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再喜爱的皇子,文帝也不会任由他暗中壮大自己势力,甚至跟江湖中人往来,手中有一个暗杀组织则更加危险,谁会知道楚少渊心里是不是有谋反之意?

所以夏明彻劝他:“不然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发现,趁早的丢开手去吧,省的最后烂在手上,解决不掉反而要将自己也拖了进去。”

楚少渊又如何不知呢,可现在到底不是个好时机。

他轻轻摇了摇头:“鸣燕楼的事我自有安排,方才说到太子,你可知道,詹事府的府丞何成海最近与梁行庸来往密切,他们定然是在密谋着些什么,我已经派人看着他们了,一旦有异动,我就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詹事府向来主管东宫跟皇后的事务,能让詹事府的人往来密切的臣子,能是什么人?

这种问题连三岁小儿都知道。

楚少渊将心里鼓动着的烦躁强自压下去,自从回宫以来,他就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他去办,便是没有事务处理,也是因为自身有伤的关系,可背地里这种小动作绝不会少。

夏明彻见他脸上神情不大好,温声道:“你莫要担忧,太子已被皇上下了权柄,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你别忘了,太子手中可是还有一支禁卫军的,哪怕是被下了权柄的楚少洲也依然是太子,只要他一天是太子,这支禁卫军就会一直在他手里握着,”楚少渊冷声道,“他离开皇城去往太庙做什么?若你是太子,你说你去太庙做什么?单单是为了养病?疟疾这样的病情,太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所以说他最担心,最忌惮的也是太子手中的这支禁卫军,这是跟燕云卫不相上下的卫队,若说燕云卫是时人皆知的狠戾跟暴虐,那禁卫军则一点儿也不会逊色于燕云卫。

太子可不简简单单是下一任储君,他未曾下权之前,他手中的权利也只比皇帝小一些罢了,而这也是楚少洲作为太子为什么能够这样张狂的原因了。

“只是到底没有证据,你便是在这里发愁也没什么大用……”夏明彻想了想,低声道,“倒不如将视线放长远一些,既然玉秋风不肯说她去梁家,梁夫人跟黄夫人都说了什么,那便让玉秋风去见一见她黄夫人,总会有办法让她开口的。”

夏明彻低声附耳过给楚少渊听。

楚少渊眼睛一亮,看向夏明彻,微微点了点头。

……

婵衣拉着萧清的手,笑吟吟的看着她:“清姐姐,这一回你可在福建待的够久了。”

虽没有挤眉弄眼的取笑她,但话语当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总是让萧清面上微微泛红。

跟夏明彻在福建的日子,是她长了这么大以来,最为开心自在的日子了,一想到那个时常管着她的少年,萧清脸上就像是起了烧似得,一阵一阵的热浪止不住的拍打着她,让她羞赧的拍了婵衣的手背一下。

“我也是担心瑾瑜,他在福建没有人照顾,总是得过且过,若不看着他些,他有时忙得连饭都不吃一口,便是那些补药,也是我硬灌,他才肯喝的,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娇气的,喝点药都是左躲右避的,直到最后躲不过了,才捏着鼻子一副我在喂他吃毒药的样子,真是太没有点气魄了。”

絮絮叨叨的都是夏明彻。

婵衣忍不住笑了,嘴里嫌弃二哥没气魄,可偏偏一提起二哥,眼睛里就有灼人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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