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多两,还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这些银子对水零欢来说就算大数目,她手头能动用的银子也不过是几百两而已,当然,她也不会像青璃一样典当首饰。
“可这点银子,真的不禁花啊。”
青璃有点郁闷,早就知道赵家不可能给她那么多,老旧的首饰成色不好也卖不上什么价钱,这还是有水零黎的关系,如果她去典当,只怕要少的多。
“云公子不是还给了你两匣子首饰,不如全出手怎么样?”
水零黎最近的日子改了风格,不知道是不是太后重病,穿的太张扬遭人嫉恨,她穿了一身淡紫的衣裙,身上绣着小朵的淡粉色的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着一根淡紫色花簪,她低着头看着碗里的茶汤,声音慵懒随意。
趁着堂妹水零欢如厕的工夫,两个人又开始交流一些隐秘的话题,那两匣子珠宝都是云少主的脑残粉送的,里面的玉佩,镇纸之类的很古朴,也价值不菲,她原本是想留给自家几位哥哥用的,现在也有点犹豫。
“要么这样吧,把赵家送给云公子的礼典当了怎么样?那几块玉佩挺难得的。”
想用银子开铺子,几千两不够打水漂的,除非投入很少的股份那就例外,不过看青璃这样胃口挺大,要她说这糕点铺子最好能多开上几家,达官贵人有达官贵人买糕点的地儿,普通百姓也是消费群体,也可以做一些稍微简单的,这样两边赚银子才能赚的更多。
青璃早就有类似的想法,卖给普通人点心的铺子她想占个大头,那样的话她就要在京都买下一个小铺子,想长期开,租明显不划算,万一有了名气,赁租的日子到期,铺子迁移的话还很受损失。
“赵家的东西,留着干什么,不如全当掉,云公子给你那些首饰你留着就好,世面上不容易买到。”
水零黎看出青璃很纠结,所以就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赵家的那些虽然难得,也不是稀世珍宝,有了银子一样可以买到,还能买更好的。
“那这样吧,帮我把那三个匣子全典当了吧,我只留下云公子送的就好。”
青璃觉得自己想差了,以后有了银子买什么样的都好,不应该看到几块合适的玉佩就想给自家哥哥们留下,赵家的东西还是早早出手的好,而且那两位脑残粉的东西也不是给她的,不如一起当掉省心,以免以后有什么麻烦。
“没问题。”
水零黎小口的呡着茶,细细品味,“你除了糕点铺子,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决定权不在我,得看水姐姐那里能换得多少银子,而且我想单独开一个铺子,但是现在问题是没合适的人手,而且在京城里没有靠山也是不行的。”
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水零黎也算是自己人,青璃也没有隐瞒,现在她对赚银子表现的很狂热。
“伙计之类,都要签工契,老实本分即可,但是掌柜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
青璃在京城的根基太浅,也不认识几个人,开铺子这种想法真算得上是异想天开,水零黎自己有人,云家也有很多得用的人,问题是不能就这么给她用,现在两方也没有那么信任。
“这个只能看机会,等到典当了银子,如果不麻烦的话,水姐姐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铺子要出兑的,不用很大,但是地点要在殷实人家区域。”
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没有来之前,要把能准备的都准备出来,如果计划破产,就把铺子赁出去也是一笔收入。
“哎呀,看外面的天色,恐怕又要下雨了,最近几天突然冷的很,这气候太反常了。”
水零欢带着丫鬟从外头进来,又换了一身新的裙子,这些小姐出门做客都要带着两三套衣裙,随时准备换装。
“这雨说来就来,我在游廊下看雨,四婶都怕我染上风寒。”
青璃抱怨着,因为上次落水,四婶陈氏不知道情况,着实担心了好几天,基本上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过来看看,生怕丫鬟婆子照顾的不周到。
“堂姐,青璃,你们说太后真的是得了风寒?风寒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也太没用了吧?三月三花会都取消了,这恐怕得是什么大病吧,白神医都去了宫里,据说好几天都没回来呢。”
水零欢压低了声音,神秘的道,“我觉得恐怕不是风寒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风寒那么简单,风寒不过是对外面的说法而已,就连直肠子的水零欢都看出苗头,京都各家恐怕早就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但是太后具体得了什么病,宫里的太监宫女,要么就是真不知道,知道的恐怕嘴严的很,暂时还没传出来什么消息。
“没回来不是正好,我最近都清净不少,那庸医要是医不好太后,我看八成也是要掉脑袋。”
水零黎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正紧皱眉头,一脸的愁容,他们的人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白若尘没有送消息出来,原本联络的信鸽也被射杀,看来宫中一定是出了大事。
太后姓姜,并无子嗣,当今皇上弘德帝原本是一个昭仪所生,昭仪因为难产故去,所以当年还是皇后的她主动抚养了弘德帝,他成为九五之尊,姜太后也没少出力,太后原本是要把她的亲侄女姜氏定给皇上当皇后的,可是被白家抢了先,只能屈居于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