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不会是一个坏人,不是吗?”
静敏恨不得此刻会化成永远,幸福不会再离开,永远永远都不会。·yka看n
但现实就是现实,就爱摆着一副残酷的样子,把人折磨得不像人样。
昨夜,路奥森毫无睡意。天刚刚蒙蒙亮,太阳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半张脸,红彤彤的像一个温婉的小女孩。
他便带着重重的心事从床上动弹起来,其实他很不情愿起来的,因为他是一个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床上的人。
路上,尘土飞扬。匆匆忙忙的身影,忙忙碌碌的步伐占据了整个十字路口。
路奥森走进一条比较小比较安静的街道,街道的两旁开满了店铺,规模不大但生意也挺好的。这里的开得最多的是小食店,各种地方的小吃更是林林总总。
一条“阳江特色小吃”的横幅映入了他的眼球,他一下子便来了兴趣。他想不到这个繁华的地方会有自己日梦夜绕的小吃。
路奥森进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店铺的男孩是一个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男孩。他热情地走道路奥森的面前,轻声问:“你好,想吃些什么呢?这里有阳江的特产小吃猪肠碌,味极煲大肠……”
路奥森死死地看着他,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忽然一个零星的片段飘扬划过脑海,他一拍大腿,说:“你黄耀迹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奥森,疑惑地问:“是的,你是?”
路奥森激动的说:“我是路奥森啊,我不是你推荐进学院文娱部的吗?”
耀迹想了很久,终于在一个荒废的角落找回了路奥森的影子。语气平缓地说:“哦,是你。我记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不读了,那你呢?”
路奥森伤怀中带着疑惑地问。
“为生活所逼,我也没有再读了。”
耀迹淡淡地说,如同桂花划落道地上,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忧伤。
“怎么说?你不是在中文系不是挺好的吗。”
“是很好,但就是过不下去了。因为我整天上课写书,那么我已经有五门**课重修了。我妈知道了就特别气,后来我一怒之下就到来了这里。”
路奥森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再加上是同乡,内心就特别有感觉:“我也是因为重修这个,很无奈!对了,你出版的那本我看了,我挺喜欢的。我觉得很现实,现实得有点可怕。但俄罗斯作家索尔仁尼琴有一句话说对一个国家来说,拥有一个讲真话的作家等于有了另外一个政府。所以你要加油!”
耀迹惊喜得很,因为有人关注自己的文章,说:“不敢说真话在个人的耻辱,不能说真话是社会的耻辱。我就是奉承这点一直写下去的。”
路奥森很喜欢看他的书,特别是、、。其实路奥森也很佩服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就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此时,他觉得自己特别没有用,好像是读书不成三大害,拉倒国家经济的凶手一样。
“其实你读不读不就为一个证书吗你的梦想都实现了,更何况你的书都很热卖。”
耀迹微笑着说:“大学毕竟是学习的好地方啊。·y·你不读了有什么打算。”
路奥森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在迷城当歌手,我还是见一步走一步了。对了,你在这里,会不会有人认出你啊。”
耀迹露出一口白牙,高兴地笑着说:“有啊,就因为这个生意还很好的呢?本来我也不想开这个店铺,但整天一直在写都挺闷得,所以就有了这家店铺。就在这里说,我请你吃猪肠碌。”
路奥森连忙说:“不用了,你照上就行了。钱我自己付,不用你请。你也是做生意的,这样做你会亏本的。”
“不用这么计较,我们是朋友啊。就当你支持了我的书。”
“你太客气了。”
不容路奥森阻止,耀迹就把猪肠碌给端上了。
耀迹轻轻坐在路奥森的对面,说:“回味一下家乡的味道!”
路奥森想到了春娜与悄婆,说:“待会,我还想打包两个拿走回去给我妈吃,这个太有家乡味了。当然,你要收钱的我才要。”
耀迹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好吃就是肯定我的手艺了,更何况我们是朋友对不对,何必这么计较呢?”
路奥森觉得如果耀迹不拿钱的话,就显得自己太贪心了。吃完了免费的午餐还打包拿走,他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路奥森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抛开了说:“你写的书怎么会把社会看得这么透?”
“其实大家看得也是一样的,只是有一些人不想去承认罢了。群众跑来跑去,领**批来批去,部门转来转去,开会议来议去,最后,问题哪里来哪里去。这就是官场的陋习,这就是我一直想表达的现实,沉睡的人们该醒了还是要醒的。”
路奥森诧异地看着他,和缓地说:“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对了,最近你还写什么新书吗?倘若有我一定会去买的。”
耀迹耸了耸肩膀,自鸣得意地仰起头:“现在正在写,但还没有写完。”
路奥森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就要加油了,期待它早日和读者见面。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路奥森轻轻地放下二十元,向外面走去。步伐有点匆忙,明显在逃避着什么。
耀迹追了出来,把钱塞回路奥森,说:“你这样子就是不把我当朋友,这个你拿给伯母。”
路奥森从他的手上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