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萧鹰僵硬的做出一个欠身的动作。“走吧,回家。”
萧鹰匆匆回来,连一句多说的话都没有,因为他受伤了。寒冰突然刺向萧鹰,萧鹰虽然挡住了,只挡下一半。左胸口下被刺了一刀,萧鹰之后一直在强撑着,和苏晴晴说话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的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是不是受伤了。”雅典娜早就看出来萧鹰有些不大对劲,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大动作, 说话都不敢大声,如果不是心中郁闷,那么就是受伤了。萧鹰一回来匆匆上了楼,呆了好久才去洗澡,不是处理伤口又是什么?
“没白当这么多年间谍,还能看出来。”萧鹰绵软的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道。
“好像你们女人们都没看出来,被你一句话打发了竟然没跟来。”
“不想让她们担心而已。假如我受伤了,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她们还不二十四小时轮流盯着我,我是不可能轻易离开的。为了我今后的生活着想,我现在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不能停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能留下来吗?虽然你的女人说再见到我不会放过我,我还是想要留下来。”雅典娜恳求道,“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们热情善良,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此生无憾。我想自己的后半生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雅典娜声声如慕,就差声泪俱下了。可是萧鹰听了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些鄙夷的看了雅典娜一眼。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还有良心了,一个间谍本职工作做的一塌糊涂不说,还想要多面发展,如果不是你,我都怀疑他的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父亲,内特先生,不会管你吗?”
“他会吗?”雅典娜一张盛世美颜凑了上来,一头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还有几根调皮的耷拉在睫毛上,“我猜他不会的。他也是一个间谍,大间谍,他的女儿做间谍也算是子承父业,我做的不好好歹也是一个间谍,天分是一方面,努力使另一方面,我可能天分不够吧,没有遗传父亲的基因。再者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能和你手下的人相比吗,他们是专业的,做不好不只是丢了饭碗,可能还要人头落地。我只是玩票而已。”
“好一个玩票。麻烦您能不能离开上海,回到莫斯科或者哪里都可以,只要消失在我的面前。你该回去当你的乖宝宝,当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参加时装周,出席晚宴,拍拍广告。”雅典娜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萧鹰怎么都不明白,寒冰会把这个拖油瓶带着,连一个几门外语都不会外乡人,想在上海混迹,就像是一个傻子。
“这是我的任务,这是一个计划,一个你并不知道的计划。”雅典娜信誓旦旦的说道,虽然她的心中没有半点想法,也要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杀了我?”
“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我是来找你的,他们来杀你。”
“找我做什么?”
“见你啊。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你的身边恐怕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吧。”雅典娜开心的说道,“你看看你,见了我还愁眉苦脸的,难道我不比你的女人漂亮,身材不比她们好吗?”
“你就不能离开吗?最危险的地方当然是最安全的,你拿上这个,去洛杉矶的基地报道,就说我让你来的,你呆在洛杉矶比我这里安全多了。”萧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拳头大小的金色骷髅头徽章丢给雅典娜,“你知道它代表着什么。”
“安全,地位,权力还有不计其数的财富和一大批忠心耿耿的手下。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也不为过,你说是吗?”玩,葱根一样的手指划过徽章,这个代表着全世界最邪恶最具权势的凭证此刻就躺在自己的手中,从骷髅两个圆形的孔洞中看去,雅典娜看到的是罪恶和无尽的yù_wàng,嘴巴里裸露的牙齿看上去仿佛是难看的微笑。
躺在手心中的徽章就是一个个死去的人的灵魂凝聚而成的,至少雅典娜是这样认为的。她见过这个东西,那只是一些无关轻重小人物的,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嗜血狂魔飓风的徽章,她不知道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徽章意味着什么,背后的故事又有哪些;今天她算是大开眼界了,平常刺客的徽章拿出来顶多算是一件收藏品,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当初雅典娜还奇怪,把骷髅徽章吹得神乎其神,原来指的不是这个。
是骷髅徽章背后的东西。
普通的刺客没有那个本事和机会杀敌,可是臭名昭著的飓风可以,即便他们有的人早就洗手不干了,转行做了文职。这是他的过去,不会随随便便抹去,每一次抚摸仿佛重新走过一边。
那么这个世界上最残忍、邪恶、恐怖、狡诈、阴险的罪犯呢?
这里是炼狱,曾经被他杀死的人的灵魂都在这里。
雅典娜看到了无数人的灵魂,被烈火烧灼,被恐惧吞噬,饱受荆棘的摧残,身形佝偻,遍体鳞伤,无数的灵魂痛苦的惨叫,猩红的双眼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毛骨悚然的;有些灵魂都快要逃出生天了,背后就是血色的熔浆,落在身后的灵魂被熔浆吞噬,不会立即灰飞烟灭,只是被熔浆一点点腐去皮肉,熔浆渗进身体,殷红的鲜血和通红的熔浆混杂在一起;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