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籽料。”老板对着那块玉牌叹气,“不过就算是同一块籽料,也未必就有用。”

楚昭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并不觉得多失望,就只让老板把玉拼合回去,过几日她再来取。她出了铺子,也不急着回去,随处走走,见到街边有人在卖乳酪,就买了一包。肖易走到她身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块玉牌对你很重要?”

他探听消息的手段很拙劣。

楚昭华压了压嘴角,才没笑起来,佯作悲伤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很在意的样子,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

楚昭华捻起一小块乳酪,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他说要娶我的,以此玉牌为聘,可是被我不小心摔坏了。”

肖易嘴角抽了抽:“……是谁,这么没眼——眼光独到。”

“楚王李毓啊。”

肖易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楚昭华垂下睫毛,做出愈加悲伤的表情:“可是我听说他准备迎娶萧氏嫡女,萧家出了三代皇后,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肖易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有人对他态度强硬,他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可是对方变得柔软示弱,他就不忍口出恶言。

“纵然西唐楚王迎娶了你,将来除了萧氏,也会有出身王家、裴家的世家女子,烦恼总是不断,现在这样倒也好,没有泥足深陷,还能回头。”

楚昭华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扶着暗道的墙:“你才几岁,说起这些事就头头是道?我刚才都是骗你的,谁知道你就当真了。”她说完,欣赏着肖易脸上的表情变化几番,青色赤色轮番上阵,她不等到他动手放出蛊虫,先用轻功逃跑了。

轻功要在狭窄的暗道里完全施展开来,根本是不可能的,可只发挥了五六成也足够用。她远远把肖易落在身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矮身钻出暗道,正见楚宁襄捧着一叠册子走在前面。楚昭华急赶疾步,追上了她,顺手接过她手上的册子:“这些全都是?”

楚宁襄粲然一笑:“是啊,整理了好半晌,全都在这里了。”

楚昭华本想和她说关于太子的情况,可看了看周围,觉得并非说话的地方,就算回到了别院,也难保隔墙有耳,便简单地说:“住得还算习惯,就是昨晚饿了,不知道等下有没有好吃的。”

楚宁襄心领神会,笑道:“我看你买了乳酪,南悦城的乳酪可是有名的小吃。”

“本来还想买点小吃,结果肖易那小鬼一早就来找我,跟东跟西,我也不好多逛,办完事就回来了。”

她们走进院子,姬慕云也起了。楚昭华围着他看,见他的脸依然是皮肤皲裂惨不忍睹,一点都看不出昨日祛毒是否起了作用。

楚宁襄摇摇头:“病去如抽丝,祛毒是慢功夫,一回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再过两三回就能看出改善的地方了。”

他们祛毒的时候,一直都关着房门。

楚昭华知道,操纵蛊虫的功夫就跟武学一般,旁人观看是十分忌讳的。她就只在门口守着,练一些基本的剑招,等楚宁襄出来,就会引导她去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蛊王,可惜她在这方面并不敏锐,过了好几日才隐约能感觉到一些。

肖易也每日都来,有时候找她聊几句,只是几回之后,发觉她都是信口胡诌,前日还说得信誓旦旦,后日就变得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让他再也兴不起套话的心思:一个满口胡说八道的人,就算透露得再多,也分辨不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反而觉得看她练剑要有意思得多,她练得都是最基本的、毫不花哨的剑招,每一个招式都重复练到上万遍,他天天都来看,回去闭上眼脑海里仿佛就浮现出那一招一式,还带着森冷剑气。

这样过了半个月,楚昭华照例在门口练剑,听到背后门吱呀开了,便转头去看,这一看连正挥到一半的剑招都停滞了。

姬慕云走上两步,劈手便去夺她手上的长剑。楚昭华下意识地手腕一转,斜斜地划了一个圆弧,刷刷几剑刺向他的肩膀、胸口和咽喉。姬慕云微微一笑,竟然不避不闪,站在原地不动,剑气嗤得划过他的衣衫,把肩膀和胸口的衣裳戳了一个小洞,颈边的一缕发飘然落下。他轻拍手掌,称赞道:“这一剑使得漂亮。使剑的人……也漂亮。”

楚昭华将手中长剑往背后一送,正好回入剑鞘,笑着说:“你也漂亮得很。”

前几回驱毒之后,已经渐渐露出他原本的轮廓,而今日的模样又似回到她的记忆之中,肌肤如玉,剑眉星目,宛若玉树仙葩。

楚宁襄被他们说不出是互相夸奖还是嘲讽的话给逗笑了,掩唇道:“这回祛毒是最后一次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姬慕云缓步走到她面前,明明已经足够近,却依然不停,一直走到几乎只有一息之间的距离,嘴角微微弯起,轻声道:“原来你喜欢我的脸,不然怎么刚才都看愣住了呢?”楚昭华正要张口说话,又见一根白皙得像是玉一般通透的手指轻轻贴到唇上,她的嘴唇正好摩挲过他的指腹,她立刻就闭上嘴。

“嘘——”姬慕云轻轻抚摸过她的嘴唇,低声道,“如果是狡辩的话,就不要说了。”他扶住她的侧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楚昭华愣了一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们从敌对的身份转为友人,寻常相处绝无逾越,她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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