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雾水还没完全地褪去。ww·y
路奥森便起床洗刷,经过一番忙碌的打点,吃过早餐太阳已经折射出温暖的阳光,把人们内心的阴霾一一赶走。
路奥森迫不及待地到了车站,买了票登上回家的列车。不知为什么,路奥森的心情很轻闲,如同刚出巢的幼鹰得到了期盼已久的自由一般。他恨不到这辆飞奔的汽车能够加大马力驱赶着滚滚的汽车,以光速回到那个日夜梦绕的家。车轮漫不经心地飞滚着,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了家。
村里安静至极,辛勤的村民受不了太阳毒辣的威慑,躲在某棵树下或某个小棚子里玩扑克、麻雀。
路奥森聂手聂脚地推开了门,把衣物甩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春娜她们欢呼说:
“妈,我回来了。”
春娜听了把目光从电视移到他的身上,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悄婆,说:
“你怎么会回来,悄婆打电话给你么。”
悄婆想起了春娜的警告,立即紧张地插话说:
“我打电话给他回来干嘛我没有打。”
路奥森觉得她们怪怪的,疑惑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了么,不要骗我。”
悄婆怕春娜怀疑自己,又撒了一个小谎:
“是你妈想你了。”
路奥森淡淡一笑,说:
“想我可以打电话给我嘛。”
他细微地察看着春娜的脸色,惨白如纸,失去了往日润红的血色,路奥森关心地又问:
“妈,你的身体还好么脸怎么比鸡蛋清还白。”
春娜摸摸自己的脸,微笑着说:
“有吗可能是天气炎热的原因。对了,你怎么会回来,总不会真的回来探探我们吧。”
路奥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
“我是回来拿学生证的,到学校去搞一点手续,可以退回一个学期的学费与住宿费。”
春娜舒心地应了一句哦。
悄婆搭讪问:
“那你什么时候去”
路奥森不假思索说:
“五点吧,待会我还要找那个象征我是贵族血统的学生证,现在我出社会了,身份反差太大了,一下子变成了平民。”
春娜听了触痛伤心处,责备地说:
“自己选择的,你自己承担了。不过,想回去读书也还可以啊。”
悄婆忽然想起什么,用力地拍拍大腿说:
“我现在出去买菜,在你出发之前让你解解谗。”
路奥森急忙说:
“不用了,太麻烦了。”
倒是春娜没有介意什么,掏出钱递给悄婆。
悄婆瞪了她一眼说:
“和我这么计较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倘若你这么计较,我在你这里住,我还要算房租给你。”
春娜一时接不上话,悄婆笑着说:
“好了,我出去了。”
春娜点点头,路奥森感到盛情难却,只好感动万分地摆摆手。
路奥森与春娜交流了一阵子便回房里开始对学生证进行翻天覆地的搜索,最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原来它躲在一只换出来还没有洗的袜子里。难怪这所房里没有什么昆虫生命的气息,这双穿了四天长达二个月没有洗的袜子散发着奇异无比的臭,可以赶尽杀绝几屋子的蚊子。·yka书hu·
晚饭过后,春娜与悄婆都提出去送他。路奥森与之纠缠了许久,她们才应承下来。
学校一点都没有变,弥漫着纯朴的人文气息。行走之间,同学们的目光各怀心事,大一大二的则想着游戏里的血色浪漫,大三的就怨天叹地,哀恨出去实习专业不对口,大四的忧虑更上一层层,整天忽悠于公司与公司之间,遭人白眼,意味深长地感叹:毕业意味着失业。
路奥森在这里挣扎了一个学期,明白大学生多如牛毛,找工作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他觉得与其百无聊赖地挥霍青春,用钱买一张b5的毕业证,不如凭着自己的双手去闯下一片天。
路奥森由始至始坚信“人才是跳出来的,不是挑出来的。”
到办公室已是七点,他匆匆忙忙找到班主任被他训斥几句,喷几句中途退学对不起党之类的话。辗辗转转,反反复复终于把手续办完,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路奥森觉得这所学校没什么好的,就是够人性化。比如老师晚上还上班,中途退学可以结算退款。
但数落学校的不是,路奥森觉得一辈子都言不完,道不尽。例如大学生还要受到学校无比残酷的压迫,每天坚持早读、早操、晚修。因而有许多同学满腹怨言,到大四拿到毕业证那一刻,把学校的树木花草搞得面目全非,教室里的玻璃摔得支零破碎。在校长长期打击下,毕业离开的那一刻,**之火,犹可燎原。次日,可以发现宿舍偏僻的小角落散躺着尺码不一,五花八门,多以百算的**。
路奥森刚来的时候由于找不到厕所就到了那个小角落就地解决,他看到那番壮观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排排凌飞的弱柳,在皎洁月色的映衬下,好像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怡香阁、万花楼门口拉客的小红小翠。
紧挨着柳旁的是一个“若致景如画”的小银湖。
提起小银湖,该校的学生个个都会热血沸腾。为何因为这里是学生们谈谈心恋恋爱的好地方。
路奥森快步来到以前住的宿舍,开门的是社长方文建。
他先是一惊,然后笑容满面地问:
“怎么,后悔了,回来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