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南山魔法学院的钱振宇董事长,向着小魔女挥手说道。
“是。”以小魔女带队,她们躬身施礼,然后悻悻地相互望望,莫可奈何地鱼贯而出。
只是在经过郎乐乐身边时,每个人都有意还是无意地,脚尖踢在了她的肥臀上。
而且她们都使了很大的暗劲,郎乐乐每被踢一次,她就呲牙咧嘴一次,不多不少,一共呲牙了六次,在疼的次数上,已经算不少了。
因为她被暴揍之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这会儿,她忍着痛楚,快速爬了起来,她怕这六个美女,再以合力扛竖琴之名,返回来狠揍她一顿。
人走了,竖琴还好好的放在原地,她鬼使神差的走到竖琴旁边,用手拨弄着琴弦,立刻,一阵狂戾的音阶激烈的奏响,她自己吓了一跳,“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奇怪的是,她没有再与竖琴接触,手指根本就没有触碰到琴弦,而琴弦依然发出声音,换作了凄厉与哀鸣的恐怖声音……
晕倒,吓得郎乐乐同学,捂着耳朵,蹲在墙角,直打哆嗦。
幸好,这声音又立刻停止了,在余音袅袅的颤鸣中,那四十七条不同长度的弦,像商量好似的,你一根我一根的,相继阵亡了。
即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从最长弦开始,“乒乒乓乓……”一根接一根的从中断裂,断裂处都在同一个地方,就见四十七条长度不同的琴弦,像面条似的,在风中轻舞飘摇。上下翻飞。
好诡异,肇事者郎乐乐同学,面对如此惊魂的一幕,她惊呆了。
整个人泥塑雕刻一般,扶着墙角,瞠目结舌。
而不知何谓的在座所有面孔,亦都与郎乐乐一样。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郎乐乐仿佛能够听到,全场一片下巴脱臼的声音……
但其中至少,有三个人是清醒着的。虽然表情与大家一般无二。
这三个人是酸泡萝卜,老蛇,和钱振宇。
因为,酸泡萝卜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老蛇是事情的始作佣者。
钱振宇太了解他的这位老同学了。他哪是来叙旧的,明明是来破坏的嘛。
三人各怀鬼胎。但谁都不点破,只是拿眼神不时地扫扫对方,想了解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手贱!这下惨了,得赔多少的银子呀……”
面对琴弦如此大规模自杀事件。惊魂过后,醒来的郎乐乐同学,自怨自责自叹自……
先是左手作刀状。向着右手掌砍去,“哟……”当两掌零距离接触之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又令她住了手。
然后就是撞墙,本来想撞豆腐的,但豆腐还在磨房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只得就近撞墙,当额头与墙壁相触碰的刹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停止了自残行为。
刚才弄脏了李木米的裙子,人家叫她赔,这会儿她觉得很合理了,比她们拳脚相加于身上的痛楚,她还是愿意出点血本,以钱还债,比以肉抵债要好过得多。
虽然都是肉疼,只是一个是身体上的痛,一个是精神上的疼,二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哟。
在心疼银子的同时,她这个纠结呀,自怨自叹之余,不免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双手也没闲着,抓耳挠腮的,头皮也没放过。
她抓别的地方还好,都是原部件安放在原部位上,问题是她的头上,是假发套着,经她无意识地抓和挠,这顶假发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先是挪动了位置,侧面的位置挪动到了前面,长长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视线,她恍然未觉。
然后,干脆逃离了魔掌的乱抓乱挠,一头本来瀑布似的长发,非常优雅地飘于空中,打着滚儿,再优雅地落地,蜷缩于墙角,与世无争。
可怜自怨自责的郎乐乐同学,对于假发的嫌弃,她浑然未觉,十根白骨爪,不停地抓着头皮,因为无意识,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戳进了头皮,不一会儿,她光溜溜的头皮上,不小心戳出了一些小洞洞。
还好,头皮上的血量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但那指甲的划痕,分外清晰。
在座的各位,由于隔着一段距离,可以隐约看到,郎乐乐的头皮上,有着一些疤痕……
这又引起了兔纸和喜喜,以及武小七的一些小小的议论。
兔纸:“喂,我说小七姐,咱们的乐乐姐,是不是想要出家?”
“出家?”武小七眼睛不离郎乐乐的头皮,恍然大悟,点头说道:“也许,经过这次事件,她觉悟了吧。”
“那咱们不是赢不了她的赌资了,吃不到饭,看不成电影,泡不成温泉,看不成脱衣舞了吗?”喜喜猛然抓住兔纸的胳膊,好失落的眼神哦,吃惊地问道。
“那是,出家人不打逛语,她既然要出家,就意味着要了……”兔纸眼望着郎乐乐,好心地替她解释道:“所以,赌约,可以随风而逝了……”
“对,当成她放了个p……”喜喜很不雅地撇撇嘴,掩饰自己的失望之色。
“对,她经常放p……”武小七拍手说道:“咱们家乐乐,肠胃比较好,还没心没肺,你俩就把她当p,大人大量,放过她了,也放过了自己,心情特爽。”
兔纸和喜喜,何等聪明之人,听到武小七对于郎乐乐的辩护,心领神会,欣然接受。
“对,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两人附掌附和,看向郎乐乐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们放过了郎乐乐,可她们作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