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有那时间一个接着一个的解释?给银子就去,自然会有人传播消息,到时候有那正义的,自动自觉就去了。”
杜鹃抱着一盒元宝,看着一点点减少,已经见了底,非常心痛,这丫鬟本来也是个守财奴,提什么都行,就是别提银子。
“小姐,您可真是的,这会工夫都花出去两三千两了,就算为了少将军请愿,和百姓们解释一下就好了,何必要给银子啊。”
耶律楚仁被请去刑部喝茶,青璃已经得到了消息,此刻她打发走了桃花眼,带着香草,杜鹃,还有于嬷嬷,红豆一起,改头换面,在外头拉着百姓,只要愿意去宫城门口下跪请愿的,都给一两银子的辛苦费,开始要找人,还要解说,说明淳于魔头的冤屈,众百姓本来就对保家卫国的将军充满崇敬之心,一听说给银子,更是大胆,弘德帝对百姓们宽容,集体闹事也不会怎么样,法不责众,还有银子打赏,就算下跪的乞丐一天也未必能要到一两银子呢!
水尚书满面红光,刚才过来一个官差,在他的耳边耳语,说是有不少百姓都聚集在宫城门口,为淳于少将军,护国将军府喊冤,还做了一把万民伞请愿,跪了一大片,弘德帝迫于压力正准备放人,现在百姓们很激动,要求严惩制造混乱的三皇子。
“对不住,三殿下,您也不能让我们刑部难做不是!”
耶律楚仁看到上面的手迹,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又一阵绿,交替变换不停,他没想到上面说的竟然和他和何云说的一丝不差,他是用云家少主作为诱饵来完成这个交易的,现在被人摆到明面上,他心里狐疑,这真的是何云写的?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有这个心机。
“唉,想污蔑本殿下,也不简单,绕了这么多的弯弯道。”
水尚书眼神深处划过赞赏之色,虽然知道耶律楚仁一定会抵赖,没想到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何云是中毒而死的,如果死后有人按手印的话,血就会含有毒素,最后变黑,但是此时的血迹是正常的,而且何云的手上也有一个伤口,仵作验伤,说并不算新伤。
“呵呵,殿下,手印这个做不得假的。”
耶律楚仁自己狡辩,就是把左督御史尹大人拉进来,那死老头早上还和他作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得知尹月曦的行踪,想拖他下水,他也会拉上一个,然后坐在那个人身上浮起来,至于那个人,就见水鬼去吧。
事到如今,耶律楚仁还能想到把事情推脱在旁人身上,冷静缜密,不愧是最受宠爱的皇子,心机深沉,若是心思正还好,像他这种人野心勃勃,将来一定会让大周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弘德帝有很多缺点,心软,多疑,偏宠,但是唯一一点就是深得民心,当年时疫,京都损失严重,都是在官员身上剥削的钱财救急。
“真是笑话!还说有什么手迹,水大人,听说左督御史尹大人家的千金尹月曦擅长模仿啊,记得以前还模仿过本殿的手迹。”
珊瑚说完,不再言语,冷眼看着三皇子耶律楚仁,不愧是皇子,久居上位,身上有一种浑天而成的气势,只是格外的阴森,让她不舒服。
珊瑚叫屈,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大叫,通知了老爷和夫人,他们在抬走尸体的时候,把枕头弄掉在地上,就发现了我家小姐生前的手书,一共有两份,有一份藏在了夫人的屋子里,上面有我家小姐的供词,已经将一份呈上。”
“殿下,奴婢怎敢诬陷啊!”
耶律楚仁抬起头,坐直了身体,收起之前的漫不经心,脸上带着悲痛,何云是的娘和母妃是堂姐妹,但是那又怎么样,挡住路的都得死。
“何云中毒,和本殿下有什么关系,是谁派你过来诬陷的?而且论理,她是本殿的亲戚。”
何云的死状没有多凄惨,因为是中毒而死,所以面色青黑,嘴角,鼻孔和耳朵都七窍流血,血迹成别样的颜色,仔细闻,还有一种腥臭的味道,这就是中了剧毒而亡的。
珊瑚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好在大堂上鸦雀无声,所以她的声音就显得很是清晰,她定了定神,忍住疼痛,道,“奴婢昨夜值夜,在外间昏昏欲睡,因为我家小姐在狩猎场受惊吓,晚上都要点着油灯,她不让奴婢打扰,等到夜半,奴婢去加了一次灯油,就看到我家小姐一只胳膊从纱帐里出来,奴婢以为她没睡着,就上前说话,却发现她的手上有血迹,吓了一大跳,等撩开纱帐……”
“谢大人,谢三皇子殿下。”
“珊瑚,你把何家小姐的事情说一遍吧,要属实。”
水尚书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抢在耶律楚仁前面说话,耶律楚仁眸子深了深,却没有反对。水尚书心里松口气,要是勉强行礼,一会真的就说不出话来。
“珊瑚,不用多礼,相信三皇子殿下宽容大度,也不会强人所难。”
珊瑚眉眼清秀,脸色惨白如宣纸一般,她想努力爬起来磕头,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法动弹,后背是火辣辣的一片疼,要不是提前吃了保命药,那三十棍子可是要了命了。
“奴婢珊瑚,见过各位大人,参见三皇子殿下。”
片刻之后,一个丫鬟被两个官差打扮的人用门板抬到大堂之上,因为受了三十棍子的刑罚,此时,这位穿着粉色衣服的丫鬟已经脸色苍白的气若游丝,她趴倒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