又是汗巾小皮靴的,我就是长了十双手也没法一晚上给你变出来,这么些东西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做不齐!”

楚少渊原就不懂女红上头的事儿,见她一下拿出好几条腰带让他带给夏明辰,还以为是她赶出来,现在猛地听她这么说,怕真的累着她,连忙道:“那你别着急,慢慢做,等做好了拿着我给的印章去找永兴当的伙计,让他给我送来便行了,千万别累着了。”

说来说去就是一定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了,她忍不住瞪他,“宫里头尚衣局那么多绣工好的宫人给你做衣裳,你不在宫里头置备齐了,反倒偏要我做,到时候若是我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

楚少渊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了个满怀:“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好的,我只怕你嫌弃我……”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清新的香气,即便做再多他们分道扬镳的梦,他都不惧,只要他坚持,只要她肯回应他,他便什么都不怕。

婵衣轻轻抱了抱他,听得琉璃窗外有脚步声,她连忙转头去看琉璃窗,楚少渊轻手轻脚的放开她。

张全顺在琉璃窗外恭敬的道:“殿下,二爷在隐秋院等您跟二小姐过去。”

楚少渊道了句:“知道了。”

婵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时辰不早了,跟二哥说会儿话,还要吃午饭,你还得回宫里头准备准备……”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楚少渊将婵衣拉近身边,凑上前去,轻轻含住她的唇,吻了几回才松开,“我们去跟二哥哥说会话。”

婵衣一张俏脸飞的都是红晕,瞪了他好几眼,“越来越胆大妄为!现在不怕挨我巴掌了?”

楚少渊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你要打便打,要骂也给骂,只要别不理我,随你高兴便是。”

说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反而让她下不了狠心骂他,只能再用眼刀狠狠的刮他两刀,这才算了结,却不知她这样让楚少渊心里头更加痒,只能忍了又忍。

到了隐秋院,夏明彻已经等待许久了,桌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信笺跟笔墨,看样子是一个人独自思索了许久。

楚少渊吩咐张全顺去抱厦里头坐了,屋子里地龙烧的暖暖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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