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希望她经过这件事儿,能够长个记性,不要每次都被人利用,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来。

婵衣轻声吩咐锦瑟道:“你去端个火盆过来。”

锦瑟点头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便端了个火盆进来,里头还有几颗烧的通红的碳,火势看起来旺旺的。

婵衣看了眼还在哭的娴衣,轻轻的皱了眉,将娴衣的帕子找出来几条,递给她,语气就带上了几分嫌弃:“行了,这不是都拿回来了,还哭什么?以后长点脑子,别谁跟你说个什么你都信,到时候不止害了别人,还把你自个儿给搭进去,得不偿失。”

娴衣握住帕子擦拭眼泪,她原以为她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被人握着这样的把柄在手里,哪怕那少年如今在宫里头生死未卜,她也不会再有好人家来上门儿求娶了,否则姨娘也不会想出了那么个主意,让她给太子做妾,想用太子压一压那少年,让那少年乖乖的把握着的东西交出来,所以她如今再看到这兜衣,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人一松懈,话就有些没分寸:“二姐姐,你不知道,我好怕,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那天,他那样就把我的兜衣握在手里,还对我那般的……”

婵衣眉头皱的更紧,这样的话也敢当着下人的面儿说出来,若是闹得人人皆知,她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

婵衣伸手一把将娴衣未说完的话捂了回去,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你的兜衣不是脏了么?还不赶紧烧了,火盆不能留在屋子里头太久,否则容易中碳气,别磨磨蹭蹭的。”

一句话将娴衣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婵衣这是在帮她隐瞒,她忙点头,将那块兜衣拎起来就直接投入火盆之中,火盆中的碳立即将兜衣融开,火焰一下子冲了起来,片刻那件兜衣便烧成了齑粉,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粉末在炭火上,别的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娴衣终于将心放了回去,神色一松,便抬眼打量起婵衣来,眼前的婵衣也只与她一般年纪,眼中却闪烁着沉稳的光芒,遇事冷静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无论别人怎么算计她,最后都会被她轻巧的化解,可脖颈上的伤口她那一日却看的分明,那般的深那般的重,她怎么敢对自己也下这样的狠手?

娴衣一直以来十分厌恶婵衣处处都压着她一头,可经过这个事,她虽还厌恶婵衣,心里却不得不说一句,她确实是要比自己强的,光凭遇事冷静对自己心狠的这一条就压过了她,让她不得不服气。

想到自己的把柄也被她这样轻易的拿了回来,她看着婵衣的眼神里头,就多了些敬畏,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算计她,否则还不知会落一个怎样的下场。

这些心理婵衣自是不知,她看兜衣已经烧毁,回过头对娴衣吩咐了几句,“近日马上就要过年了,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今年咱们家发生的事儿已经够多够乱了,平平稳稳的将这个年过了比什么都要紧,你若是闲来无事,便跟我一同学学如何打理中馈,省的以后若是嫁去了别的什么人家,做了宗妇,却还不知中馈如何打理,让人小瞧了去。”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娴衣考虑的,娴衣垂着头,有些不适应她的温和相待,别别扭扭的模样,倒是让婵衣看了个清楚。

婵衣也不多理会,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好让娴衣明白,若是不做一些出格的事儿,她是愿意拉她一把,给她一个好前程的,也让她知道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她最后留下一句,“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可以来找我,大事儿我没法帮你做主,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比方说去寺庙里头上个香我倒是可以陪着你一同去。”在说道‘那个寺庙里头’,她着重的强调了一遍,说罢回了福寿堂。

娴衣在屋子里头,仔细琢磨她的话,方才大悟,原来她到底还是听到了她们在内室说的话,否则怎么会留下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陈妈妈在内室听见婵衣走了,急忙出了内室,看着娴衣便忍不住开口道:“您可不能听二小姐的话,她只会盼着您嫁的不如她,哪里会帮您想一点半点的主意?您的前程还是要侧夫人来帮您谋的……”

娴衣听的腻歪极了,当下便冷下脸来看着陈妈妈,“你出来这么久,我娘身边留了谁侍候?她身子不好,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里不回去,你说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若是拿了主意自然会让人去告诉我娘,你先回去吧,别老在我这儿,我这儿的下人都被你打发了出去,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屋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陈妈妈一口气堵在嘴里,有些气怒的看着娴衣,气她的不知好歹,可到底是奴才,不能对主子说什么不敬的话,只好听了吩咐回了西枫苑。

颜姨娘正在暖炕上头歪着,见陈妈妈有些气冲冲的回了来,忙问她:“如何?娴姐儿可答应了么?”

陈妈妈叹了口气,看着这般慈母心的侧夫人,心中就不忍起来,伸手将一个百子嬉春的靠垫放到颜姨娘身后,轻声道:“四小姐还是太小了,不懂您为她盘算的事儿,奴婢过去刚把您的意思说清,她便嚷着说绝不做他人的妾室,后来奴婢劝了四小姐许久,四小姐终于是答应了……”

颜姨娘暗暗地垂泪,说道:“她是被我耽误了,打小便看着我做了老爷的外室,又是被人一路欺辱着长大的,我再如何护着她,也不可能将那些风言风语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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