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昀的双眸最大限度的打开,暴躁的火焰在其中奔流不息时,就是一个预兆,一个他正在经由qín_shòu变得比qín_shòu更qín_shòu的预兆。
眼前这张在黑白阴影下冷峻非常的脸,看起来随时都能爆发。
构成了一场经典的恐怖片画面。
“接,你,电,话,的,男,人,是,谁?”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纪少昀的齿间迸出来,他的手,更是掐上了欧锦妗的脖子。
仿佛,随时只要一用力,它就能被拧断。
所以,锦妗咧唇笑了,“手,机,掉,了!!!”
这是不是最简单,最强大,最万能的解释。
然后,黑影压下。
她的唇角一丝扯痛,舌尖一股腥甜。
今晚的他咬得格外用力啊!
差点就以为他要把她的嘴巴连皮带肉地撕扯下来,供他想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进行!
真是qín_shòu!
可笑的是,她还得夜夜跟一只qín_shòu睡!
锦妗想着,笑了,意图演绎出如银铃般清悦的笑声,然而……怎么听起来,那么的凄冷呢?
纪少昀那扩充着愤怒的瞳孔微微一缩,长长的,沉沉的喊着,“欧锦妗。”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走了……”
熟悉的声音里,竟生满了缱绻,煞是怪异,一向在这方面强势得如qín_shòu的纪少昀居然会玩起了柔情,连带着说话语气都软了下来。
“走?我能走到哪里?”
回来的路,纵横交错,她有许多个转弯的机会,却还是一转再转的转了回来。
因为,这个屋子里,还有着她致命的弱点--她的儿子,欧宇轩!!!
这么些年,纪少昀,就一直利用这她爱护的儿子,逼迫着她,变相的把她囚禁在身边!!!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零二十三分。”
湿濡的舌尖开始触碰着锦妗的耳垂,颈脖,细细密密,热气喷腾,一边进行前奏,一边问讯,是纪少昀惯用的招数,就算是在身体沉浸在激,情的时候,他仍能一边掐着她的脖子嘶吼,一边说着逻辑分明的话。
“我去追手机了。”
锦妗一笑,一如既往的谎言,丢了手机,自然去追,更加符合的逻辑,不是么?
吻,突然停了下来。
锦妗觉得,脖子上的力道,加紧了一分。
他两片薄唇微勾间,冷酷无情又兼具fēng_liú倜傥的笑容完美呈现。
“锦妗,我该高兴你没有把我送你的手机扔了,而是用一个小时零二十三分的时间去追吗?”
他的话刚刚说完,锦妗就觉得唿吸,忽地一紧。
“我会在乎丢了一只手机吗?欧锦妗,一次次的撒谎,好玩吗?”
手一扯,伴随脖子上火辣疼痛的是扣子落地的声音。
他说:“把我推给别人,好玩吗?”
这个时候,没有人类的声音。
八月。
夏夜的雨,下疯了。
“锦妗……今天你先回去吧……”心姐挨进锦妗低声说道。
锦妗没有动。
她看着那些个突然涌进来,把咖啡屋给挤满的人……
一看就知道是一帮子游手好闲到处生事的人,个个穿着怪异,衣服上挂满了沉甸甸的金属装饰,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头发也是整得七形八状的,各有千秋,时不时地言语间吐着口水,骂着脏话,有的还会姿态潇洒的叼起烟,更有的会时不时地瞟向柜台这边,眼睛中绽放着绿色的精光……
才九点半,离打烊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冲进来了这些人,个个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然,锦妗还是对心姐笑了笑,也低声说道:“心姐,你先回去吧,我来关门。”
她看见了这些人眼底的不怀好意……他们是来闹事的……乘着无人的雨夜,来闹事。
心姐是个孕妇,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一条命的问题……所以,即使她也万分的害怕,可是不好抛下心姐一个人。
“不行,锦妗你先回去,我没有事的,已经打了电话,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心姐依旧劝说锦妗先回去。
“没关系的,心姐,他们不敢……”
“呸!不敢怎么样啊!”
锦妗的话语被一个猖狂的声音打断。
一个满头染得五颜六色跟着杂毛鸡一样的男人吐了一口痰,刚好不偏不倚的吐在了她刚煮好的咖啡里。
见状,锦妗错愕的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小流氓。
煮好的咖啡,对于锦妗来说,是一件艺术品。而对于糟蹋艺术品的人,她向来不会假以颜色。
锦妗刚要怒斥出口,心姐却先开了口,“是不敢怎么样,但是……我们要打烊了,请离开!”
心姐向来是柔声说话的,就连此时发脾气都显得气势不足,但是……她的表情是真的生气了。
杂毛鸡吹了声口哨,手就摸上了心姐的脸,“长得不错,可惜……”
充满**的目光看了看心姐凸起的肚子。
“滚!”心姐声音颤抖的挥开杂毛鸡的手,同时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弟兄们,这娘们满辣的。”杂毛鸡对其他人嚷道,接着一边摸着下巴状似思量,一边又瞟着心姐那凸起的肚子……
其他人也叫嚣了起来……
“够辣才够味!”
“老子还没上过孕妇呢……哈哈……”
“不识好歹,直接把裤子扒了,马上就服贴了……”
“那边那个也够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