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缘看了那人一眼,慢慢地走到了这个岛的边缘。他注意到,这个岛上没有道路或桥梁与外界连接,那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而且之前自己明明感觉到站在地面上,虽然脚底传来的感觉与纯粹的6地感觉不一样,但与悬在空中完全是两码事啊。这些事情和念头乱糟糟地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心烦意乱,同时也心浮气躁,直想做点什么,泄出来。
悟缘盯着脚下的水面,突然现这里的水与海水似乎有些不同,但究竟有些什么不同,悟缘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那人一直盯着悟缘,见悟缘不说话,他开口问道:“喂,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悟缘恼怒地转过身来,盯着那人,恨恨说道:“你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能不能有点礼貌,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吗?至少,在追问别人的性命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将自己的性命告诉别人,做一个自我介绍?”
那人被悟缘这么呛了回来,倒也不生气,说道:“唔,你说得很有道理。”他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忽然伸手一抓,牢牢地掐住了悟缘的脖子,手上微微一使劲,就将悟缘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
那人说变脸就变脸,前面一点迹象都没有。悟缘感觉到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脸涨得通红,胸口憋闷,仿佛就要爆炸一般。
那人盯着悟缘,慢慢说道:“可惜呀,不管是我的长辈还是我的同辈,又或者是我的敌人,他们都曾经告诫过我,强者,才可为尊,才需要礼貌对待,他们也配得上那些礼貌。而那么孱弱得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根本就不需要对他们礼貌,只需将他们践踏在脚下即可!”
他的手忽然一松,悟缘掉到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那人盯着悟缘的眼睛,说道:“你说对不对?”听起来像是在征询悟缘的意见,但那话语中浓浓的讥讽语气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更何况他也根本就没有进行掩饰。
悟缘只是喘着气,没有说话。
那人看着悟缘,又说道:“你们人类就是迂腐,本来就是你叫我出来的,现在居然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又说我没有礼貌。蝼蚁一般的人啊,总是纠缠在这些没有必要的繁文缛节中。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悟缘的呼吸渐渐平静,他开口说道:“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地嘶哑,显然之前受伤的后遗症又作了。
那人脸上现出了一副“我已经将你全身上下都看透了”的笑容,上前一步,将自己与悟缘拉近到只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他的头垂落下来,都快要搭在悟缘的光头上了。他说道:“是吗?”
“是呀!”悟缘这样说道。他忽然右手一伸,将插在自己腰间的那柄利刃拔了出来,完全不管自己身上传来的疼痛与伤口处飞溅而出的鲜血,直直地向那人刺了过去,一副要与其同归于尽的架势。同时悟缘脸上的神情毫无变化,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人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悟缘手持利刃,插在自己腰间的要害上。
那柄利刃并没有如同悟缘想象和计划的那样插入到那人的身体当中,相反,他的这次突然袭击连那人的衣物都没有刺破,更不要说给那人造成什么伤害了。
悟缘的手一震,感觉到利刃的刃身都有些弯曲了。
那人脸上露出了“看吧,我就说是这样”和“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两种意思混合在一起的神情,饶有兴趣的看着悟缘。那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悟缘手持的利刃上毫无烟火气地轻轻一弹,那柄到现在悟缘都还没有窥见全貌的利刃“叮”的一声,化作了数十片大小不等的金属碎块,飞溅在空中,散落得到处都是。
悟缘“啊”的大叫起来,这是因为他听到了轻微的“喀嚓”一声,自己的右臂传来了剧痛,很明显,他的右臂已然断掉了。
那人轻轻摇头,说道:“蝼蚁就是蝼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随即他又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就只有这点本事,是怎么把我的盆景给破换成那样的?”
悟缘没有听见那人最后的那句话,他右臂和腰间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在了地上,嘴里出了“嗬嗬”的声音,昏了过去。
那人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悟缘,不耐烦地用脚轻轻推了一下,见悟缘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轻轻地“切”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悟缘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晃了晃,以便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一些。他现自己似乎又换了地方,因为自己的身下已经换成了大块的切割得方方正正的青石铺就的地面,与之前那些山石、滩涂地面截然不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悟缘好奇地想道。
他现自己呈趴在地上的姿态,起身坐起来。悟缘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臂,仍旧软绵绵地垂在自己身侧,一点都用不上力;腰间的伤口倒是好了一些,至少现在没有继续流血,疼痛也轻了一些。
头顶上有三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放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悟缘眼前的一片区域。悟缘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现自己似乎是处在一个仓库的墙角,前面散乱地摆放着一些箱子和架子,在悟缘的视线内,有些箱子是打开的,露出了里面的闪烁着不同光芒的奇珍异宝,而在那些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