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居没有拦着他,他就跟着进去,只是到了那个房间,秦景深不会看错,花梨一下子和花儿便重合了,她径直走过去,伸手就抱着眼前少年的腰,因为他身上的伤倒是小心了一些,不过纯粹的眸子是和花儿一模一样,轻声叫道,“一哥哥……”
凤逸的手指伤的一塌糊涂,不然他肯定要摸摸花儿的脑袋,毕竟以后花梨还会不会这样不好说,秦景深看了他一眼,笑道,“伤还没好?”
凤逸瞥了他一眼,道,“你瞎啊?”
秦景深歪歪头,不置可否,说道,“凤逸,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你来挟恩求报?”凤逸抬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秦景深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凤逸倒是回答的干脆,随即他笑笑,道,“我比较喜欢恩将仇报。”
……秦景深无语,本来自己刚回来的时候一副飘飘欲仙的气质早就被他糟蹋没了,言归正传,说道,“你的手下告诉我你会亲口告诉我真相。”
“我没这么说,你找我的手下去。”凤逸看都不看他了,隐在暗处的绝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点儿,差点儿跳出来破口大骂,秦景深笑道,“早知道不该救你,让你被太后弄残了不会说话比较好。”
“所以你救我就是找不痛快?”凤逸挑眉,看了他一眼。
秦景深道,“算是吧。”
凤逸眨眨眼,表示认同,秦景深不再说话,在他房间瞎转悠,便看见书桌旁边放着一壶酒,他打开闻了闻,问道,”“梨花?”
凤逸懒得看他一眼,秦景深便倒了一杯酒喝了,自说自话,“这酒从未喝过,想不到你还会酿酒。”
凤逸没理他,秦景深拎着酒壶就往外走,也不问什么真相了,说道,“花儿不能喝酒,你最好也不要喝,我替你笑纳了。”
凤逸依旧没说话,花儿自然也不说什么,秦景深踏出房门,正要关上,凤逸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的说道,“我是凤锦宸。”
秦景深脚步顿了一下,问道,“太后为什么为难你?”
凤逸立刻不像刚刚那个轻声认真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能这么委屈吗?”
“……”秦景深愣了一下,当真是低估了他厚脸皮的程度,便关上了门,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秦景深走了,花儿更是抱着凤逸,眼巴巴的往他脸上凑着,凤逸严肃的说,“花儿,我身上有伤。”
花梨眨眨眼,可爱极了,说道,“反正没有有伤你都打不过我。”
“……”这次换凤逸无语,说道,“花儿,花梨,男女授受不亲。”
“一哥哥可以当我是男的。”花梨说完,便对着他的唇轻轻啄了一口。
凤逸往后避了避,说道,“男男有伤风化。”
花儿眨眼,问道,“风化是什么?”
“……”这个……凤逸愣了一下,风化是什么,他倒是还真没想过,问题是没人这么问过啊,他终于又找到语言,说道,“花儿,你将来的夫君会气死。”
“不会。”花梨冷静又快速的回答,按着他乱动的手就往脸上凑去。
凤逸感觉伤风败俗四个大字都写在他脸上了,无奈的说道,“但他会打死我,我不会武功。”
花儿这才放开他,抬起头,一脸认真的问道,“夫君是什么?”
“……”凤逸又愣了一下,花儿不像是开玩笑,她真的不懂,可凤逸又不敢相信,傍晚还一直说着要睡他的少女,竟然根本就不懂夫君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花梨问道,“出嫁从夫,花妍的夫君就是大皇子是吗?”
“嗯。”凤逸点点头,虽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他很清楚无论是花妍还是凤锦洵都真的爱着对方,这似乎没有问题。
花梨便说道,“这样的话,夫君还是太差了。”
凤逸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倒真的有些疑惑了,花梨说道,“一哥哥,你是我……从来没想过别人的人……”
凤逸眨眨眼,花梨很认真,如果是花儿,他可以认为花儿什么都不懂在开玩笑,而花梨不同,即使她什么也不懂,但她聪明至极,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花梨说道,“大皇子妃,大皇子,都可以是任何人,而一哥哥,你不一样,你就是你,花梨爱着你。”
“花梨果然比花儿善言。”凤逸笑笑,“我在江南说的花儿倒是真的记住了。”
他在江南说过的是什么,说话要像刘得志一样,口不对心,圆滑至极,他根本就没有当真,花梨看着他,或者他明知道花梨不是开玩笑还假装不懂,花梨想去吻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回避,然而花梨这次没有追,凤逸刚有些奇怪,没来得及安慰或者说解释,花梨便卷着他的被子直接睡到床里面,挥挥手便熄灭了灯,已经快到五月中旬了,天是最热的时候了,他们不过盖着薄薄的被子,这次花梨是实现了花儿的愿望,她睡得安稳,重伤的凤逸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刚睁开眼,花梨习惯性往旁边看了一眼,凤逸本来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花梨便捏着他的手腕把脉,虽然她并不懂人情世故,但有些东西真是看天赋,加上在凤逸面前她是最放松的时候,她随口便说道,“这天气都能发烧,一哥哥,你果然是不一样的……”
……凤逸睁开眼睛,估计是昨天见到花儿莫名其妙的开心,说了许多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