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那抹影子不是别人,而是雅君,她听到方月歌那声惨叫,就知道不妙,此刻站在牢房中,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方月歌的身子,站在那周身散着阴沉的气息,双眼冷残嗜血的凝望着地上蜷缩着的女人,整个牢房的气氛压抑至极,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赶来的三个女人看到站在牢房中的人,都心知闯祸了,吓得连忙跪磕巴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雅君不语,径自朝角落里的女人走过去,吓得刚刚还威风凛凛的侍儿头儿如哈趴狗般跪在地上,求饶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
“既然有这熊心豹子胆,就要有胆量承受这后果。”雅君宛若暗夜里的修罗降临,带着地狱的业火前来审判,周身狂躁的气息让人害怕,冷酷道,“将她绑起来。”
外面的三人一愣,其中一人明显是狱长,听到这话立即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旁边两人一巴掌:“傻子,愣着干甚,还不快动!”
那两人傻愣愣的点头,麻利的将侍卫头儿拖到铁架子旁边绑好,再也没有刚刚跋扈的样儿,温顺讨好的立在一旁:“殿下,绑好了。”
侍卫头儿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害怕的求饶:“殿下饶命啊,小的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小的知错了,殿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雅君冷冷一笑,说出的话残酷至极:“将她的手一寸一寸的砍下来,挖掉她的眼睛,割了嘴巴,扔出去喂狗!”
几人都呆住了,没想到这位刚上任的殿下如此残忍,狱长一时间踌躇的不该如何是好,雅君脸色一沉,目光宛若刀锋射过去,狱长一个机灵,吓得连忙拿起刀砍掉侍卫头儿的手腕,血飚的到处一片,痛的侍卫头儿高声惨叫,狱长手抖了抖,可也不敢停下,既然殿下说一寸一寸的砍,那就不能多也不能少,真的一寸一寸的砍起来,侍卫儿凄厉痛叫,几乎晕过去,脚下不一会血流一片。
“不准停!若本殿下知道你手软的话,哼!”重重的冷哼一声,警告意味十足,随即雅君抱着方月歌离去,后面一道道惨叫声响起,宛如厉鬼嚎叫,隔壁牢房的囚犯听到这声音不禁颤了颤,都在猜测到底何人会这么惨。
狱长见雅君这尊大佛走了,松了口气,也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只可惜到了第二天一个黑衣女子面色带煞的出现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也没有逃脱殿下的饶恕,那女子正是飞月兰,奉雅君之命杀了狱长和另外两人,将身体扔到了乱葬岗。
守在门外的侍卫看到殿下抱着一个人出来时,都愣住了,刚想上前询问,雅君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大步离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也不敢挽留,毕竟殿下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离开牢房后,雅君本想去客栈的,但想起自己身上银子被偷了,只好抱着方月歌去了皇宫。
方月歌尽管平时再怎么傲气可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紧紧的抓着雅君的衣服不肯松手,面色惨白紧闭双眼,他虽然很高兴她能及时出现阻止这场噩梦的生,可心里却又非常难堪,她看到了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她心里肯定越嫌弃自己了吧。
雅君抱着方月歌回到东宫,一直苦巴巴等着她的冥红看到她时,眼睛一亮,立马跑了过来:“雅君!”手还未抓住雅君,雅君人已经与他擦将而过,脚步匆匆的走了,冥红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回来两天一直未见到她人,今儿好不容易碰到她却不理自己!心里一时委屈的不行,不死心的跟了上去,刚准备推门进去,谁知雅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任何人不许进来!”
这下别说冥红,就连歌儿语儿都愣住了,刚刚看到主子抱着一个人回来刚准备进去服侍帮忙,谁知道主子不允许任何人进,而且声音那么冷,明显心情很不好。
冥红还以为她是故意对自己说的,气的哭着拂袖离去。
雅君将方月歌放到自己的床榻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被他紧紧抓着不松手,叹了口气在旁边坐下:“你···”想要安慰,可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安慰,穷词的不知说什么,瞬间尴尬起来。
方月歌颤颤的睁开眼,双眼红扑扑的,沙哑着声音道:“幸好你来了···”如果她不来,那他真的难逃此劫了。
“那几人本殿下会让人处理了。”雅君眸光温润,低低沉沉的好听至极,其实当年方月歌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准王君,谁知后来楼芷又突生变卦,否则方月歌早嫁给她了,只是这些陈年旧事几乎都没人遗忘了,所以再无人提起过。
方月歌紧抿着唇,拳头紧握,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雅君眼尖瞬间掰开他的手,眉头微皱:“你应当好好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方月歌仿若听到了最好的笑话般,大笑起来近乎疯癫的状态,指着脸上的吧哼,“瞧瞧我这张脸,人人厌恶,就连我自己看了都恶心!现在连唯一干净的身子都被别人碰过,还有什么值得我爱惜的!”天知道他快疯了,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
“她并未得逞不是吗。”雅君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痕,看着方月歌疯癫的模样叹了口气,许久才道:“如果本殿告诉你当年那场大伙不是意外的话你怎么办?”
笑声戛然而止,方月歌猛的坐起身,就连赤果的上身都忽略了,激动的一把抓住雅君:“你什么意思?难道当年那场大伙是人为?”
雅君看着面前那明晃晃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