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一抬眼,正视着玉帝说道:“虽然还尚未如此,不过我已令土地神布下了罗网,并将摄魂咒暗施其中,相信他们已经在本菩萨的掌控之中,不怕他们迟早来投。”
玉帝欣然起身赞道:“菩萨周虑,朕心安矣!此地界一行,有劳菩萨。”
菩萨亦起身道:“玉帝美言,菩萨不敢领受,但愿凡间上下井和,世象安泰!告辞——”
菩萨说罢打了个一稽,转身便走。
玉帝紧随菩萨身后,送辞道:“赤金娘娘自打回宫,一直是眉颜不开。朕令良外史从磐龙天宫请回了天知鸟八哥,可她依然是自闭宫中,难得出来。菩萨若与赤金娘娘小聚,勿忘多加开导。”
观音菩萨边走边头也不回道:“知了——”便穿过帷幔,不见了踪影。
各位:最近我老瞎子总是尿急,所以这会儿咱把语速加快一点,希望大家用心去听。
话说观音菩萨来在了长寿宫,把守长寿宫的官兵都是原来的旧将,当然认得观世音菩萨。只见他们行过礼之后,便招来了宫中的宫女,引着菩萨就来到了前堂。
菩萨进了前堂离老远就见精卫正站在窗前,面朝窗外,时不时地仿佛正在说话。
菩萨心说:糟了,这精卫八成是得了癔症,不然怎么会自言自语呢?
菩萨慢步向前,渐渐地,她这才发现,精卫根本不是一个人在说话,而是有问有答,既有来言,又有去语。菩萨走到精卫背后,见窗外除了一棵丈八高的樱桃树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菩萨就纳了闷了,心说:精卫她是跟谁说话呢?难道是小树?
菩萨回身向两位宫女摆了摆手,这两位宫女会意,可又没有完全明白菩萨的用意。
“是——”两位宫女齐诺了一声退身出去,这正好反惊动了精卫。
精卫猛转身恰好和观音菩萨打了个照面,惊喜道:“我朝思暮想的观世音菩萨终于显灵了,这段时间可把妹妹我憋屈得好苦!”
菩萨微笑道:“时才还见你不知和什么人在说话,又怎见得会郁闷?”
菩萨说罢又将头探出窗外,她向外看了看又转回身取笑道:“刚才这边仿佛站着一匹白马,怎么跑得这么快,转眼便没了踪影,莫非是被妹妹你藏匿了罢?”
精卫听了这话脸上竟毫不见半点笑容,反而略显生气地说道:“姐姐休要开这种玩笑,姐姐所说的白马王子又岂是妹妹的钟爱?”
“那么——妹妹时才在跟什么人对句?难道是这棵樱桃树?”菩萨追问道。
“哪里?还不是那只黑老鸹、乌鸦嘴八哥?”精卫说着话,顺手往樱桃树上一指。
菩萨顺着精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枝丫茂密的绿叶中间,她寻见了一只黑鸟,只是因为被树叶儿半遮半掩着,不留意还真很难发现。
这时,八哥一展翅便跳到了外窗台上,只见它将头点了三点说道:“天知鸟八哥拜见观音菩萨!”
菩说道:“我与赤金妹妹有私密的话要谈,你现在可以去找天鸡磨磨牙,打发一下时间。”
八哥一听向上一仰头说道:“我好久没飞了,正好到天上去晾晾翅膀。”
八哥说罢,他扇着翅膀,掠过树梢,盘旋而去。
“好啊!”精卫拉着菩萨边走边说道:“原来姐姐来找妹妹我是有私密的话要讲,咱们坐下来聊。”
菩萨和精卫两人各自坐在了桌案对面。
菩萨用目光在精卫脸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次见妹妹升天和上次可是大不相同,不单是气色上欠佳,人也消瘦了许多。”
“嗯——”精卫停了一下接道:“怎的不是?这次回宫不同以往。从前好歹还有个泼辣又贴心的圣母娘娘为伴闲话,可如今这宫中空落落的,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又怎么能不耗气伤神?”
菩萨叹了一声说道:“这样吧,稍后有时间你去老君那里讨一粒仙丹,准能令你精神饱满。”
精卫一笑,连摆着手说道:“罢罢!在天宫虽说仙丹这东西是个宝,可妹妹我若想讨粒仙丹岂不举手之劳?今日与姐姐一叙,准保胜过仙丹百粒。”
菩萨凝视着精卫,故意问道:“妹妹此话又是何意?”
精卫快意道:“当然是和姐姐在一起喽!”
菩萨不以为然,道:“这宫中有巧嘴的灵哥与你为伴,怎见得会如此烦闷?”
“唉——”精卫长吁了一声道:“八哥就是八哥,这私密的话又怎好向他开口?”
菩萨将身子向后一倾,假装不解地说道:“到现在本菩萨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姐姐我还是妹妹你有私密的话要讲?”
精卫知道自己绕不过观音菩萨,只得坦言道:“是妹妹我有私密的话要讲,这总行了吧?”
菩萨将两肘抵在案上,双手托腮,作出饶有兴趣的姿态,道:“既然妹妹有闺蜜之言要讲,姐姐倒想听听。”
精卫脸一红,露出一副窘态,然后她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垂下了眼帘说道:“妹妹之言倒也不是什么闺密,只是觉得在世上为女,简直太不公平。若以后再托生,必要为男,方能得志。”
菩萨想了一下,若有所悟地说道:“原来妹妹下界一遭,只嫌做了回女皇,不能享三宫六院之乐,故而才愤懑于此,鸣叹不平。”
精卫闻听笑道:“妹妹岂有此意?其实男女之事,妹妹早已厌倦,又怎能以此为怀?”
菩萨头一歪,将手心向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