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征兆,弄不好要截肢。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办成,而且,看我这个叔父的病,要是真的——他的股份要是交给我叔伯兄弟,我估计以后也很麻烦。”

连爱芒很清楚这些豪门恩怨,既然说是他叔伯兄弟,那么,肯定年纪跟他差不多。这种年纪的男人,要是不想着权力,那才奇怪呢。

所以,钟伟杰所说的,也的确是一件麻烦事。虽然钟伟杰跟自己已经决定打造餐饮集团,但是,这餐饮的名头不能让大家知道啊,而且,这餐饮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跟县里做生意,还是这家家乐的名头比较好用。

周海扬大概是有些看不过连爱芒眉头微皱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小芒,你给这个董事治治?”

钟伟杰虽然在婚宴上已经知道连爱芒医术高明,但是,钟伟杰可没有忘记连爱芒身上还带着病呢,所以,他也不会把连爱芒当成神医,这也有原因——小芒做生意都已经那么厉害了,老天爷总不能把所有厉害的地方都集中她一人身上吧?

不过,这会儿周海扬这么一提,钟伟杰倒是觉得,对啊,要是找到一个名医,把叔父的病给治好,这局面不就改变了吗!叔父自己身体健康,哪里会那么早就把股份移交给他的儿子?

钟伟杰就说:“这是一个好办法,我马上去找名医!西医都要截肢了,要是国医能够让叔父不用截肢,我看这事情就可以算是解决了!”

对叔父这样的人来说,只怕截肢造成的心灵上的痛苦更甚于身体上的痛苦啊。

钟伟杰已经开始计划,到哪里哪里去找什么名医了。

连爱芒摇摇头说:“伟杰,你怎么不明白,在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医生吗?”

钟伟杰吃惊地说:“小芒,你会治糖尿病?!”

连爱芒点点头,说:“糖尿病也没有什么难治的,国医把糖尿病叫做消渴症。有上消,中消,下消。上消多饮,中消多食,下消多尿。”

听连爱芒这么说,钟伟杰忽然就觉得有些靠谱了!

连爱芒又说:“只要能够给病人把把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脏器出问题,要治疗并不是那么困难。”

钟伟杰抑制着自己的激动说:“我马上打电话联系我叔父!”

凌辰宇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说:“你倒是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只问问现在情况如何。只要让病人知道,西医没有办法治疗,需要截肢。只有让病人心理期待降到最低,才能开始治疗。”

凌辰宇这么一说,钟伟杰就明白这个点应该如何把握了!总之,钟伟杰就觉得,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年轻男人,对小芒真的是保护得过分啊,连有可能一点点的言语伤害都不愿意让小芒身受!

当然,钟伟杰更加明白一点,这个跟小芒同样年轻得不得了的男人,对人性的把握,实在太过透彻!连自己,都要甘拜下风!

钟伟杰点点头,站起来说:“我去打电话。”

他走到一边,去仔细琢磨这话应该如何说了。

凌辰宇和周海扬没有理会那边,跟连爱芒聊天。

等钟伟杰打好电话走回来,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说:“小芒,情况很不妙,已经是糖尿病足,医生已经建议截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连爱芒心中有些悲悯,问:“你叔父的意思怎样?要截肢?”

“不,我叔父一生好强,绝对不会容许截肢。我没有打电话之前,叔父都已经决定回来,找国医进行保守治疗。”钟伟杰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轻松。

这个叔父是钟伟杰很敬佩的一个长辈,对钟伟杰也挺爱护的。听到他病情如此严重,甚至会危及到生命,钟伟杰的心情很恶劣。

连爱芒安慰说:“我会尽力的,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对不对?”

钟伟杰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小芒,这一次,真的要辛苦你了。”

连爱芒摇摇头说:“救死扶伤是我们从医者的宗旨。你不用如此。”

钟伟杰微微颔首,沉默下来。

第三天,钟伟杰就见到了这个叔父。

省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围满了钟家的人,一个个都争着向这个叔父表达自己的关心。

钟伟杰给挤到角落,钟家很多人似乎有意识地不想让钟伟杰靠近钟叔父一步。

钟伟杰干脆退到病房外,向医生了解叔父的病情。

跟着叔父一起回国来的,还有一名外国医生,金发蓝眸,个子很高,身体壮实,不过,他也对钟季山的病情不抱信心。

他甚至很直接地说:“钟先生的病情,已经极为严重,截肢,伤口也没有办法愈合,会更加恶化,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不截肢,病情会向上蔓延,也同样会更加恶化,同样不到一个月的生命。”

钟伟杰的心一沉,看向省人民医院的专家。

这个专家是钟家请来的名医,他看过钟季山的病历,也检查过钟季山的身体状况,点头说:“我同意这位医生的诊断结果。”

钟伟杰的心完全沉到底,他很勉强地出声问:“如果是国医呢?西医不行,能否用国医治疗?”

钟伟杰这问题,几乎已经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省人民医院的专家脸上马上一沉,几乎想要把手中的病历往钟伟杰的脸上甩去!不过,看在这小子关心亲人的份上,自己就不要去跟他计较了。

不计较,不等于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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