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千人的队伍势如猛虎冲了下去,此时的崖山县已经是岌岌可危,好几处被打开缺口,靠着箭雨射了回去,勉强用沙袋堵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挺立在城头,一脸的忧色,对着旁边的一位官员说道,“大人,我们现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崖山城破是迟早的事,你还是赶紧想后路吧。”一位白面县令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将军,崖山城被围得水泄不通,那有什么后路,我们唯有死战。”这两人正是崖山县的最高长官县令薛道通与守备华阳桥。华阳桥一边拨打飞射而来的箭羽,一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可恨那云崖县令贪生怕死,放弃天险,不然我们何止如此,我身为将军战死沙场乃是我的宿命,但大人您不一样,你还是想法撤离吧。”“身为本县的父母官,理应与崖山县共存亡,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可叹附近的州县畏敌不出,可惜我上万的百姓就要落入虎口,我失职呀。”薛道通悲天悯人。就在这时,远处喊杀声整天,一道紫色的飞虹冲天而来,横扫一片,众多的蛮族兵被拦腰斩为两截,其余的士兵并不恋战,。一颗颗黑黝黝的玄天雷如归巢的鸟雀呼啸着飞向人群,轰隆隆的炸的蛮族大军人仰马翻。“怎么回事?”华阳桥抬首眺望,“敌人的后方怎么乱起来了?”“会不会是援军到了?”旁边一名校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哪来的援军?附近几个县的情况我还不了解?都是些胆小之辈,平时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可以,要说对敌,打死我也相信,再说,敌人的防线上百里,即使真有援军怎么可能杀进来,飞过来的吗?”华阳桥根本不相信会有援军。“真的是,看那旗帜,就是我岭西府兵的飞燕旗,只是士兵不是很熟悉。”薛道通望着快要冲到城下的梅凌天等人,有些疑惑,“不会有诈吧?”此时梅凌天在前,二十名素衣老者跟在旁边,并成一列,横推着杀了过来,成千的蛮族士兵被砍翻在地,留下一条血路,朱猛大吼一声,“我们乃是岭西府来的援军,赶紧开门。”“大人,开不开?”一名都尉马上请示。“这…?”薛道通有些犹豫,“老将军你怎么看?”“这些面孔都很陌生,尤其是这战斗力,绝非我岭西府兵可比,但看样子不像诈城,因为本来就敌强我弱,城破是迟早的,没有必要花这么大代价来演戏。”华阳桥也有些拿不准。“老将军,可还认识在下?”王云彪冲到前面,“我是王云彪,如今已归顺朝廷,特来救援,还望快开城门。”“开门。”华阳桥大手一挥。“老将军为何如此痛快。”薛道通不解。“大人,我心中有数,这王云彪以前打过交道,那是岭西地区有名的悍匪,但此人虽为贼寇,但也有一颗赤诚之心,绝不可能勾结蛮族。”
随着吱呀呀的一声,那两扇厚实的城门缓缓打开,梅凌天赶紧让王云彪指挥军队入城,自己则与那二十位剑帝修为的老者冲到后面,死死挡住杀上来的蛮族兵,此时的蛮族兵已经红了眼,绝不可能让援军这么容易的进成,一队队光着膀子,舞着圆月弯刀,不要命的往上冲,叮当叮当如打铁般,梅凌天此时洁白的战袍已经变为血红色,滴滴答答的血迹往下流,而二十位老者则潇洒的多,身上并未贱上多少血迹,主要是被护体罡气震开,可是手中剑如出动的灵蛇,神出鬼没的带走一条条生命,不一会,几人面前就堆满高高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这时,朱猛大喊一声,“大人,快点进来。”“吧城门关掉,我们飞上去。”梅凌天一剑将面前的蛮族兵来了个透心凉,一面回应着。不久,那两扇大门慢慢的又合在一起,而张友吉与另外一名老者左右一架着,飞身跃上十几丈高的城墙,其余的老者也纷纷飞了上去,蛮族大军一看不能成功,慢慢退了下去。
这时,薛道通与华阳桥在朱猛等人的陪同下来到梅凌天跟前,“多谢梅大人的救援之恩。”“不必客气,我身为岭西知府,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梅凌天双手搀了起来,赞许的看了他们几眼,“面对强敌,临危不惧,死战到底,要是我岭西的每个县城都能做到这一点,蛮族何敢如此猖獗?”“大人过奖了,下官惭愧,不瞒大人说,要是大人再晚来几个时辰,说不定崖山县已经落入敌方之手。”薛道通擦了一把汗,“大人为何只带如此少的兵勇,无疑杯水车薪,蛮族大军可有十几万呢!”“唉,我有何尝不想多带些,可是那三万府兵训练懈怠,不堪重用,当再训练几天,这几千人虽少,但都是精锐,应该能解燃眉之急。”“但愿吧。”薛道通显然有些不相信,他可是长年与蛮族打交道,深知蛮族兵之强悍,往往需要好几个府兵对付一个蛮族兵,还不一定能取胜。“薛大人,你马上安排人将城里所有的铜铁收集起来。”梅凌天知道,要取胜还的靠玄天雷。“好,我马上去安排,可是大人,要那何用?”薛道通对旁边的一名校尉嘀咕了一下,那人躬身离去。“我自有用处,到时你自会知道,能不能退敌,全靠他们了。”梅凌天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要让蛮族尝一下甜瓜的味道。”“大人是要造刚来扔出去的黑疙瘩?威力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原来那是出自大人之手呀,崖山有救了。”薛道通难得露出一点笑容,这几天可愁坏了,虽说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可有机会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忽然,城下鼓声大震,黑压压的蛮族兵如浪潮般冲了上来,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