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罢了,等我将手上的事务处理好了,转过身来就将这些眼睛全都摘干净,不让晚晚再这样担惊受怕。”

婵衣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楚少渊在灯火的之下的侧脸满是柔情,忽的就扬起脸,轻轻吻了吻他那张昳丽的脸,动作轻柔的让楚少渊觉得几乎是一阵轻风吹拂过脸颊似得。

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她,只觉得昏黄的烛火之下,少女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既清澈又有些幽深,让人忍不住就想探一探。

他亦不会太约束自己对她的渴望,低下头便吻上了婵衣。

细密的吻铺天盖地将婵衣淹没,婵衣只觉得自己像是海上的一艘小船,随着楚少渊的动作忽上忽下的翻飞着,她忍不住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他们分明还没有圆房,他却总与她这样亲昵,亲昵到她觉得随时都能承受他的一切时,他又伏在她身上低低的喘息,半点不会越过雷池。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就会让楚少渊伤了身子吧。

婵衣最后倒在床铺中,渐渐无力的时候,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没发觉,先前她担忧的事情,此时竟然一点儿都不在脑子里影响她了。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婵衣起身的时候,还有些面红。

倒是楚少渊一副精神大好的模样,看见婵衣脸上的红晕,还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蹭她的面颊。

惹得婵衣直用手推他。

太腻人了!

等到楚少渊去上早朝了,婵衣脸上的红晕这才褪了下去。

她一边料理着府中的庶务,一边将未曾做完的鹤氅捏在手里,一针一线的将貂绒纳进内衬之中。

锦心急匆匆的进来,对着婵衣就是一阵耳语。

婵衣愣住,连忙让锦心将人招进了花厅。

依旧是隔着一道屏风,依旧是昨天刚回来的沈朔风,可眼瞧着沈朔风就不如先前那般沉稳了,眼珠子乱转,或许他也知道这件事儿关系重大吧。

婵衣再忍不住,轻拍了拍桌案,“到底怎么回事儿?锦心对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朔风艰难的点了点头,他想了一夜,觉得还是要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楚少渊,否则鸣燕楼可担不起这个责。

他开口道:“原本我以为玉秋风她真的是厌倦了楼中事务,放了她离开,因怕有人暗中加害她,且我也不放心她的那番说辞,便派了人偷偷跟着她,没想到她到底还是去了梁府,若是如此,只怕王爷他……”

婵衣急了,她现在真的是后悔当初搭了一把手救了沈朔风,若是因为这件事儿将楚少渊拖累了,她如何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她急声道:“既然玉秋风是你的师姐,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么?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是她头一次对沈朔风发这么大的脾气,手指甲都陷入了梨花木椅当中,她忍不住就将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想了去,玉秋风这样不听沈朔风的劝告,刚出了鸣燕楼就直奔梁家,定然是因为之前就跟梁家有什么约定,鸣燕楼又一向是专门替楚少渊做私事儿的这么一个组织,且玉秋风知道了太多的隐情,若是她随便说几条出去,楚少渊定然要被文帝问罪。

她想着想着,心中越加的不安了,“你也别在这儿愣着了,守住梁家,若是看到玉秋风出来,立即将她带回来,王爷那儿我想办法通知他。”

沈朔风心中也后悔不已,他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心软都是跟同门有关,上一次是常逸风,这一次是玉秋风,可前一个将楼中生意抢得差不多让鸣燕楼运转不下去,后一个却是直接会让鸣燕楼彻底消散,即便他心中有再多的念旧之情,此时也抵不上被至亲背叛所给他带来的痛楚。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哀切之色,只不过这点哀切一闪而过,快的几乎让人觉得自己眼花,可他的眸子到底还是深沉了下来。

……

乾元殿。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便有御史弹劾夏明彻,说他在福建修理河道的时候贪墨,并且有凭有据,御史那番声泪俱下的说辞,以及恨不得一头撞到柱子上,以求文帝着重处置的态度,让朝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了楚少渊这个安亲王的身上。

而楚少渊却有些不紧不慢,因为昨日便已经从沈朔风带回来的消息当中梳理出来了一些能够为己所用的,他又在刚才将事情写到了折子上头呈给了文帝,所以此时并不作声。

文帝看了楚少渊的折子,眼神落到了四皇子楚少涵的身上,想到自己一直按着的弹劾奏折,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先前殿中点了夏明彻做探花的时候,明明看着夏世敬的这个二儿子一副聪明的模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他还以为自个儿看走了眼,到底是不负所托。

底下的文官还在争执,文帝已有些不耐,轻咳一声,冷冷的扫过群臣。

臣子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朕倒不知大家这般关切福建的水患,朕看了这些弹劾的折子,心中是又气愤又觉得痛心,我大燕的臣子们怎么老的少的都这样贪婪,有时候朕真的是想一剑将这些霍乱朝纲的逆臣都杀个一干二净,可不能啊,若都杀了,只怕这殿上,就要空出许多的位置来,到时候要朕从哪里找这么多人填补上去?”

文帝的一番话,让底下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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