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么,笼罩在村子上方的雾霾中含有血腥气……”所谓二代目水影的妇人,自称鬼灯氏,苍凉的声音中不知是何种感情在酝酿:“这便是血雾之里的名号来源,承载着雾隐村中所有的罪孽……”
“一开始就错了,遵守雾之规则,最终被另一团黑暗趁虚而入,我对于这个村子的怀疑,是从我丈夫的死开始的。”
“二代目水影大人?”照美冥凤目凝紧,轻声疑问。
“不错,雾隐村的保密工作向来做的很好,所以你们这一代人并不清楚他的能力了……雾之忍刀七人众,这个名号你们都应该了解的。”
这一次没有人接口,几人都曾经是雾隐村的忍者,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象征着雾隐村名誉的东西。
大刀“鲛肌”,断刀“斩首”,爆刀“飞沫”,长刀“缝针”,钝刀“兜割”,双刀“鲆鲽”,以及如今林檎雨由利手中的雷刀“牙”。持有者几乎是雾隐村水影之下,最强的七个人,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向这七人众挑战,胜者可以继续传承忍刀。
“七人众的性质已经改变了,当初第一任主人时,那七把刀的意义是守护水影的最强忍者,也就是我的丈夫……鬼灯幻月。”
闻言,林檎雨由利微微低下了螓首。
“幻月他……实力很强,至少在我眼里是非常强的。”鬼灯氏佝偻着身子,浑浊的老眼中或许又闪过当年那个没有眉毛,留着小胡子的高瘦男子。
照美冥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后来呢?二代目水影大人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事情。”鬼灯氏低沉嘶哑开口:“幻月他,最后和岩隐村的二代目土影无……同归于尽!”
除了照美冥,苍野麻子、林檎雨由利和琉璃皆是沉默,似乎已经清楚这件事。
“岩隐村的无,也是如今三代目土影两天平大野木的老师,这忍界上公认的血继淘汰忍者,所擅长的是将触碰到的一切生物化为尘埃的尘遁,那是由土、风、火三种性质变化组合而成。”
老妇人昏昏沉沉的眸子看了琉璃一眼,又继续缓缓说道:“无血继淘汰的能力,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以及查克拉完全隐形,除了同为血继淘汰的忍者外没有人能够感知得到。”
“而且无能够控制土遁的重力在天上飞行,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他不想死,这忍界之内,便没有人能够杀死他!”
“三代目雷影,号称忍界的‘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但是依旧被上万名忍者联手杀死,可是对于无而言,忍者的数量没有作用……但是鬼灯幻月,他同样也是如此!”
“通灵兽的海市蜃楼,哪怕再多的忍者在那种程度的幻术下也只能徒劳无功,而幻月还有一式‘蒸危爆威’,可以无限循环地进行着大范围的爆炸攻击,同样也是无解之术!”
“然而,这两个本应该谁都无法被杀死的人,却是同归于尽,死在了彼此的手中。”
“不感觉很奇怪吗?五大国中,水之国与土之国之间的距离最远,也很少会有什么利益纠纷,根本没有所谓的必要去生死相斗,而且幻月——”
鬼灯氏干枯的嘴角仿佛露出了一丝回忆的沉湎笑意:“说来惭愧,幻月的性格很跳脱,年纪大了也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又怎么会选择和土影无同归于尽。”
“虽然我很难相信,但是事实正是如此,鬼灯幻月死后,忍刀七人众开始解体,再然后……三代目水影上位之后,雾隐村就开始变化了……”
“村子的政策发生改变,二代目水影是鬼灯一族的忍者,自然不可能去迫害血继家族,但是从三代目水影上任的几年后,拥有血继限界能力的家族便开始接连出现了灾难。”
“雾隐村本来就是崇尚如雾气般的保密政策,所以大多行动都很隐晦,也无从得知,再之,便是又增添的政策。”
“那些政策,比如忍者学校的厮杀制度,比如执行任务中必要时刻可以杀死同伴的规则,那种高死亡的培养方式,根本不像是培养优秀的忍者,反而像是让我们雾隐村在内耗中逐渐削弱实力!”
“幻月死后,我对于村子的事情也不再去过问,对雾隐村的变化也并不敏感,直到有一天——”鬼灯氏浑浊的眸子凝视着琉璃,在那一瞬仿佛有精光闪烁其中。
“直到那天,我忽然听闻,苍井一族也被覆灭了,联想起我丈夫的死,我终于产生了怀疑。”
琉璃咬着下唇,星眸猛地凝缩,身子悄悄地后退半步,内心更是巨震!
这个族群……照美冥注意到少女的动作,心中同样明白过来。
一只温润的秀手忽然抓住了少女的柔荑,转身看去,苍野麻子冲她微微点头,温婉一笑。
“还是由我来说吧……”
苍野麻子盈盈踱步,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内发出静谧的回响。
“苍井一族被灭族的理由是反叛,勾结外敌,而我正值任务回来,所以在那时我特地绕过那里,但是搜寻不到一丝的痕迹,等我不得不返回的时候,便遇上了你……琉璃。”
“当时,并没有将你联想到苍井一族,因为你的举动完完全全就不像苍井一族族长女儿的身份。而且,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不可能会逃出来,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智去伪装自己的神情……”
琉璃微微张开樱唇,怔神地注视着苍野麻子。
“然后,我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直到有一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