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没有到路奥森唱歌的时间,他因为心情的问题,再加上不想被洪哥看见自己的存在,他就找了一个灯光比较昏暗的地方坐了下来。这里比较偏僻,很难有人发现路奥森的存在。今天的酒保不见路奥森的若影,就像鹰扫视着小m一样,反反复复地环视全场。平时路奥森一来就会到酒台来喝几杯,所以酒保今天还没有发现路奥森就觉得特别的奇怪。
台上的客人唱着曲调动听的歌,那一缕一缕的感伤像是在诉说着路奥森他的痛处。一个下去了,又有一个新的客人上来,就这样接二连三的。看来他们饭后的娱乐还是觉得挺有趣的,只是真正走着条路的人才能够明白途中的辛酸与无奈。对于这点,路奥森有着透彻的了解。
路,很长很长。
但就是因为它的长,路上的人看不到尽头总会感到失望。一直坚持梦想的人,也是因为它的长才满怀希望地走下去。
此刻,他很想喝酒,但他却不愿动身到酒台那边去。
路奥森深情款款地打量着她,心一下子便痛了。
之含她瘦了,全身好像就剩下一副骨头一样,瘦得堪比李清照,更胜黄花。
她安安静静地唱着路若英的,一言一句都好像数落着路奥森的变心与无情。之含的声音纯朴如水,像从没受过污染的之音。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到底你会怎么想……”
之含下台了,独自一个人来到酒台打探路奥森的消息,迷城毕竟是一个蛇龙混杂的地方,她怎能一个人到这里来。路奥森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觉得如果之含找不到自己的话,她便会很快离开。因为在之含在路奥森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胆小怕事,没有主见的女孩子。
路奥森目不转睛地察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会在这里惹下不必要的是非。
过了很久,之含依旧还没有离开。
破蚕乐队演唱完了,到路奥森上台了,她都还不停地寻找着路奥森的影子。
有一些路奥森的歌迷已经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之含听到这些疯狂的呼叫声就更加肯定路奥森就在这里,她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路奥森在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声音中姗姗上台,他瞟了一眼之含,之含也向这边看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像两把锋利的剑激发出逼人的光芒。
只不过发射这光芒的人的心态却有很大的区别,之含是含情脉脉的,路奥森是冷若冰霜的。
歌迷的呼叫声根本容不得路奥森多想一秒钟,路奥森就唱着,希望她听了能够明白歌词所说的,试着把自己忘记。
“当你我都变了
我还会默默含情看着……”
忘记一个人有谈何容易呢?更别说是曾经相爱过的人。谈忘记,比活着不吃饭还要困难几千倍。路奥森还记得高二的语文老师问他爱的反面是什么,当时路奥森想了一下并没有和班里的同学同流合污说是恨,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说是淡忘。老师听了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背。现在,路奥森终于明白了要淡忘一个人真的比死还难。
路奥森没有选择去逃避,更何况之含也看见了他。他根本也无法去逃避这个问题,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感情最忌的就是拖泥带水怕伤害人,其实在这个闪闪缩缩的过程中早已把对方伤得遍体鳞伤了。可见有一些爱情,剪不断也要剪,理还乱也还是要理,因为这就是好像头屑一样没完没了的感情。它好像头发一样,把它剪去了,还是会长出来的。似乎说明着爱是一辈子的事。
路奥森走到了之含的身边,点了一杯酒。
酒保惊喜地看到路奥森说:“你终于现身了,这个女孩等了你很久。”
不知为什么,很多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还读书的人不管他们的年纪多大了都管他们叫男孩女孩,一旦出了社会,不管年纪多小都管他们叫男人女人。路奥森到了迷城别人都是叫他男人先生之类的,刚开始他觉得很不习惯,心里就会抱怨:我有这么老吗?眼都长到哪里去了。后来叫的人多了,他听起来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路奥森帮之含叫了一杯可乐,淡淡地说;
“你不用上课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之含说:“今天是五一劳动节,学校放三天假。”
路奥森想不到自己会忘记读书时候日日夜夜盼望快点到来的长假,记得以前是放七天的,突然国家领**上面说要搞什么政策,这个不可多得的黄金周一下子缩水为三天。
“三天么?省长黄花花不是说恢复黄金周么?”
“国家的问题多得是,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总之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就是了。你别转移话题了,我问你,你说要和我分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奥森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合不来就分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真的是这样?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信不信由你,我没有必要骗你。”
之含眼里噙着泪水,说:“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从来不骗人的,之含,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其实,你不用原谅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