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的是你。”言以莫冷冷一笑,气不打一处来,他也在经历糟糕的情绪,可是这个满嘴大道理的女人,竟然还在他身边来说教他,“我只不过让你守着我妹妹,不让她做傻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言以莫指向言蓉。
到处都还有言蓉刚才割腕冒出来的血痕,包括他的手上,也有因为刚才去抢言蓉的刮胡刀,被拉出的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个姑娘一直理亏,没有什么话要说。
言以莫的手指调转方向,再次指着门口:“这里不需要一个只会说道理,而不会做实事的人!”
那个姑娘气得掉头就走,走出没有三步,最终还是回来,看着言以莫说道:“我是不会离开的。不过,我留下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妹妹。你看看她多可怜,她需要的是专业的帮助而不是家人一味的爱护,任何受到性侵的女孩子,需要的都是专业的医生来指导心理,检查身体……”
她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啪的落下了一个耳光。
她震惊地望着言以莫,因为男人打女人这种不绅士的行为,很少发生在争辩的时候。
言以莫也望着她,满脸的怒火。言家本有家规,除非危及生命,男人任何时候不许动女人和小孩。
言以莫的神经,是被她口里“性侵”这两个字拨动的。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一直避免去想这两个字,就好像不想,这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被那个姑娘赤果果的说出来,好似将他一切的重负都完全的重新加诸在他的身上,将他还能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全部的像戳肥皂泡一样的,全部的戳破了。
这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房间里,让言以莫和那个姑娘都意外了一下。
那个姑娘捂住脸,嘲讽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说不过就动手。”
“这是你自找的。”言以莫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与其说是我自找的,不如说你无法正视你的懦弱和胆怯。”姑娘放下手,“你在害怕什么?你无非是害怕我提及你不想提到的真相罢了。”
言以莫没有再说话,将视线移转至了一边。
那个姑娘却毫不气馁,再次说道:“真正为你妹妹好的事情,就是马上送她去医院,接受专业的帮助!”
“与你道。
“我听过你的名字,莫少,原本我以为你是无所畏惧,什么都不怕的人,没有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姑娘的语气里有着毫不客气的评价。
言以莫的视线重新移转到她的脸上,她倔强起抬头,仰望着他的脸,他缓慢开口:“因为躺在*上的,是我的妹妹,而不是你的。”
那个姑娘在他的眼眸里和脸上,都看到了无言的哀伤。
那哀伤将她的心底也触动了。
她站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如言以莫的愿,马上离开,而是进入了厨房,继续做着刚才正在做的事情,厨房里很快就飘来了一阵阵的饭菜的香味。
姑娘将饭菜全部摆放在桌子上,端了半碗汤去给言蓉。
在她的照顾下,言蓉还算勉强喝下了半碗汤。昨晚也是在她母亲的照顾下,言蓉喝下了半碗姜汤,而言以莫则是束手无策。
言蓉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即便是只是半碗汤,也可以让她舒服一点。
言以莫看向那个姑娘的时候,目光终于要稍微柔和一点了。
那个姑娘坐下来,说道:“就算我的大道理不用听,圣贤的道理听一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补充一点吧。”
言以莫的样子,确实算不上好。
他脸色有些苍白,刚才跟那个姑娘一番唇枪舌战后,还联系咳了好久,那个姑娘在厨房里,也能听到他的咳声。
不过老天还是很眷顾他,他病得这样厉害,脸庞依然英俊不凡,五官依然英挺俊朗。
言以莫匆匆吃了一点饭菜,饭菜很可口,不过他吃起来,却有些食不知味。
那个姑娘说道:“我有一个阿姨,是妇科医生,人品和医德都很好,在苏格兰很有口碑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言以莫放下碗,听到她的语气——她的语气很随意,好似两人不是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而是老夫老妻似的在商量问题。
他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应道:“也好。”
“那我让她明天过来吧。她今天有个会诊。”姑娘笑着说道。好似言以莫采用了她的意见,让她感觉到很开心。
言以莫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发现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不过看着还算顺眼干净,皮肤白白净净,扎着高高的马尾,说话做事很有活力。
他一向对于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也自然不关注女人的长相和样子。不过他对男人也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他性取向是正常的。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所以并没有把感情放在男女之情上面,而是以在事业上超越沈凉墨为目标。
云舒说他一定会好的,不过吃了这么久的药,他也还是这个样子,他对自己的病情,并不乐观。
现在支撑着来处理家中的事情,他觉得精力都快要被掏空了。
他便收回了视线,说道:“谢谢。”
那个姑娘说道:“我叫lucy,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