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宝宝什么样?别家的,玉儿不知道,可她家这两只宝宝,却着实的不老实。
两个宝宝靠着东西能坐稳了,拍、摇、敲着玩具,好奇地弄出声音来听,有时贪心地同时拿两个东西,虽然,因为不太熟练,导致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掉出手里,他们也总会不厌其烦地再去拿起来。
老夫人乐呵呵看着龙凤胎在炕上玩儿,对着一边的玉儿道:“和你一样,和你一样,你三个月的时候,也长得这般大了,家里别的孩子,你记得吧,你哥哥们的孩子们,大多五个月的时候才能长成现在这样子。”
玉儿笑着拿了块儿布蒙到儿子脸上,弘普一下看不到东西不乐意了,伸出小嫩爪把脸上的布拉掉了。看着自己额娘,对着玉儿露出无齿的笑容,嘴里还发出哦,啊,咿呀的声音。
老夫人笑道:“这是开始学说话了?”
玉儿点头,“也就不多久的事儿。”
老夫人拍拍孙女儿的手:“这已经比别的孩子快多了。”
玉儿把儿子拨拉得趴在炕上,弘普也不恼,自己用前臂支撑着抬起胸部,后来发现起不来,又趴下去,努力翻了个身,变成了肚朝天的姿式。
弘普在努力改变身体姿式的时候,玉儿把女儿手里的小玉马拿走了,惠容抬起头到处寻摸,看到额娘手里的玉马,嘴里啊啊的对着自己额娘说话,仿佛是叫自家那个无良的额娘把玉马还给她。
老夫人看了极高兴,“好,好,是个聪明的,和你小时候一样。”
何止一样,玉儿发现,这俩孩子其实都比自己聪明,自己是二世为人,可这俩崽子,都是真正的白纸一片,可他们的智力已经有两岁的样子了!
玉儿开始头痛,智商太高的孩子,不好教呀!
玉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她唯一的优势是二世为人,懂得取舍!可龙凤胎的智商明显过高,这让她非常有压力,她这样智商平常的母亲,能教好这对儿女吗?
惠容见自家额娘不理自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往玉儿的方向爬动,想要拿回自己的小玉马,小玉马好呀,冬暖夏凉,握在手里舒服。
玉儿从一边拿过拨浪鼓,冲着女儿咚咚地摇,惠容停下来认真听了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朝着额娘手上的小玉马进发。
一边肚朝天的弘普听到声音又把自己翻了个个儿,之后,同妹妹一样,往额娘那儿爬过去,不过,他的目标是拨浪鼓。
惠容最先到达额娘身边儿,伸出小嫩爪去够小玉马,然后,她发现自己腋下多了两只手,自己也变成了直立的姿式,看着近了许多的额娘的脸,惠容笑呵呵地和额娘咿咿呀呀说话,脚也一下一下的跺。
老夫人则把弘普抱了起来,也让他练习走路,弘普看看老夫人,又偏头看看忙得顾不上自己的额娘,认命地在老夫人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走着,人家其实都懂,就是手脚还有些跟不上脑子。
玉儿一边逗着龙凤胎,一边和老夫人说着话,问问自己送回来的衣裳穿着是否舒服,平日吃饭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吃着都香,侄儿侄女们有没有不听话,几个哥哥嫂子过得好不好……全是一些鸡零狗碎家长里短,老夫人却说得极高兴。
老太爷去后园转了一圈这会儿走了进来,玉儿把惠容放到炕上,起身去扶玛法。
“玛法,这拐杖你没拄吧,一直拎着呢吧?”
老太爷笑眯眯挥挥手上的拐,“嗯,玛法都拎着,不错,拿在手上不重,敲打起那些小崽子好用!”
玉儿忍不住乐,她就知道,这拐杖肯定成为“刑具”。
“玛法,谁让你不痛快,就揍他们,他们年轻,挨点儿揍身子骨更好。”
老太爷深有同感地点头,他现在是出门就拎拐,人不离拐,拐不离人,走哪儿带哪儿,比老夫人用的时间长得多。老夫人毕竟是女眷,平日呆在房内的时间更多,用拐的时间还不到老太爷的一半儿。
两老人也没问阿克敦的伤势如何了,反正,孙女儿既然坐在这儿了,曾孙的身子肯定就没有问题了,若不然,玉儿肯定还守着呢。
玉儿为什么能治好阿克敦?
为什么?孙女儿学医了呀,制的一些小药丸、散剂效果一直不错。连莫老头都自叹不如,说要是家里的子孙也有这样儿出息的,他短寿几十年也愿意。
陪着家里人用了午饭,玉儿起身回王府,看看送到门口的阿克敦并一群萝卜,“以后万事小心一些,不可再拿自己的身子骨玩闹了。”
阿克敦老老实实点头。
玉儿再看看一边顺溜排下去的大萝卜,笑道:“在家要好好听哥哥的话,不可吵闹长辈。”
从大到小,萝卜们依次表态,坚决贯彻小姑制定的政策,坚持各种小姑的规章制度不动摇,,坚定抵制各种歪风邪气,决不往游手好闲的八旗颓废子弟之路溜达……
玉儿听了很满意,这才在一群大小学生的注目下上了朱轮车起程。
小儿诞生三大礼,洗三,满月,百日,都是祈望孩子长寿之意。
继福晋因皇上的亲自“关怀”,违和的玉体,很快痊愈,龙凤胎的百日未取消,被狠狠地大办了一次。
来了多少人?
玉儿不管家,不知道,不过,伊拉哩家的今儿都来了,孩子的百日,有那年龄越大的来参加越好。
王府的三个庶福晋谁也没轻省的,即使有王府的大管家、二管家忙外面,米公公领着太监们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