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确实停下来了。”许松细细感知片刻,得出如此结论。
说罢,许松探究的眼神直刺夏凡,而恒真月亦同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俩人似乎对夏凡动了杀机。
“两位道友何故吓唬在下?”夏凡一脸莫名的摊手说道。
“呵,雨道友好本事,在下曾经做过探陵人,通过某种秘术亦只能大概探知那几人的动向,而道友却可以于二十里外探知对方的行踪。”许松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响起。
“确实如此,妾身既没有秘术亦没有过人的神识,是以妾身完全捕捉不到探陵人的踪迹。”恒真月缓缓补充一句。
夏凡暗自觉得好笑,此二人自己没本事也就罢了,竟然妄自猜忌有本事的人,在此时此地此等情况之下,难道不应该好好巴结于她?
“嗯,在下自然是有看家本领,难道在下应该藏拙避嫌?”夏凡此时微笑浮面,却笑不及眼底。
闻言,许松二人同时愣了一下,皆无法反驳夏凡的话,正所谓强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机深沉的强者。
“喂!两位道友做甚发呆?难道不想取机缘了?”夏凡戏谑的声音幽幽响起。
本在暗自衡量利弊的许松二人瞬间乱了方寸,特别是性格有些急躁的许松,闻得夏凡的调侃之言,竟是心火乍起,怒意横生。
“雨道友未免欺人太甚!”许松怒意明显的斥道。
“嗯?呵!在下好心提醒,道友竟说在下欺人,这是何道理?”夏凡冷笑一声,渐渐失了耐心,倘若此二人冥顽不灵,执意要在阵前反目,那便只能提前清除障碍!
“许道友莫急!”恒真月见势不妙,立刻安抚许松,随后浅笑着对夏凡说道:“雨道友见谅,许道友是个急性子,偶尔意气用事,道友切莫与他一般计较!”
“我……”许松似乎还要反驳。
“许道友!一切以机缘为重!”恒真月强势打断许松的反驳之言。
许松横眉看向恒真月,后者眼神暗藏玄机,短短数息时间,许松竟然平静下来,端端站立一旁沉默。
此女幻术还不错,可惜心术不正,夏凡如此评价恒真月,只因其刚刚偷偷释放了一次惑心之术。
若单论幻术,同阶之内难逢敌手的夏凡绝对不弱于人,若是狂妄一点,自称同阶幻术第一人亦无不可。
“雨道友,依道友之见,接下来我等应该如何行事?”恒真月牵制住了许松,自然是要询问下一步计划。
“在下怎么知道?此事乃是许道友发起,自然该是许松拿主意。”夏凡似笑非笑的回道,她若是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那么这二人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恒真月似乎料到夏凡会这么说,是以既不恼怒亦不纠缠,而是转头询问许松,“许道友,依道友之见,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啊?”许松茫然的应了一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们肯定是在启动遗府入口的机关,我等需要悄然潜至光源附近,而后在下便有办法破开机关!”
许松此时的行为举止与刚才判若两人,怒气隐去,理智归位,虽然依旧狂妄自负,却又多了一丝沉稳。
夏凡留心观察着许松的一举一动,见其目中的神采有些飘忽,当下便心中了然,幻术惑心,收放自如,恒真月此女有点意思!
惑人心魄且不留痕迹,拘人神台却故意留缺,此举既能控制许松,又能发挥许松的能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事已至此,夏凡自然清楚许松不过踮脚石罢了,真正能与她相斗的对手,只有恒真月一人!
思及此,夏凡有心试探,于是故意口无遮拦的问道:“许道友,如何才能破开机关?”
“只要我等能近距离观察几息时间,在下有一秘宝,能刻录一定时间和一定空间以内发生的事,并且其能通过反馈的方式进行重演。”许松接言侃侃而谈,毫不掩饰对此物的喜爱之情。
夏凡此举令恒真月始料未及,她高悬的双手已经来不及阻止许松出言,只能悻悻然装作搔首的样子。
其实夏凡的问题有些失礼,甚至是有些失敬,自顾打探他人的技艺手法,这在修士之间早成忌讳。
不过夏凡此举乃是故意为之,她想要试探许松中幻的程度,当然这结果亦在她的意料之中,灵台不稳,半生半死。
“原来如此,许道友果然不负‘百宝货郎’之名!”
夏凡看破不说破,恒真月心知不点明,俩人之间暗潮涌动,表面却维持着平和。
“哈哈,那是自然,在下怎么说也是南市一霸,若是没点真本事,如何能制住他人?”许松意气风发的大笑着说道。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刻的许松无疑是个可怜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之人,却也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可恨之人。
“可是……”大笑过后的许松似想到了什么,高高的眉头紧皱。
“可是什么?”许久不曾说话的恒真月插言问道。
“他们一共八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探陵人,我等想要悄然潜至他们身侧,恐怕有些困难,至少在下尚未想到办法。”许松情绪失落的说道。
“想必恒道友定然有办法,许道友就不必操心了,到时候只要破开机关便是。”夏凡果断将这差事推给恒真月。
倒不是说她不能携三人偷潜,而是她不愿意展露过多的实力,毕竟恒真月此女有点真本事,难保不会刻意观察于她,进而找出点破绽来。
恒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