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至和尚来到了两人跟前,先是向明柘和尚行礼,说道:“见过明柘大师。”然后他又向悟缘拜倒行礼,说道:“多谢悟缘师弟。”
悟缘有些糊涂了,急忙侧身避开,说道:“悟至师兄是怎么了,为何要无缘无故地谢我?”
明柘和尚在一旁微笑不语,悟至和尚也没有多说,只是对悟缘说道:“师弟之恩,悟至铭感五内,今后师弟但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悟缘诺诺,虽然不知道悟至和尚究竟在说些什么和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明柘和尚问悟至和尚道:“师侄你现在感觉如何?”
悟至和尚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说道:“大师放心,有了此次感悟,相信过不了几天,我定能顺利地进入通体境。”
“好,”明柘和尚轻轻鼓掌,说道,“如此一来,我建安寺又增添一份强大的力量。”
悟至和尚高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悟至定会为我建安寺崛起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好,”明柘和尚说道,“你且先下去巩固自己的体会,以期早日进入通体境。”
“是,”悟至和尚又向明柘和尚行了一礼,说道,“大师,我先下去了。”
悟至和尚刚刚离开,悟灵和尚也走了上来,与悟至和尚一样,先是向明柘和尚行礼,然后又向悟缘行了一礼,唬得悟缘赶紧再次侧身避开。
悟灵和尚说道:“多谢师弟。”
悟缘急忙说道:“无需谢我,师兄功力能有进益,全靠师兄自身。”有了之前悟至和尚的例子,悟缘已经模模糊糊有些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明柘和尚看着悟灵和尚,脸上同样带着微笑,说道:“悟灵师侄,你可有何收获?”
悟灵和尚也不说话,抬脚向前迈了一步,他这一脚踏在空中,稳稳地站在了那里,接着他另一只脚接着踏出,整个人已经凌空而立。悟灵和尚在空中来回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了灿烂地笑容,看着明柘和尚和悟缘。
“好,好,”明柘和尚重重地拍着双手,说道,“俗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悟灵你能先于你悟至师兄进入通体境,古人诚不欺我。”
悟灵和尚高声念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这多亏了悟缘。若非悟缘师弟,小僧也不能如此快地进入通体境。”
“不敢,不敢,”悟缘急忙说道,“都是师兄吉人天相、天资聪慧,与小僧并无多大关系。”
悟灵和尚一笑,说道:“师弟不用谦虚。师弟之恩,悟灵不敢稍忘,以后若有用得着师兄的地方,尽管招呼,只要是师兄力所能及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悟缘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师兄言重了。”
两人正说着,又有几个僧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悟缘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之前的情况,同明柘和尚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虽然在他与明柘和尚的对话中他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
从上层甲板上下来之后,悟缘去了空庆和尚的房间,他要看看空庆和尚怎样了。之前他本是在那里照顾空庆和尚的,只是自现那本《佛法初论》之后,这件事情就被悟缘不自觉地给抛到了脑后,再之后就是进入了顿悟状态,还影响到了全船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就被明柘和尚叫到了上层甲板上进行谈话,照顾空庆的事情自然不能继续下去。现在好不容易从明柘和尚那里脱身有了空闲,自然要去看一看,尽一尽自己的责任。
等悟缘来到空庆和尚的房间,除了空庆和尚一人之外,已经空无一人。从门口望进去,空庆和尚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与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咦?”悟缘心中有些奇怪,之前事情闹得那么大,居然对空庆和尚一点影响都没有。悟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到了空庆和尚的床前,低头看去。
空庆和尚面色平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空庆和尚,悟缘轻轻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眼前的事情并吗变得更坏。
悟缘瞧见之前自己拿出来的《佛法初论》不知道怎的掉在了地上,他正要过去将其捡起来,刚刚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空庆和尚的眉毛动了动,然后又马上不动了,似乎被空庆和尚强行忍住。
悟缘大为奇怪,伸手将地上的《佛法初论》捡起来,然后回转过来,盯着空庆和尚的面庞仔细观看。
盯着看了一阵之后,空庆和尚依旧还是一副睡着的样子,只是他这样的表现反而让悟缘心中更增添了一丝疑虑。忽然,悟缘心中一动,心中升起一个戏谑的念头,只见他俯下身体,嘟起了嘴,轻轻地往空庆和尚的耳边吹气。
只吹了两下,空庆和尚就有了反应,他“咯咯”笑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耳朵边挠了两下,缓解自己耳朵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空庆和尚伸手轻轻将悟缘推开,说道:“别闹,别闹了……”一边说着,空庆和尚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悟缘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空庆和尚,脸上故作姿态,挂满了寒霜,说道:“是谁闹了,我这么担心你,你却是在这里装病,真是让我伤心——”一边说着,悟缘一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拭去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
悟缘的这一番故作姿态,倒是将空庆和尚吓了一跳,他赶紧从床上下来,连连向悟缘道歉,以求获得悟缘的谅解。
本来悟缘就没有生气,空庆和尚这么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