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是一场金蛟和白虎的厮斗,迸射的元力在场中肆虐,如此威力,就连专门特制的衍武台地板都有破碎下陷的迹象。
咚!一道巨响声传出后,这场龙争虎斗到了最后关头,浑厚的元力四散肆虐,漫天沙石飞舞,让场下众人不得不遮住双眼,尽量侧着身子,以免被余bō_bō及。
十数息时间过后,衍武台重新恢复平静,众人定睛一看,纷纷被吓得不轻,台上竟出现一个数尺宽的巨坑,两边各自躺着一名生死不明之人。
陈旷天浑身是血,衣裳破烂,身旁散落着数把断剑,虽然还能察觉到生机,但其明显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赵明堂原本威武不凡的黄甲则被打成一堆破铜烂铁,几条深深的裂缝表明此物基本是废了,他气息萎靡至极,老长一段时间后,才面无血色的支起身子,哈哈大笑道:“陈旷天你这个王八蛋,敢和老子抢女人,这就是下场”。
黄衣女子赵敏诗泪眼婆娑,忍不住就要冲上衍武台,但却被刘玉一把拽住,此女面色复杂,随即泪如泉涌般扑进刘玉的怀中。
面对这般结果,身旁的胖虎却面露古怪之色,云凡瞪了其一眼,知晓这圆滑的家伙定然是两边下注,输赢都不大。
“咳...咳”,这个时候,聂长老身影一闪出现台上,高声宣布道:“此战,天火峰赵明堂胜”。
“干得好!”,衍武台下,天火峰弟子中传来一阵庆喝之声,毕竟峰中之人获胜,他们自己也跟着脸上增光。
聂长老摇了摇头道:“都是不错的苗子,可惜这么早遇上了,注定只有一人胜出”。
说完,他一步走到陈旷天身旁,运转起浑厚的土黄色元力,按住其背部,又过了一会,他面色略微宽松,朝着天魁峰弟子处开口道:“陈旷天伤势虽重,但并没有性命之忧,你们速速带到一旁的偏殿内疗伤”。
一听此言,胖虎和身旁的数名男弟子三两步走上衍武台,将陈旷天抬到远离交战区域的偏殿内。
偏殿石屋之内,有着数名负责疗伤的弟子,这些人接下陈旷天后,云凡等人只能待在屋外等候消息。
接下来的比试,云凡等人再没有心情前去观看,他们守在石屋之外,直到今日的比试结束,众人这才扶着刚刚醒转过来的陈旷天下了天衍台,径直回到天魁峰。
云凡回到小竹楼,回首先前一战,不禁微微一叹,陈旷天与赵明堂两人不亏是天乾宗精英弟子,战力之强,以他现今的修为,恐难以抵挡,但他有信心,若有一日能弥补修为上的差距,他将不怵任何一人。
......
深夜时分,外面银月高挂,云凡坚如磐石般的身躯忽然一动,顺势溜下了床,按照习惯,他每晚都在这个时候摸黑前去汲取第一缕破灭剑气。
小心翼翼的下了小竹楼,行走在一段偏僻的山路之上,他之所以如此做,主要是担心被有心人盯上,所以选了无人途经的路线,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路过往常一个山涧时,前方隐隐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似乎为一男一女正在争论不休,听到模糊的男女声音,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云凡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他躲在一块落石背后,没有露出任何动静,悄悄旁听着。
“明堂哥,你刚才传话给我,说可以放过陈大哥,是不是真的?”,侧前方的山涧边缘处,传来一道婉婉的女子声音。
“是她!”,云凡心中惊呼一声,说话的正是赵敏诗此女。
“嘿嘿!敏诗,我赵明堂说过的话,当然是真的了”。
“混账的赵明堂”,云凡心中暗道相信他的话是鬼,今日方与陈旷天惨烈交战,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明了,赵明堂必然是因为今日击败陈旷天,乘此机会,也乘着陈旷天伤重起不了床,就将赵敏诗诱骗出来,打算自信满满的夺回此女芳心,他目光闪烁一阵,决定继续观察。
“太好了,明堂哥,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你们两个要是能和好,敏诗真的好开心”,赵敏诗一脸的天真烂漫,神情异常欢喜。
“敏诗!”,赵明堂不知怎么的,忽然抓住赵敏诗的双手,双目更是露出一片火热之色,云凡虽然无法看清,但这般神态与声音,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啊!”,赵敏诗一声惊呼道:“明堂哥,你...你要做什么”。
“敏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们两人青梅竹马,我从小就发誓要取你为妻,难道我对你这般好,还不如那个仅仅认识你不过两年多的陈旷天吗?”,赵明堂声音突然变得很大,神态明显激动起来,歇斯底里道:“陈旷天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我可以比他对你好上十倍一百倍,况且那混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根本不配拥有你,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
赵明堂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当即就将赵敏诗强行揽进怀里,上下其手。
“啊!”,赵敏诗突然被强行抱住,心里又羞又怒。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山涧,赵明堂顿时被打愣了,呆滞在原处,没有任何动静,赵敏诗则赶忙睁开其粗壮的手臂,神情慌乱的朝远处跑去。
没跑多久,原本还处在一脸呆滞中的赵明堂突然狰狞无比的吼道:“我这样对你,却在你的心目中,连一个手下败将都不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赵明堂不停咆哮,身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