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看看丈夫,把弘晖递到丈夫怀里,两人转身一起进了帐篷。
几个孩子穿着中衣站在帐门口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此时见父母来了,赶紧又钻进了被窝里。
玉儿对于孩子们的小动作自是心知肚明,却也不多说。
雅尔哈齐把弘晖塞进被窝。
“晖儿,冷不冷?”
弘晖的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额其克,普儿弟弟……”
“乖,不哭,一会儿,额其克就去救他。”
“都是弘晖的错,弘晖不该去看那个人。”
玉儿摸摸弘晖的头:“不是睡下了?怎么又去看那人?”
“我,我和普儿弟弟打赌,说那人肯定还没醒,普儿弟弟说他肯定醒了……”
玉儿与丈夫对视一眼,居然是这样!
玉儿摸摸弘晖的头:“下次,不可以轻易与人相赌!”难道是她的行为带坏了孩子们?玉儿开始深刻地反省。
弘晖咬着牙,狠狠点头。跟去的侍卫被那人打晕了,自己也被抓了用来威胁额其克,那人本想直接逃了的,可却被警觉的侍卫发现,把周围人都惊了过来。弘晖此时想,如果那人直接逃了,普儿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替自己身陷敌手了,都怪自己太不谨慎,他应该让一个侍卫去看看就成的……
孩子已经很自责了,玉儿也不多言,“晖儿,小窝克和你额其克要去救你普儿弟弟,你帮小窝克照顾着三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弘晖看看身边的弟弟妹妹,觉得身上责任重大。
“小窝克,你们回来前儿,晖儿不会和弟弟妹妹分开一步的。”小窝克还愿意相信他,他一定要把弟弟妹妹看顾好。
玉儿笑道,“好。累了一天了,一会儿你们好好睡一觉,一觉醒了,说不准小窝克和你额其克就回来了。”
弘晖的眼睛亮了亮,“会很快救回普儿弟弟吗?”
玉儿笑道:“会很快的,晖儿不用担心。”
弘晖想了想:“小窝克,把我们的被窝再挪近一些。”
玉儿笑着把几个孩子的被窝又往近挪了挪。想了想,把女儿的小被窝也挪了进来,孩子还小,没那么多讲究。临了又给了女儿几个小药包,惠容对于额娘的药包作用心知肚明,很小心地揣到胸前怀里。玉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在每个人胸口挂了一个小药瓶,里面都有几粒药。叮嘱惠容一会儿和堂兄弟弟说清楚用法。
给孩子们掖好被角,让孩子们答应会好好睡觉等大人回来后,夫妻俩出了帐篷。
雅尔哈齐看看围在外面的众侍卫,“爷和夫人去救人,你们把爷的四个孩子守好了。”
“贝勒爷!”
众侍卫本以为会被带着一起追捕那人的,谁知道自家爷居然要独自亲身犯险,一时都有些惊住了。
雅尔哈齐一挥手:“帐篷里的四个孩子,那就是爷与夫人的命,你们要是守不好,爷回来一个也饶不了。”雅尔哈齐冰冷的目光环视一圈:“孩子们要是出了差子,你们也别想活!可听清了?”
“听清了!”
看看跪在地上的一干人,雅尔哈齐点头:“萨哈连,把人安排好了,爷很快回来。”
“嗻!”
看着贝勒爷与夫人没入黑暗中,众侍卫都咬紧了腮帮子,让主子亲身犯险,全因他们这些侍卫没能耐。
萨哈连看看下面羞愤无力的同袍。
“平日大家都自诩武力不差,今儿这一天,明白了吧,咱也就比那西郊大营的强点儿,真到关键时候,居然没人派得上用场。”
本想要给同袍鼓劲儿,萨哈连自己说着说着,郁闷地一拳砸在身畔的木桩上。
众侍卫鸦雀无声,今儿一天,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搜人,没两只qín_shòu好用;捕人,没自家贝勒爷厉害,上去就被撂翻了;到现在救人,自己一干人仍然没人派上用场。他们都是一些心高气傲之辈,今儿却一下被现实狠狠打击了。原来,素日在京中横行,居然不是凭的自己本事吗?想想今儿贝勒爷轻描淡写间就制服了那个中年人,众人气闷地不行。平日只当自己护卫着贝勒爷,却原来,是他们这些侍卫一直被贝勒爷的威名所护佑。
萨哈连清咳了一声:“贝勒爷走时说的话都记住了?帐里的阿哥格格可是爷的命根子,你们都把皮子绷紧了,爷的名头可不是白得的,说要命,那手就不会软!”
众侍卫背上一寒,齐声应喏。
被分派当值的侍卫围着主帐蓬布了一圈儿岗哨,睁大了眼竖起了耳朵;那不当班的也不回自己的帐蓬了,直接往地上一倒,抱着刀睡了。
一个侍卫翻来翻去睡不着:“怪不得以前总在我跟前得瑟的家伙后来都不来招摇了,我只当是自己长进了,现在想起来,居然是因为我跟了贝勒爷的原因。”
萨哈连看看嘀咕出声的小侍卫,却原来是中午被中年人打翻的那个。
“扎隆阿,你小子,不会现在才知道咱们爷在京里一帮亲贵里的名声吧?”
扎隆阿翻身坐了起来,挠挠头,“以前只隐隐听说爷能打,却不知道爷这般厉害的。”
萨哈连也坐了起来,“我跟爷的时间最长,爷确实一年比一年厉害了。不知道爷不纳妾是不是为了有更多时间练拳脚?”莫非爷只娶妻不纳妾,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的?他回家要不要也把妾卖了?
一个和萨哈连相熟的侍卫道:“只娶妻不纳妾?你也不看看,我们爷这样有福的,京中有几人?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