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磊,你怎么说?”
“父王,孩儿没有意见。”
一句没有意见,华青弦的唇角又微微牵起。
柳侧妃一心为了华青磊打算,可她却从来不了解华青磊的真实心意,他苦苦压抑了近二十年,终于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机会,结果,却因为杜明珊的嫉妒,而让他与云妈妈越走越远)如果这个妾室不是云秋烟,或者,一切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惜,这一次就算她没有提出这要赶人的话,华青磊恐怕也不愿再留下杜明珊,更何况,为了向云妈妈表明立场,他也只有‘大义灭亲’了。摄政王又一次亲临绮兰,只是这一次带的人比上次还要多,而且,结果也似乎比上次还要让人失望。
说的是搜华青弦的屋子,其实是搜了华青弦所住的整个院子,只是,王爷在明里搜,柳侧妃在暗里搜,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一无所获。
“父亲,即是要送给太后的东珠,必是举世无双之物,女儿的屋里没搜出来那贼人,还是赶紧搜搜别处的好,万一让她得空逃脱了,可怎么好?柳侧妃,您说是不是?”
唉!来的时候一个个喊打喊杀的那么嚣张,怎么来了后一个个都没声了?还得她自己最先挑明了一切,告诉所有人,她这里除了简陋,啥也没有……
似是被气得不轻,却又不忍发作,可华青弦这么夹枪带棒地一指,华盛天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女人给耍了,这些内院之争他素来不喜插手,这一次若不是涉及到那颗东珠,他也绝不会如此不顾身份。可看着华青弦问心无愧的模样,他看向柳侧妃的眼神也就更加冰寒刺骨了:“搜,马上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贱妇给本王出来。”
这咬牙切齿的话一出口,柳侧妃手里的帕子都几乎握不住了。她倒也不怕华盛天真的将人找出来,怕的是找到人的同时,也同时找出那颗南海东珠。她想栽脏给华青弦,所以早早便让泌竹将珠子偷偷藏到了华青弦的屋里,这才故意引了王爷来搜屋,不管搜不搜得到烟姨娘,只要能搜出这珠子,便坐实了华青弦通贼的罪名。到那时,虽没有人证却有物证,量她也逃不过一顿责骂?可现在,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珠子呢?还有那个烟姨娘,看华青弦的态度,分明就是在藏在绮兰里的,怎么那么多人也搜不到?
事事都在计划之中,却又事事超出了她的掌握,烟姨娘的事没有解决,竟还赔上了一颗南海东珠,想到王爷对那东珠的重视程度,柳侧妃的心上上下下地扑腾着,竟是再也定不下来了。慌了手脚,柳侧妃正思索着如何才能将这件事情圆过去,忽听得外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抬头,恰撞进王妃那一汪冷如寒潭的冰眸子里。
“母亲,您怎么来了?”华青弦最先迎了上去,对上王妃的冷眸时,竟不由自主地俏皮一笑。王妃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虽然对她依旧不冷不热,可大事当前,依旧二话不说便将麻烦揽了过去。
老夫人突然让香妈妈来叫她过去,她便知道肯定是烟姨娘的事情又有生了变化。她让泌梅回去照顾小颜,其实是去给王妃报信,所以,在老夫人的润安居里,她拼命阻止柳侧妃与摄政王来自己的屋里搜人,不是真的为了阻止她们过来,而是为了让柳侧妃坚信她的猜测没有错,也同样是在给王妃争取时间。很显然,如今一切尽在掌握,云秋烟被转去了王妃的屋里,而她,却带着摄政王过来成全了柳侧妃的算计。
不过,柳侧妃聪明一世,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设下的圈套最终会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妾身也不知道,还望王爷恕罪。”
王妃的态度不甚热情,倒也是难得的恭敬,一句话说得和婉大度,却又暗指这府里没有人当她是主子,任何大事出来了不找她这个当家主母禀告,却直接越过她找到了王爷和老夫人。摄政王被说得心头有愧,只能僵笑着道:“哪里是你的错?是本王不让她们告诉你的,你素来不喜料理这些锁事,省得让你心烦。”
“多谢王爷体恤妾身,只是,兹事体大,妾身纵然再不爱理家中锁事,也不得不插手管了。”说着,王妃神情一冷,语调平缓道:“王爷,您要找的人,在妾身那里。”
华青弦只是个小姑子,虽然有郡主的封号在那里,却也是绝不应该插手兄嫂之事,但王妃不同,她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华青磊口中的‘母妃’,她以一个母亲及长辈的身份来管儿子的事情,也就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了。毕竟,她再没有实权,对外,也只认她一个摄政王妃。
“什么?”
事情的变故显然大到让王爷没有想到,他愣愣地看着王妃,只是不解。
“王爷也许不相信,可烟姨娘的身上除了伤以外什么也别有,更不要说什么东珠,什么头面了。”
闻声,摄政王不由心头一凛,虽有些明白这件事是王妃与柳侧妃在暗中较劲,但毕竟关乎东珠,又关乎自己儿子的正室与妾室,他若不弄个清楚明白,日后她们还不定会瞒着他做多少事。
“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不妨亲自过去看看,看了,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云秋烟到底还是在临死之前见到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