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纸看不懂这个同乡姐姐了。
不就是来看一个病人吗?至于闹这样吗?
又是夸一个女护士的,还去勾搭一个男医师,她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出现了神经错乱。
免为其难的走了过来,打扰郎乐乐同学的“好事”。
“喂,我说这位小姐,这是医院,请你自重,谢谢!”兔纸假装不认识郎乐乐,拍拍她的肩,站在第三方的立场,以最公正最客观的态度来干扰此事。
“小姐?”郎乐乐别的话没听进去,可“小姐”这两个字听清楚了。而“小姐”两个字又是她最忌讳的词语之一。因为那个,你懂得。
(小姐这个词,在古代时,是表示大户人家有身份的小姐,而现今意义上的“小姐”,却又粮烟花柳巷之女,很令她羞于启齿。)
当即,杏眼圆瞪,退后三步远,脸色霎那变成猪肝色。指着兔纸的手都微微发抖。
“你是小姐?你才是小姐。”摆好了吵架或者打一架的姿势,也做好了吵架或者打一架的准备,郎乐乐开始了口水爆发:“你一个小姐不好好干活,跑医院来充什么好人?”
晕倒,兔纸被说得都无地自容了。
满脸羞色,遁地想逃。
梦魇娘子看不下去了,她将兔纸拉到身后,她挺身而上。
“喂,我说这位小姐,你怎么开口闭口小姐的,你还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自己呢?旁人听着都替你害臊。”她不急不躁,慢条斯礼地娓娓道来,顿时之间,将郎乐乐给震了,有木有?
“啊?”郎乐乐张口结舌。她直来直往的大脑严重缺氧,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兔纸会争对自己,现在师傅也争对自己了呢?
心里开始反思:“我有做错了什么事吗?或者说错了什么话?以至于遭到师傅二人的一致炮轰?”
挠了挠头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她又不是输服的主儿。一股傲气油然而生,她才不管你是不是她师傅,她是否要忌惮你几分。
抬起头来,怒目瞪向梦魇娘子,口吐狂言:“看你像一个大姐姐的好人模样,怎么说出这么没素质的话来,谁是小姐,小姐是谁,请先搞清楚状况再烂充好人。好不好?”
晕,梦魇娘子被徒弟一顿抢白,她的脸色就挂不住了。
“小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对吗?”。她两道暴戾的目光,喷着紫蓝色的火焰,烧向了郎乐乐的眼睛。
郎乐乐只感一阵冰寒之气,从脚板底的涌泉穴上涌来。仿佛脚踏冰岩之上,全身冻僵了一般。冷得彻骨。
暗叫不好,心知师傅发火了,以她冰系的“冰刀奇术”对付自己,将自己的血液凝固了,只怕会死无葬僧地。
以下犯上,触犯师规!
咦。可以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随便可以罗列一大堆。
正所谓“女英雄偶尔气短”一下下,没什么不妥。
像兔子一样,感觉到了危险,第一个念头是逃。
但逃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你逃得了初一,还是逃不过十五。
只有今日事,今日毕,言必行,行必果,切莫待明朝,万事成蹉跎。
于是,想明白一些事理的郎乐乐同学,摆出一幅全文气大陆上最天真无邪的纯真笑脸,明净的双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梦魇娘子。
“神仙姐姐,我还想活,”她配合着语气,窜上前捉住梦魇娘子的玉手,摇呀摇的拍马p:“姐姐你是神仙下凡,就是我的神仙姐姐……”…
吐……
兔纸和那名看呆了的美女护士,只感胃部一阵翻滚,全都不自觉地弯下腰,手捂肚子,对着地板干嚎。
胃里翻滚是翻滚,但晚餐吃的食物还来不及消化,也没来得及形成流质粘物,更没来得及集合酸水,所以,就形成了干嚎,即光打雷,没吐泡沫而已。
梦魇娘子明知道郎乐乐夸奖自己,有些夸大其词。
但她也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藐视自己。
“怎么,二位同时怀孕了吗?”。冷森森的一句话,出自绝色佳丽,那张严肃的樱桃小嘴,众皆一愣,随后捧腹大笑不已。
特别是郎乐乐同学,“哈哈哈……兔纸怀孕了……”笑得那个邪门歪道(即斜了门牙,歪了脑袋,哈哈哈,即走不了道,东倒西歪),兔牙活蹦乱跳(即笑的时候嘴皮一忽儿开,一忽儿闭的,好活跃)。
那个本来打完了电话,就准备走进医生办公室的帅哥,七朱医师,他抓住门把手的身子停顿了一下,旋即回眸,向着梦魇娘子灿然一笑。
那一笑,天地所有的颜色,全都集中在了帅哥的脸上了。
他背后繁华的灯光,都失去了光彩。
落入梦魇娘子的眼睛里,她的一颗小芳心,竟然“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狂跳不能自抑。
而那个为求自保,保持冷静的郎乐乐同学,仿佛看到,两朵火红的红心从师傅的眼睛里飞奔出来,紧紧贴在帅哥的胸膛之上……
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好事?
梦魇娘子目光痴痴地凝神着七朱医师,脚步亦痴痴地朝着帅哥走来了,中间隔着距离的郎乐乐,赶紧窜到一边,还不顺手的返身,将保持干嚎状态的兔纸拉走了,拉到一边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干嚎的美女护士还挡着师傅的道。
郎乐乐又再次窜到路的中间,将美女护士给拉走了,美女护士被动地随着郎乐乐的力量而打着旋儿,后被兔纸拽住了,才勉强站住了,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