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靠在椅背上,看着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的老管家,这一时之间这边宅子也找不到替换的人。叔瑫他们还住在这儿,老管家现在也就这孙女儿弄出个事儿,别的也处理得没出漏子……
“你先起来去安排你的事吧,把你那孙女看好了,别给爷惹麻烦,爷在密云这段儿时间不想看到她,你记清楚了!先看看吧,看你后面的事儿办得是否得力!”福晋的人呀!这要处理最好找点别的把柄,免得被她抓着这事往自己房里塞人。
老管家急急叩头:“老奴谢少主子!再不敢出岔子!”
浑身虚软的老管家爬着退了出去。
那个半夜爬床的丫头雅尔哈齐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个奴才,要收拾她,他有的是法子!现在要紧的是抓着叔瑫忙着去处理案子的时间,多与玉儿相处。他已经能想到回京后会是什么情况了!叔瑫回府把事儿一说,那一家子肯定防他跟防贼一样!再要找着这样亲近的机会却是难上加难。所以,这两天他都陪着玉儿,别的什么事儿都排在了后面。
可惜,这种好日子很快戛然而止,皇帝御驾驻跸密云县,他这个侄儿得去请安服侍。遗憾的把这事儿和玉儿说了。
玉儿笑道:“你自忙去!这两天都陪着我到处玩儿,什么正经事儿也没处理!你也不是没领差事的小孩子,让你这样总陪着我,我也过意不去!”
雅尔哈齐见她神色间全无惋惜之意,一时也很是无奈。雅尔哈齐从玉儿那儿出来,边走边琢磨,这别家十二岁的孩子多少也懂点儿人事了,玉儿怎么就不开窍呢?她到底是年龄太小不懂男女之情,还是对自己没有动心?如果她对着自已动心了,那她家人也就不会阻拦自己了!想想玉儿的为人行事,雅尔哈齐挠头,拿不准,要说懂事,她是真懂事!可要说开窍了,也不一定……
雅尔哈齐忙没跟在身后转悠,玉儿午饭后斜躺在六角亭护栏下的长坐上假寐,这琉云轩最让她喜欢的就是这处六角亭,亭的周围种着几棵桂花树,一簇簇乳白色的小花在绿叶间散发着甜郁的香味,顺着轻风在空气中婉转流动,在这样的香氛中,玉儿闭着眼,深吸口气,惬意地舒展四肢,细软的腰肢带着躯体弯成不可思议的半圆。这样舒服,这样自在,她真想换件轻纱在空中舞动啊!让纤细柔软的四肢传达心中的喜悦安宁,她想要旋转,在轻柔的音乐中,轻歌曼舞。这样美妙,如处梦中!
顺应心意站起身,闭着眼,她伸出双臂,缓缓抬高,越过头顶,抬颌,转身,缓缓旋转、旋转,化身空中舞动的花瓣,随风去到远方,在天地间自由飞翔,看高山流水,雄奇风光,看大漠落日,巍巍雪山……
思想没有界限,整个世界,一日游遍,她唇角带着醉意的笑,闭着眼,终于转够了,顺着身体的记忆轻柔倒在亭边的护栏上……
“格格!”
“嗯?”她慵懒地哼,如饮醇酒醉意深浓。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低沉舒缓的吟咏声牵动人的心神。
“嗯?”轻启眼眸,对上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她愣愣地瞪着,直到那眸中流泄出一丝笑意。
“喝酒了?”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丝蛊惑,让她忍不住又眯了眯眼!
不想动啊,这种醉意,让人这样惬意呀,让人想永远沉浸其间,哪是酒醉能比拟,不理他,他只是个幻影……
尘世间的一切哦……她顺应心意侧转头,不理他,头轻放在护栏上,合上眼!
“你们格格喝了多少?爷来了都认不得人了!”
绿樱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好在那位爷也不在意,看着那小脸嫣红,合目靠在护栏上醉意酣然的小模样,轻翘唇角。
“你这副小样子,让外人看到可怎么得了?”低低轻喃,他好心情地坐在另一边,看秋日下风中轻摇的银桂,那丛丛绿叶间带着微黄的白色桂花,再回头看那挂着浅浅笑意的玉白小脸……
“怎么办?这样让人心动,放过了,爷会后悔呢!”耳语一般,他轻叹出声。
她在亭里旋转时,他远远地看着她,她把肢体弯成圆时,他惊叹心动,她闭着眼那样惬意地微笑,他就想着把这样的她藏在府里,只让自己得见,岂非人生快事?
阳光下,那样细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若非脸颊上粉红的色泽,轻微的呼吸,让人几疑是放在桌上的玉美人!
还只有十二岁呀!再长几年!再长几年……
他的黑眸变得黯沉。
她这样毫无防备地在在自己面前,闭着双眼……
转头望天,他努力寻找自己的自制力,心里却无端地涌上一股狂燥的暴虐。
好想占有,拥在怀里狠狠蹂躏,让那樱红的唇变得红肿,让那恬静的容颜染上迷蒙,让她轻柔的嗓音带上轻颤呼唤自己的名字,那样柔软的肢体,这样无瑕的小脸,但凡见过,就想占有,深藏……
他闭紧眼,这样如潮涌一样的渴望,让他心里升上一阵狼狈的无措,深深吸口气,转动佛珠,轻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