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米的恐慌,害怕,莫凌宇都还记忆犹新,在过来的路上,他也在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情,可一想到那伟大无私的父爱,他就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没错,小米现在是嫌疑犯,自身都难保了,知道这件事只会让她雪上加霜,可,万一,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那种后悔他曾经经历过,懂得那种无法弥补的伤害,他不想她跟自己一样,再说这件事,他没有权利替她做主。
小米赶到医院时,专家们又在给他做第二次手术,在莫凌宇的要求下,医院破例收起来玻璃窗前的窗帘,让小米穿上防辐射的消毒服在玻璃窗前看。
看着浑身都缠着白色胶布的父亲,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着一大帮的医生围着他转。没有痛不欲生,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使劲的用牙齿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边流下,又从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紧握成拳泛白的手背上,形成一朵朵刺眼的花朵。
她的下巴在发抖,肩膀在发抖,流血的嘴唇在发抖,可眼角却没有一滴的湿润的晶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