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看着那急急去沐浴准备一夜礼佛的嬷嬷,再回头看看三哥,叔瑫对着妹妹憨憨的笑,玉儿看看哥哥,是啦,崇佛信道,这是这个时代的的普遍现象!玉儿沮丧地双肩一垮,嬷嬷为了虔诚,这期间不喝水不吃东西,这样跪一个晚上,明天起来一定很累的!没办法,她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绿樱准备明天的东西,让嬷嬷一出来,就能马上喝到热汤,能马上洗个热水澡舒缓僵硬的身体!
“哥哥,我很好,活佛就问了这些!妹妹现在回了行宫就会老老实实的,你不用担心!你也要回去准备值守,一会记得洗个热水澡,这样,明天你精神会更好!皇上放你好几天假带我出去,可别让他老人家认为我们玩得收不住心了!”
叔瑫看着妹妹的笑脸,点点头,摸摸妹妹小小的脑袋,“那哥哥走了!”
本来想问问妹妹那个飘带是从何得来的——能承受自己巨力的飘带!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贴身所穿的也是一件能防刀箭的,是当初皇上第二次亲征噶尔丹的时候,听说自己要上战场,妹妹亲自给做的!从哪儿得来的有什么关系呢,不外乎如遇雕一样遇到什么异人淘换到的。妹妹全心守护着家人,守护着自己这个哥哥,知道这些,就够了!
看着三哥走远,玉儿与绿樱开始商量为嬷嬷准备些什么,她老人家也是一把年纪了,为了自己这样辛劳,自己总要做点什么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对于自己格格的性格知之甚详的绿樱也不多话,林嬷嬷自从来了格格身边,待格格一直很尽心,而且对自己这些小丫头平日也多有指点,为她老人家跑跑腿也很是应该。便准备下去弄两个热盐袋子到时嬷嬷出来时可以敷腿;再拿银子打点一下,到底不是在府里,劳动下面的人也得让他们有酬可拿才好!……
不提第二日早晨,一夜礼佛的林嬷嬷出来如何觉得暖心。十阿哥听说那跟着哥哥带着雕出去玩儿的小丫头回来了,于是早早的跑了来找玉儿!
坐在厅里,十阿哥看着老老实实站着的玉儿,不耐烦地一摆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怎么还这样拘谨?在四哥十三弟面前的时候,你怎么就有说有笑的?”
玉儿想了想:“奴才平日在家喜欢为家人做一些补食,十三阿哥身体看着有些瘦弱,所以奴才多嘴说了一些!”
十阿哥不高兴了:“那爷的身体你怎么不问问?”
玉儿老老实实垂着头回道:“因为十阿哥身体很好!奴才知道的,于十阿哥其实没什么用!”
十阿哥瞪眼:“爷可没说那是无用的!你怎么就知道爷会这么想!”
玉儿见他今儿一来,情绪就有些不好,这会儿又跟一个争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不由很是无奈,这个十阿哥,自己怎么躲他还是要来,怎么办呢?没办法,规规矩矩回话总没错吧:“是,那奴才和十阿哥说说养生吧?”
十阿哥本来只是觉得自己被差别待遇了,所以表示一下不满,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却真的要和自己说养生经,不由噎住了,要让她别说吧,可自己方才表示了自己愿意听。这会再说不听她说,好像自打自脸了?
玉儿看他郁闷的表情,装作没看到,开始叭啦要多吃蔬菜,不能只吃肉,这样营养均衡;要吃点粗粮,不能只吃细粮,五谷对应五脏,只吃精细的不好!又说什么食物适宜什么时节吃,哪些食物不要同时食用……
十阿哥刚开始听的时候抓耳挠腮,仿似椅上长了钉子似的,玉儿装作没看到,接着说,谁知道后来,他却越坐越稳当,不由暗自讶异,此时,她已从平日的饭食说到补食了!
十阿哥看着玉儿,眼神儿有点愣愣的,玉儿停了下来,这十阿哥,不会是被闷坏了吧!也不至于吧,自己这说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不是?
“我额娘走了后,再没人这样跟我长篇大论的唠叨镣椅背上一靠,神色有些怅然。
玉儿一窒,这才想起来,十阿哥生母已逝两三年了!一个没娘的孩子,在那个深宫,不论身份多尊贵,总会有疏漏之处吧,何况,十阿哥不像太子那样有康熙时时照拂……
“其实爷知道你不耐烦爷总来烦目醋庞穸露出讶异的神色,自嘲一笑,“爷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老十三你都愿意和他有说有笑,却唯独不理睬爷,就算你知道爷奔着那只雕来的,你怎么就不像别家的格格那样奉承着爷呢!难道欺负爷是个没娘的孩子?”说到后来,十阿哥眼睛中饱含怒气,好像玉儿只要一开口就要扑过来教训她的样子!
玉儿瞄一眼这个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的孩子,很是无奈,他这是听了谁的挑唆,来找她茬儿来了呀,“十阿哥,您的阿玛可是当今的万岁爷!谁家的又有那个胆子敢欺负龙子?”
十阿哥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沮丧地嘟哝:“皇阿玛才不管我,他操心太子就操心不过来了!”
玉儿看着这个缺少父爱又失了母爱的十阿哥,一时有些不忍心,又想着那挑唆他来的人,自己总得让他心平气和地离开这儿才行呀,吸口气,严肃地道:“十阿哥,您这话错了!”
十阿哥不忿地抬头:“你知道什么,我都听说了,你在家里一家子都捧在手心里,什么事都顺着你,一家子宠你爱你,你哪知道我这样没娘的孩子过的什么日子!
你不高兴了,有父母哄你,你冷了热了,有父母随时关照,你病了,你额娘一定整夜整夜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