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了想,就想起上次四儿子说的稻米来。
“那雕飞得不远?”
雅尔哈齐摇头:“不知道,早上侄儿出门儿,那雕一直趴着,也没见它动弹。”想了想,“两个翅膀张开趴在那儿像一张黑白羽毛织的毯子。侄儿当时真想试试踩一脚,看那毯子是不是软乎乎的。”可惜,玉儿指定不乐意。
皇帝想,这是累着了?那到底飞了多远?
其实黑白雕跟玉儿耍赖呢,他想一直呆在外面守着玉儿,可玉儿却爱把他收空间里。昨儿被玉儿放出来去南方找点儿什么能吃的新鲜果子,他叨回来一枝后,就赖在地上给玉儿看,表示他很辛苦地忙了许久。嘴上的杆儿?那是玉儿奖励他的。
皇帝听着雅尔哈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把今儿的功课写完了。
“行了,你下去忙你的去吧,记得回府告诉你阿玛,以后出门儿多带点儿人,这次还好,遇到的都是一些良善百姓,也就起个口角,下次若遇到那性情凶恶之人呢?他也是王爷之尊,怎么带两个人就出门了。”
雅尔哈齐自是赶紧应了,打个千儿退了出来,走到门口,小太监领着一个侍卫模样的往里走,没走出多远,听到乾清宫里皇帝问:“太子回来了?索额图呢?在德州行宫他们……”
雅尔哈齐边走边想,自己这听力是越来越好了,离得这么远,居然也听到了。
自打和玉儿成婚,自己这体力、听力……各个方面都有很大变化,这事儿是不是和玉儿有关?
玉儿的五感自小较常人敏锐据说连皇上也是知道的,可自己这一两年间有了这样大变化,告诉旁人可未必是好事儿。事出反常必有妖,雅尔哈齐不想被人当妖来看,不过,妻子却是不须瞒着的。
不知道和玉儿比起来,自己这目力是不是差不多了?不过再想想上次弘普自龙舟掉下运河,玉儿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却没有发现,这样看来,自己的五感还是比不上妻子呀。捏捏拳头,好大自己这力气比玉儿大。想着每次压得媳妇儿动弹不得,雅尔哈齐有些得意,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呀,媳妇儿更灵巧,而自己更雄壮。
雄壮的雅尔哈齐得瑟着回到办事处,却听到众人在议论皇帝五十大寿的事儿,想着回府问问玉儿是否在例行的寿礼上再为皇上备点儿什么,皇帝待自己还是不错的,自己这也自然应该好好孝顺孝顺他老人家。
弘普被庄亲王顶在脖子上在银安殿里转悠,一个劲儿乐,一旁的惠容看了哥哥的样子撇嘴儿,平日在额娘面前总跟个小大人似的,一到了玛法跟前儿就玩儿得啥也不记得了,惠容不屑地想,玛法没有阿玛高,坐在玛法肩上肯定没阿玛肩上看得远,反正阿玛也只愿意顶着自己不顶着哥哥,惠容决定不嫉妒哥哥更得玛法宠爱的事儿。
“玛法,我们又要和汗玛法一起南巡,你为什么不去?”惠容问庄亲王。
“因为玛法身子骨儿不好,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皇帝南巡有他的目的,自己一个铁帽子王跟着,是个什么事儿?
“容容与哥哥会想你的,玛法,你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看郭罗玛法、郭罗妈妈吗?”
庄亲王把弘普抱下来放在膝上,又把惠容也抱过来,兄妹俩一人一条腿坐在庄亲王怀里。
“玛法在府里等你们回来,路上要听你们额娘的话,不可淘气,不要总去烦扰皇上,他路上事儿很多,知道吗?”
龙凤胎很认真地点头。
“玛法,这是惠容的小玉马,惠容最喜欢了,留在你身边儿陪着您好不好。”
庄亲王亲亲小孙女儿的小脸儿,眼眶有些湿润。
“好,玛法看到小玉马,就像看到容容一样,小玉马陪着玛法,就像容容陪在玛法身边儿一样。”
惠容高兴地点头,“嗯,嗯,容容就是这样想的。容容回来了玛法再把小玉马还给容容。”
庄亲王忍不住笑:“好,容容出门这些时间,小玉马就代替容容陪着玛法了。”
弘普看妹妹都留了小玉马了,想了半天,“玛法,弘普给你留九连环。”
庄亲王很高兴,孩子们留的都是他们最喜欢的、素来不离身的,这说明孩子们的心里,他这个玛法很重要。
因为又要南巡,玉儿就放这爷孙三人好好儿玩了几天,直到皇帝从畅春园奉了太后回京,开始皇帝的第五次南巡。玉儿忍不住叹气,上年十月后回京,今年正月又出京,这才过了上元节没几天呢,两次南巡相差才两个月,皇帝这忙得……
皇帝南巡时的整艘船就像一座楼房,高四层,上面飘扬着象征皇帝身份的龙旗,龙船工艺精巧,整艘船体就是一条遨游的龙,推波逐浪,鳞爪毕现;船体上楼阁亭台,窗明几净。南巡的近千艘随驾船便以龙船为中心,在运河上铺展开来,规模宏大,连绵不绝。
因为雅尔哈齐的身份,玉儿所乘之船仍是挨着皇帝最近的几艘之一。皇帝一天忙完了,有时就会着人来接了龙凤胎去玩。
自上次弘普落水后,玉儿就带着龙凤胎在空间的河里学会了游泳,这样,就算孩子们一时掉到河里,也不至于立马出事儿,至少能在水里浮着等着人来救,又拿了仓库里的配饰两个小东西各戴上一个。这才放心由着他们在龙船与自己的楼船上来往奔波。
皇帝见上次的事儿丝毫没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