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烛光,秋风和大凡顺声看去,见牢房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戴着镣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马公祠盗匪团伙的三当家,人称链锤王的王东。
“哎!你是何人?你咋知道外面是谁?”大凡问。
“好汉,我叫王东,真不好意思讲,我今年被他们请来给他们办事。没想到,他们干的尽是缺德事!他们给我马公祠三当家的差事,原以为是正经行当,其实是杀人越货勾当。本想一走了之,却想要弄清楚他们官匪一气,劫来的钱财要干啥?所以我就没走。谁知,马公祠被人剿了,那天我正好送财物到了县衙没碰上。可今天一大早,他们说是我勾结武林人犯的案,要把我办官。我与他们动了手,最后就是那个贼道士把我擒了打入这死牢的。”
王东一口气说完了全过程。
大凡听得忍不住地笑,心里想,自己的反奸计还真管用。
“喂,喂,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凡问,也不觉得袁骏背在身上累了。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不知此人是你们的人,早知道我也就不擒他了。”王东指指袁骏说。
“把他放出来。”秋风边说边去开了门。
卸了镣铐,王东觉得轻松多了。
“不知他们把我的兵器弄哪去了。”
“出去捡一把不就行了。”大凡道。
“你陪他出城,我去帮忙。我对这儿熟。”王东对秋风说道。
外面,秋雨、小凡与悔不迟杀得难分难解。
悔不迟的一把长剑舞得眼花缭乱,招招走险。秋雨在其前,小凡在其后。
只见一团明亮的剑光上下翻滚,摧雪剑法快慢游走,欲将对方的剑法节奏打乱,一看便知是秋雨。
另一面,龙华剑法如青龙戏渊,长捺短勒,龙泉剑青光耀眼,正是小凡。
二人的剑招各有所长,同时对付一个高手那是绰绰有余。可是,秋雨无论怎样把摧雪剑法舞得风生水起却根本打不乱悔不迟的运剑节奏。相反,悔不迟却随着她的剑法快慢变换着节奏,这样一来,秋雨的剑招虽奇中带险、招中有招,却也奈何不了对方。小凡的龙华剑法刚中带着戾气,虽“见之似好妇,夺之似俱虎”,气势浑宏磅礴,但对悔不迟也是无可奈何。
四十多个回合过去,悔不迟虽然年逾六十,迎战二人还是气定神闲,不愧是高手。
秋雨见秋风、大凡还未出来,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一边过招,一边不时扭头去看牢门,心里不免担忧。一分心,剑招立马由攻变守,被老道的青钢剑杀得直向场子中间退去。
小凡一见不由大惊: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向后败去?难道是为了把他引开给大凡他们让出路来?这样也好,今天主要是救人为主,若不是这老道突然出现,也不必与他苦斗,还是秋雨比较聪明。想到此,小凡加紧步伐,紧紧将悔不迟向后逼去。几个衙役在边上看得心惊胆颤,知道自己是平庸之辈,根本不敢参战。
“姐,上房!”小凡见已经到了牢门对面的房屋,心想,要引就把老道引得更远一点。
秋雨突然明白了小凡的意思,脚下一踮,“噌”地上了房。
悔不迟以一对二,根本没时间多想,待秋雨刚刚脚落在屋面,自己也跟着立上屋顶。心里甚是着急,不知牢内是什么情况,自己却被两个蒙面女子纠缠着无法脱身。看看这两个女子功夫了得,一个是龙华剑法,系全真龙门派祖师邱处机在崂山明霞洞修真时所创。自己是认得的,属于正宗剑术,视柔却刚,知其厉害。但另一个使出的剑法叫什么却不曾见过,只觉得剑势走险,快慢随心,非但防不胜防,且时时能将对手的剑法节奏打乱,随着她的剑招节奏出剑,若不是自己早已经练就了纵横泄剑术,泄掉了她的节奏,恐怕早已经吃了苦头。
秋雨也暗暗吃惊,这老道武功修为的确很高,无论自己如何想打乱他的节奏,刚刚两招起了作用,又被他下一个剑招化解。岂不知这纵横泄剑术是纵横家的鼻祖鬼谷子所悟,无论再刚再柔、再正再邪的的剑术,全部可以化险为夷,实为险剑之招的解术。会此术者,当世也只有二、三人。
秋雨且战且退,小凡步步紧逼,直接把悔不迟引至离死牢很远的高处。
秋风一行出了死牢大门,大凡不顾一切地背起袁骏向城东奔去。几个衙役远远地躲着,看见有人救牢犯出来也不敢上前,秋风见了也不去搭理,同大凡一路去了。
王东从晕倒的牢卒手中拾起一把佩刀,径直向对面秋雨她们厮杀的房顶而来。
秋雨、小凡和悔不迟三人突然见一人上了房,不由大惊。小凡和秋雨想,一个老道已经让两人力不从心,取胜不了,再来一个岂不是雪上加霜?
悔不迟一看,正是王东,早知他是被冤枉了,便大喊一声:“来得好!”
王东一上来,小凡立即抽身一招青龙出水,直刺当胸,王东也不说话,举刀架了过去,二人交上了手。
秋雨一人对付悔不迟,甚感吃力,没奈何,只好左手运功,化剑为掌,一个闪身,全力一招推风摧雪打出。
“轰——”
冷不防的一掌,让正在得意的悔不迟措手不及,只好举手迎上一掌——
“轰——”,“轰——”
小凡见机也抽身向悔不迟打出一掌击风破石。
掌气相撞,秋雨向身后飞出四、五丈远摔倒在院子里,顿时觉得左臂如灌了铅,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