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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雅致个地方,劳顺新就开始破口大骂,哎呀,那把他老子简直骂得畜生不如,多丑的话都骂得出来!
贾宝神急得跳脚,这多人侧目她脸都丢尽鸟,扯劳顺新的胳膊,“你到底听不听我说,听不听我说!”
劳顺新面红耳赤,“你跟我说实话,个老不要脸的是不是想霸占你!”越想越气,劳顺新搂袖子恨不得现在就杀回漕州,“个bz养的,老子晓得他早就看中儿媳妇了……”“乓乓”他媳妇狠几个拳头捶他肩头,哭出声儿才把劳顺新的怒火魂神牵回来,贾宝神又狠狠摇了摇他,“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然后呜呜俯在他肩头哭,那烧红的脸是不敢抬起来。
劳顺新这才慢慢顺过气,这一看,都瞄着自己,戾气大升,“看什么看!没见过通娘骂老子的!”哎哟,旁边看客各个埋下头或扭过头再不敢看一眼,这是阎王爷,真怕他横冲直闯地过来夺命。
贾宝神又捶了他一下,劳顺新生受着了,听见媳妇呜呜小吼,“你神经病是不是,我说了是我同事!有病!非要把脏水往自己屋里泼!”
劳顺新歪头拇指摸她的额头,“真不是^小说kan你?”
贾宝神抬起脸,眼角眉梢到处哭得都是红艳艳,“有病!”
劳顺新咬嘴唇像笑又像憋着装正经,拇指抹她的眼泪,“不是你就好,老子屋里要出这等丑事,老子先阉了他再办你!”贾宝神一听狠劲推开他,“神经病!”转身捞起外套就要走,劳顺新赶紧从后头把老婆抱个满怀,痞死,“好好,我说错了,我绝对阉了他绝不办你,哪叫你这招人……”这且是劳顺新哄她随口说的话,却不想,之后等劳顺新冷静下来,“哪叫你这招人”倒成了劳顺新实实在在的心病鸟,这货脑子一放空,就疑神疑鬼起来,贾宝神是不是真偷人了?哎哟,想得心都有点疼鸟。
当然,这会儿劳顺新还没想深到这里,一看贾宝神哭得跟贞洁烈妇似的他打心眼里高兴呀,浑身解数逗老婆开心。
“宝神,这个好吃,你尝尝。”
“老婆,这个不错,你看!”
屁股也挪到老婆这边,在旁边几殷勤地又是捻菜又是挑鱼刺,撒娇无法。
贾宝神撅着嘴巴就是又小声吼他又嘤嘤哽咽几句滴,劳顺新抱着她的腰摇了摇,几zhe,“我不是说这餐饭你老公凭别的本事请你吃么,现在给你看,快别哭了,这可是你老公处秀……”
啧啧,处秀。贾宝神这不得了的老公真是妖神得要把现场人心全掏出来揉碎!
劳顺新起身,脱下军装外套,松了衬衣领口第一颗扣子,边卷起袖子边慢悠悠向戏台走去,
贾宝神也纳闷,干哈儿呀?莫非这阎王要上去表演一段全武行?
噢哟,艳瞎你们的大狗眼!
人劳顺新上了台,顺了个高脚椅上去坐着,一脚踩地,一脚搭在横衬上,坐姿霸道又潇洒,却……“锵锵”映衬着婉转鼓点结结实实来了段正宗昆曲!还是女声呢!
“怕奏阳关曲。生寒渭水都。是江干桃叶波渡。汀洲草碧黏云渍。这河桥柳色迎风诉。〔折柳介〕柳呵。纤腰倩作绾人丝。可笑他自家飞絮浑难住……”
《紫钗记》里艳丽少女声被他唱得韵味十足,却再看他姿态,十足fēng_liú公子哥儿的洒脱状,简直就是玩字号里的大孽障!叫人望着,听着,如痴如醉……
贾宝神脸又通红,刚才还大闹厅堂的阎王现在妖神害人得把一室人迷得不知今朝何时的……劳顺新呀,就是毒酒,又辣又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