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时媛媛裸着身翘着脚跑了回来。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李正问道。
时媛媛上了床,她迅速地钻进被子说道:“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扔进洗衣缸里了。”
“你今天不打算走吗?”李正又问道。
时媛媛突然翻过了身,她一把捏住了李正的鼻子翘起嘴唇说道:“怎么?你现在风平浪静了,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呀!”
“不是,我是说咱俩就好比在路口意外相碰的两台车,是你了闯红灯知道不知道?”李正打着比方说道。
“你又不是交警,凭啥说我违规?”时媛媛不服输地把脸逼过来质问道。
“我是离了婚的自由人,可你是有夫之妇。”李正举证道。
时媛媛一听李正这话,她快步跑到客厅取来自己的提包,她打开拉链取出个深红色本子扔到李正身上说道:“我也有离婚证,咱们是同一条路上的车,只是偶然发生了一次追尾而已。”
李正拿起证书看了看问道:“你真的离了婚?为什么要离婚?”
“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还债,现在我不再欠他什么,自然就堂而皇之地离开他了。”时媛媛如释重负地说道。
“怎么你因为欠债而跟他结婚?”李正不解道。
“这桩婚姻的起点你应该是知道的。”时媛媛躺在床上凝视着屋顶说道:“你应该还记得那个路人,其实他是电器经销商。当时你垫付了手术费之后他并没有离开,因为术前医生需要家属签字,那个路人谎称是我哥哥,并以家属的名义一直陪护在我身边,而且他还在后续的治疗中替我支付了十几万的医疗费。出院的时候,他在我失忆的情况下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从此,我就成了他的玩物,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堕过多少次胎。后来我渐渐恢复了意识,并要求他娶了我。”
“你丈夫他经济上有实力,如果他对你好的话,你不应该离开他。”李正说道。
“他是个畜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他生孩子?他大我二十多岁,还对婚姻根本不负责任,你知道吗?他糟蹋我的时候,我才刚满十八岁。”时媛媛说着话,眼角挂着愤恨的泪。
“他毕竟是救过你的人,而且曾经在你危难的时刻守在了你的身边。”李正纠正道。
“我嫁给他,就是为了报答他,如果他珍惜我,我是绝不会在乎年龄的。”
“如果你找到我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的话,你可以走了。”李正冷冷地说道。
“不!”时媛媛突然抱住李正说道:“我找到你并不是想用我的ròu_tǐ来取悦你,我真的是喜欢你,我是为爱而来的。”
“可是我们不能这样草率地苟合在一起。”李正坚决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真正的喜欢上我,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这,我无处可去。”时媛媛着急地说道。
“你干嘛要隐匿自己,难道你是通缉犯?”李正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可也差不多。因为我和丈夫离婚的时候,我丈夫他买通了法官,判我净身出户,就连那辆奔驰也被他收了回去。我一气之下就偷了他十万块钱,可是他就为了这区区十万块钱,竟派人到处抓我,就连济南我爸妈那他们都去过,更不用说北京。”时媛媛喃喃地说道。
“就算离婚判得不合理,你也不该偷人家的钱呐?”李正批评道。
“我不就是想拿这点钱过来答谢你的吗?怎么连你也不理解我?”时媛媛嘟着嘴说道。
“你说钱,钱呢?拿出来给我看看!”李正笑着说道。
时媛媛顺手从提包里取出一沓钱在李正眼前晃了晃说道:“看看,就在这里。可是呀——我就是不给你!”
李正一扭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钱带在身边多危险!等明天你把钱存在银行或者打卡里,出街口往北,过一条街就是。”
“你别管我好不好?我是你什么人呀?”时媛媛撇了撇嘴说道:“我就喜欢把钱大把大把的攥在手里,如果明天你一脚把我踹出去,我就拿这些钱去砸小白脸去我!”
李正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道:“不懂好赖,懒得管你。”
时媛媛一看李正起床,忙问道:“嗳!你干嘛去呀?”
李正给时媛媛盖了盖被子说道:“你好好躺着吧!我先去收拾一下浴室,再给你洗衣服,之后再下厨,咱们总不能光躺着不吃饭吧!”
“哥,你真好!还真有点当老公的范儿。”时媛媛笑眯眯说道……
就这样,李正跟时媛媛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正除了买菜做饭之外就是整理文稿,趁此跟“我心依旧”聊聊天就成了李正惟一跟外界联系的方式。他没有给李锢辘和陈老扁他们打过一次电话,因为李正担心如果这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会说自己金屋藏娇。
不过,这一个多月来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惑着李正,因为李正发现时媛媛脐下靠近yīn_fù的地方刺着一只红蜻蜓,尤其令李正感觉扎眼的是:那蜻蜓笔直的的尾巴就好像悬着的一把血剑,绝非是那种普通的自娱之物,倒像是某种职业的标识。李正问起时,时媛媛解释说他看见她的一个密友身上刺着这样一只蜻蜓,她觉得挺好玩,就也照样刺了一个。李正对时媛媛的这种说法虽然比较认可,因为懵懂的少女总会因为好奇而留下难以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