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锋一转,“听说,你又捡了个傻子回来呵,就你这样的,心高气傲是吧最后还不是一样得嫁给傻子,而且还是白送给人家,((贱jian)jian)人就是矫(情qg)。”说完,还不忘眼神鄙夷的剜了孟云舒一眼。
孟云舒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qg)道“((贱jian)jian)人骂谁”
“((贱jian)jian)人骂你。”袁二妮想都没想,顺口回了句。
孟云舒呆滞的小脸上有了一丝变化,捣鼓着脑袋,了然的哦了声,“原来你知道自己是((贱jian)jian)人啊,那我就没什么好劝你的了,各自珍重,后会无期。”
再不走,见血别怪她那货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句。
袁二妮哪肯就此罢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孟云舒一眼,怒喝了声“孟二丫,你骂谁是((贱jian)jian)人呢”
居然敢骂她是((贱jian)jian)人,活腻歪了是吧
听得这话,孟云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眉眼间带着迷茫不解,“这里还有别人么”
说完,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似的,眸子睁得滴溜圆,提着嗓子道“哎嘛,你不会和你弟弟一样也是傻子吧”末了,还不忘小声嘀嘀咕咕道,“哎,这年头,咋傻子也敢往外放,就不怕回去么还是准备借机扔掉哎嘛,哎嘛”
说到这儿,孟云舒猛地捂住了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着袁二妮的目光就带着几分惋惜,轻叹一声,“哎,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搞不懂干嘛要扔了,若是卖到怡红院,指不定还能挣来一头猪的银子呢”
不想养,整只炖来吃也是好的,想到烤(乳ru)猪,那货不由咽了咽口水。
听得这话,袁二妮整个人简直要气炸了,一张脸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更是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她是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说把她卖进怡红院,还只值一头猪的价钱
不能忍
袁二妮嘴唇咬得发紫,两手死死的握紧成拳,浑(身shen)止不住的颤抖,她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但好歹家境富裕,从小也是请了教习的,她的嘴是毒舌了些,但怡红院那样肮脏的字眼却是骂不出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整天里把怡红院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原本自家娘说她的(性xg)子变了,不适合嫁给弟弟,她还不相信,这会子却是确信无疑。
袁二妮目光狠厉的像是能吃了孟云舒一般,不就是仗着嘴厉害么,那就把她的嘴呼烂,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想到这儿,整个人越发的狠厉,一张脸都狰狞了起来,发狠的咬咬牙,忽然抬起手一个健步就朝孟云舒冲去,眼看着巴掌便要落在孟云舒的脸上,袁二妮嘴角都勾起了笑容,却不料下一秒孟云舒竟然躲了开来,袁二妮刹不住脚,一下子扑到了泥土地上,光洁白皙的额头刚巧砸在了碎石尖上。
“啊”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响起,顿时惊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乱飞。
孟云舒耸了耸肩膀,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的真诚都说了要见血,偏生不信。
哎,这世道好人太难当了
呃,某货若是收敛了眸子里闪闪发亮的晶光,估计会更有说服力。
“啊血,血孟,孟二丫,我要杀了你”
袁二妮忍着疼,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额头上湿湿滑滑的,抬手一抹,拿下来一看,手上鲜红的血,登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shen)止不住的抖了起来,缓过神来,顿时又是一阵儿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离得最近的人家,听到动静,夫妻俩不明所以的齐刷刷往外跑,还以为又有啥野兽又进村了呢。打从那次野狼群下山后,断山沟的村民们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儿大石头似的,片刻不得喘息,只要一有动静,整个人神经就绷紧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了”人还没跑出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两人刚好站在狗剩家的门口不远处,袁家和狗剩家是表亲,也就是说狗剩的娘是袁二妮的表姨,她今儿是来串门子的,刚巧碰到了孟云舒,想起孟二丫居然为了拒亲跳河自尽,心里不忿,才找茬出气的。
她弟弟和孟二丫说亲时,她没在家。这不,刚回来,她娘就逮着她说了一通,虽然她打心眼里也瞧不上自个儿那个傻弟弟,平(日ri)里没少欺负他,可听到孟二丫的所作所为时,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她的弟弟,她欺负可以,别人休想。
在某些程度上,袁二妮和孟云舒的思想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不过,孟云舒是纯粹的不许旁人欺负她的人,谁对她好,她心里门清着呢,而袁二妮则是自尊心作祟,想孟二丫一无是处,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哪来的脸
狗剩娘第一个冲出大门,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外甥女发丝凌乱,还一脑门的血,顿时一阵儿心惊(肉rou)跳,脑袋晕乎乎的还没转过弯来,下一秒惊得呼吸一滞,差点晕过去。
野狼群袭村的那天晚上,当家的对她是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见到孟家的二丫头能躲多远,躲多远,千万不要招惹她,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可现在她正看着自家外甥女作死的举着拳头去砸孟家丫头。
偶的娘耶,这是要她的老命啊
狗剩娘咒骂了一句,也不知从哪攒来的劲儿,在袁二妮冲到孟云舒跟前的前一秒,一溜烟的窜了过去,猛地将发疯的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