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蕾米并没有意识到发生过这个事情,仔细想想也并不意外,相对于芙兰来说,蕾米可能更加的“宅”一些,来到了这里之后几乎十年的光景,蕾米就没有怎么从这个地方离开过,如今外面的世界早就是风和日丽风调雨顺的,也就是这个里面在不断的纠结对还是错。
芙兰并不存在杀了人之后的忐忑,或者说,杀死对方对于芙兰来说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事情,她唯一担心的也不过是姐姐生气,但是姐姐不知道……那就是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就好,心里有鬼的芙兰很乐意把这件事情当作没发生过。
其实,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就当是真祖为了支持自己的小家伙们扫平一些麻烦,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感觉。
虽然如果让蕾米听到了肯定又要当作是在放屁,但是这个并不影响芙兰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真程度。
她看到了那些人的震撼,却并未看到排斥,见识到了和过去不一样的憧憬和崇拜却不是畏惧,这样的经历对于芙兰来说还是第一次,事后,它们的感恩也是发自真心的,那个一直和芙兰一起玩的小女孩拉着芙兰就哭了起来,说自己的妈妈就被那些人给杀了,吃掉了,可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办法……
而实际上,芙兰所知道的情况比预想还要糟糕,不仅仅是杀了吃掉了那么简单,吸血鬼男性俊俏,女性美艳,会招来一些傻子也是理所当然,虽然对于妖怪来说,身体和生死不是一个量级上的东西,但是听起来却始终让人恶心。 就像是吃了苍蝇,想想它停过有多少次的米田共的感觉。
芙兰还是决定要为吸血鬼一族争回这一口气,她上一次屠杀了的妖怪不过缪缪数百,虽然看起来是场面壮观华丽,但是实际上因为太久没有战斗,芙兰的破坏力没有控制好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
虽然不至于说是失控那么可怕,但是也是惊了个呆,这并不是一股很容易操纵的力量,不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芙兰。
而此时此刻,也有人在关注着这里的这一幕。
山河崩碎,天地异动,整座山头被炸为了平底,周围的河流不少都被填堵,直接被活埋的家伙不计其数,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的倒霉蛋,虽然说事不关己,但是幻想乡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有人玩出这么大的动作。
就算是有大妖怪的实力,也未必能够搞出如此之大的动静,这个就是要和天赋异禀的能力有所关联了。
金发的贤者大人坐在任何人都不敢触碰的隙间上,那身下的眼球股溜溜的直转,却不敢盯着这个大贤者一分一秒,看向了远处,看向了背后,两边打折的漂亮蝴蝶结随风飞扬,看起来可能都会被扯断。
大妖怪金色的长发肆意的飘舞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里,心中似乎有些感慨,当然,也只是感慨自己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麻是小事,烦才是大事儿,所以,她很讨厌有人给自己惹事儿,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贤者大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不山不水的,怎么都不像话,虽说枯木逢春,天地易容听起来听悬乎,但是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既然身在幻想,动动脑子,这些东西就有了。
她伸手在虚空之中一点。
那平静的虚无,似乎是被刺透了的湖面,静静的荡起了一道波纹。
这大贤者距离崩溃的山峰数百丈,也看得到,那山石倒飞,草木倒插,甚至是河流逆流这般诧异的场景,即便是有妖怪在,恐怕也很难捕捉到,这一刹那的光景,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那做山头并没有崩塌,那里的河水也没有被堵塞,那里的树木已经是植被茂密,没有异变。
“虽说这样就行……但是……”
大贤者看了看这不算是越界,却也不算是规矩的行为,有些小为难。
妖怪和妖怪之间的争斗在幻想乡里是允许的,哪怕是大吵大闹,就算是一个势力拔掉了另外一个势力,那也是完全无所谓的事情,只要不是追着人家族群要灭族,那么上面的人就不会随便插手。
平衡高于一切——某些意义上是如此。
这一次,放过还是不放过,其实只不过是在紫的一念之间,不过……心情颇好的贤者大人,倒也懒得就这种事情计较:“安分不安分,还得看自己,会不会做人,也得看自己,我又不是你们妈妈。”
说了这些话之后,天不动,地不动,风不动,唯有人,已经不再。
如果真要议论起来,这个贤者大人,才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人——当然,她就是规矩,她才是规矩。
消失在了这里的贤者大人如何暂且不论,芙兰身上穿上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她就又直接脱掉了,这些据说是吸血鬼一族秘密的铠甲,相当的有分量和重量,而且防御力也很高,据说曾经也是某位真祖所使用过的东西,不过芙兰不喜欢,而且总感觉这些铠甲上面有什么古怪的气息,就直接丢掉了。
芙兰当征战沙场,驰骋四方!
虽然说不止于此,但是也相距不远,手中有一把剑,是古来之魔剑,据说熊熊烈焰,烧毁了世界之树,引来了诸神的黄昏,在北欧末日的时候,拿在巨人的手中,开辟了新的时代。
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
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过今天,芙兰总归是要管一管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