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一路拉着宫司屿,跑出了不归墟。
断壁残垣,历经风霜岁月的不归墟外,苍翠欲滴的天坑之中,金色大的斜阳顺着天坑洞顶,照射进了淡淡的光束,投射在了纪由乃和宫司屿的身上。
偶有飞禽走兽误入,它们并不怕人,围绕在两个人的身边,啃食着青草野果,无忧无虑。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不改命了好不好?我陪着你,到命运终将来临的那一天,我可以等,等你几十年,等你寿终,然后等下一世,我再去找你,然后继续和你在一起……我等得起。”
抵抗着胸腔扩散的酸涩感。
纪由乃微凉的手,攀住宫司屿宽阔的肩怀。
说着说着,她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际。
“可我等不起。”
摁纪由乃入怀,揉入骨髓般的用力,沙哑而低沉的磁音,令人沉醉,深陷。
“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融入你的世界,想跟你一起去冒险,想跟你一起去探寻那个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世界,我不甘于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那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极尽温柔的抚摸着纪由乃的发丝,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
“我想像当归、像流云、像姬如尘一样,能够和你并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的你,那个只会躲在我怀里寻求安全感,委屈难过了就会缩在我怀里哭的你,那个可以让我保护的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庇佑也能独当一面,心肝,我觉得……如今,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好,我找不到和你在一起的存在感了。”
“身边所有的人,都比我更能帮到你,陪伴你,我除了爱你,能够给予我能给你的所有一切,能够全身心的守着你,除了这些,我做不了任何事,我很无力。”
“所以我想改变,改变这一切,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也要能够与你并肩,我不能看着你深陷危机,却只能独自在家等你归来,我想和你一起……”
埋在宫司屿的怀中,纪由乃神情恹恹的。
可是突然,她笑了声,苦笑。
闷声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我同意你去送死,可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不能失去你,我不同意,不行!今晚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离开。”
不等宫司屿开口。
封玄清他们,还有姬如尘、阿萝几个,就从不归墟中走了出来。
最终纪由乃坚持己见:不许宫司屿擅自逆天改命,他们明天就要离开。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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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武陵封家祖地的上空,星光汇聚,大片大片的壮丽星云如同银河般在天空中熠熠生辉。
晚上,吃完封家祖地独有的美味。
宫司屿却趁着纪由乃去陪阿萝,找到了流云和姬如尘。
“今晚午夜,我和锦玄的爷爷约好在星宿祭天台见,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一切照常进行。”宫司屿说的即是逆天改命无疑了,“你们两个,替我拦住她,绑的,锁的,困的,都可以,只要让她乖乖的等到天亮,别出现在祭天台就行。”
闻言,姬如尘和流云相当差异,相视一眼后。
姬如尘抱臂慵懒的倚在墙边,妖魅笑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可是帮着她的,这么做,她非和我绝交不可。”
宫司屿面无表情,幽深的凤眸闪着意味不明的暗芒,视若珍宝的将中指的订婚戒指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收纳好,转交到了姬如尘的手中,冷沉的盯着姬如尘道:
“如果我死了,告诉她,无论生还是死,我只爱她一个,替我好好照顾她,别让任何不三不四的男人靠近她,我把她托付给你,这个理由,怎么样?”
如果他死了,他就将纪由乃托付给姬如尘。
宫司屿不是不知道姬如尘喜欢纪由乃,可是正因为喜欢,姬如尘却依旧没去和他争夺,而是用放手的方式,以挚友的方式,陪伴在侧,这才是让宫司屿佩服姬如尘的地方。
勾魂摄魄般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盯着宫司屿深沉俊美的脸盘看了半晌,姬如尘幽幽的结接过宫司屿和纪由乃的订婚戒指,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来真的?不要命了?”
“为她,死而无憾。”
似是被宫司屿眼底深处的偏执和坚定所触动,千言万语化为一声长叹,以及和宫司屿兄弟般的握手言和,“行,我替你拦着她,但是,托付这种事儿你就别找我了,我很不靠谱的,你真死了,她就成小可怜了,所以,你可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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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纪由乃暂住在封家祖地的吊脚古楼中。
等了又等,却不见宫司屿回来。
正想出去寻他。
迎面却见姬如尘和流云拿着成捆的绳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丧兮兮的阿萝。
姬如尘和流云进门后,阿萝很听话的把门给反锁上了,还将吊脚古楼中的门窗全部关上。
“你们……”
没等话说完,姬如尘和流云一人一边,架起了纪由乃。
“你们干什么?”
“宫司屿让我们把你五花大绑困这儿,今晚你哪儿都别想去了,呆着吧。”
姬如尘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摁到了椅子上,然后从头到脚,迅速的将她绑的严严实实,心知纪由乃一定会跑,不用形移术,就用分身法,还早早的准备一张黄色的定身符,贴在了纪由乃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不归墟之中的星宿祭天台内。
封家十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