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书,你说,眼前的这幅景象,是不是萧瑟之中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呢?”妖孽站在原地,没回头,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那三个老臣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却听到妖孽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听到萧瑟跟肃杀之气这两个词,老臣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城主,城主,臣,臣……”
妖孽皱皱眉,回过头来,很不满意的看向这个平日总是伶牙俐齿在朝堂上滔滔不绝的崔尚书:“崔尚书,你平日里口齿最是伶俐的,怎么今儿就变得如此的笨嘴拙舌的?”
“城主,老臣,老臣我……”崔尚书被妖孽这么一说,顿时更加着急了起来,拼命的咳嗽了起来!涨的脸红脖子粗的。
“呵呵,城主,还用说嘛,崔尚书八成是看到您那天亲自杀了边贵妃,所以害怕了,所以才不敢说的,对吧,崔尚书。”秦玉书呵呵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
“秦玉书,你别血口喷人!谁,谁害怕了?”崔尚书一向都跟女里女气的秦玉书不对付,其实就是看不惯他那么得宠!
长得不男不女的,整天就只知道溜须拍马,靠着这个本事才爬了上来!
哼,简直就是奸臣,奸臣!
“孤杀了边贵妃?是吗?孤怎么不记得了?”妖孽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的让在场的三个老头惊呆了!
他们看着妖孽的眼睛,话就卡在喉咙里,是吞不下也吐不出来,那副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好了,孤累了,你们先下去吧。”妖孽疲惫的摆了摆手,吩咐他们下去了。
“是。”三个老头儿好像得了圣旨一样的,赶紧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秦玉书一个人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眼前这幅景象,倒是颇为切合这首诗的。”秦玉书声音温润,透着一股冷漠跟疏离。
妖孽皱了皱眉:“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头经常会疼,有些事情,好像总也记不得了一样的。孤也不知道孤是怎么了?”
“城主需不需要找医生来看一下?”秦玉书关切的问。
“不用了,不知道为何,听到要找医生,孤的心头就很烦!秦爱卿,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妖孽皱了皱眉,用手撑住了额头问。
“哦,微臣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探望探望城主的,顺便告诉城主一声,听说风之谷的谷主风羡离,撕毁了跟云梵的婚约不说,还把他赶了出去。说是绝对不会让风汐月跟云梵结婚的呢。”秦玉书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妖孽的反应。
看看他对于汐月这两个字,是否有了比之前更多的认识。
果然,不出他所料,妖孽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撕毁婚约?你说,你说汐月?我的头,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城主,要不要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微臣瞧您的这个头疼,似乎挺严重的呢!要不微臣去请老城主来给您看看吧,老城主之前不就曾经给您专门治疗过头吗?当时他还叫楼楠把这门,谁都不准进去呢。”秦玉书呵呵笑笑,装作不经意的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来。
“哦,是吗?义父,义父曾经给我治疗过头?为何,为何我不知道这件事?”妖孽捧着头,表情越来越痛苦了。
“呵呵,微臣怎么知道呢?老城主做事儿那么隐秘,我们这些下等人怎么有资格知道呢?倒是楼楠,好像知道的不少。城主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多问问他。”秦玉书淡然说完,便找了个机会,赶紧离开了。
等他走后,妖孽终于忍受不住头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可是,却再也无法安心入睡了。
如果义父真的给自己治疗过头部的问题,可是问题是,为何自己从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也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起过,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秦玉书在撒谎。可是,他撒谎骗自己有什么用?这样的谎言,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义父真的给自己治疗过头部的问题,可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者是将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
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必须要调查清楚。
想到这里,妖孽定了定神色,吩咐下人:“去,将破浪找来。”
不多久,一身黑衣的破浪已经跪在了他卧房的地面上。
“主子,您找我。”
几日不见,破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整个人已经瘦的不像样子了,简直就是皮包骨而已!
“破浪,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妖孽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注意到了破浪的脸色问题。
破浪低着头:“没什么事儿,主子,您找我什么事儿。”
妖孽沉吟了一会儿,才说:“破浪,我可以相信你吗?你是忠于谁的?我还是义父?”
“主子,您这话……”破浪抬起头来,却看到妖孽的眼神儿好像跟平日不一样了。
往日妖孽的眼神儿一般都是躁狂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安分的很,可是今日,今日破浪发现妖孽的眼睛,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那种清明跟冷定!
他有些不确定,再次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这次自己没看错,主子的眼神儿,确实恢复了清明!
虽然不如往常那样的清澈,可是这一次,却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恢复了!
想到这里,破浪的心里一阵激动,但是他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轻声问妖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