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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从不私下向人推荐股票。我的确知道上市公司一些内幕,我在做风险投资,还管理着一只股权投资基金,所以知道内幕消息并不奇怪。但是我也知道泄露内幕消息是犯法,紧紧捂住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还以此为噱头进行诈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骗你们钱的人一定不是我!”
“这个qq群号是你发布在博文里的。”
“我博文没有!”
“当然没有了!因为那篇博文只存在了一个小时就被你重新编辑过了,更新后的文章你删掉了群号,但是我们截图了,你别想抵赖!”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我的博客被黑客攻击了……”他茫然无助,喃喃道。片刻后,陡然双眼一亮,“对对,我的博客被人攻击了!”
“无稽之谈!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认罪!反正证据在那儿,千真万确,你想抵赖也不成,就看法院怎么判吧!”
“……”
每一个受害人的陈词,他都矢口否认,但换来的只有他人更激烈的鄙夷、嘲弄和愤怒。
被告觉得,他好像在看一幕冷血无情的黑白电影。
所有人只将他当做一名观众,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他完完全全被排除在舞台之外,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主角啊!
……
“被告,这是你在工商银行的开户信息以及该账户的资金流水清单,上面显示的银行账户姓名、**号全是你的。另外,每一笔来款资金我们也查了,跟受害人提供的划款单据核对一致。”公诉人向他出示证据。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神情惶惑的看着那些加盖了银行鲜章的证据,疯狂摇头,“法官,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往我卡里打钱!我是冤枉的,冤枉的!那个荐股的qq群也不是我建的,你们应该想法子去查一查那个群主的真正身份!”
“所有的原告都声称是你在博客文章中透露的群号,刚才已经给你出示了博客文章的截图,你没看见?”
“还有,公安机关也请了专业技术人员检查了你的电脑,你的博客并没有被黑客攻击或是中病毒的迹象。这是公安局出具的技术鉴定书。请问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
面对公诉人的一步步逼问,他头痛欲裂,只知道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不住往泥潭下沉,越陷越深。那颗红色的心子终于看不见本来的颜色,它浑身爬满了灰黑色的厚重的淤泥,还在费力的跳动着,但已开始散发出了陈腐的恶臭。
服刑期间,囚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干活儿,监狱里头称此为“出工”。
坐监并非把你关在高墙铁丝网内,让你失去自由就算惩罚了,还需要通过强制性的劳动改造你,让你重新做人,所以囚犯也称之为劳改犯。
窦兴国原来所在的二监区是做家具的,主要是做床和办公桌。封闭式的加工厂,就建在监狱里面。
监狱与外面卖家具的企业合作,对方提供原材料、图纸等,加工厂也是其出资修建的。而监狱方就只管出人出力,企业那边与其结算人工费。
做木制品家具需要木工和漆工,这些都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作,十分适合监狱里的服刑人员做。
大货车往狱中运来的都是伐下来的原木,运出去的时候则是一块块已切割成各种形状制式的木板了。客户只要按照图纸操作,便能自行拼装出一件完整的家具来。
那边的工作必须长久的站着、蹲着或是弯着腰杆,因为年纪大了,窦兴国的身体吃不消,就申请调到了其他监区,这便与裴振亨重逢了。
“那木头切割机和曲线锯十个小时运转个不停,车出来的木屑在地上能堆成小山似的高!每天都得清理干净了,不然第二天人准得淹没在木屑里。收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灰扑扑的,身上全是粉尘。”
“其实这还算好的,我最受不了的是那油漆味儿,太刺鼻了!”
闻言,裴振亨心不在焉道:“各个监区的工作都有好有坏,共同特点就是累。但若是我,我宁愿待在那边。”
“为什么?”窦兴国有些诧异。
“家具厂那边虽说环境差些,但是扣分的可能性很低。可咱们监区养猪养鸡养兔子,要是养死了,会扣分,影响减刑。”
服刑人员每天累死累活的挣工分,受到了狱友的侮辱伤害也极力隐忍着不还手闹事,就为了能减刑。
君不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所以身体受损算得了什么呢?能尽早离开这座铁笼子才是最重要的!
窦兴国原本有些喜色的脸霎时就变了,脚步顿住,迟疑的问道:“那些畜生还是不容易养死的吧?”
“猪的问题不大,主要是鸡比较难伺候。要是发鸡瘟,那病传染,一死就会死一大片。而且得了此病没药可治,只能采取隔离、扑杀等措施杜绝瘟疫的传播。”裴振亨脚下未停,语气无一丝波澜的道。
听了这话,窦兴国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他紧走几步追上去,希冀道:“小裴你说,我要是再申请调离监区的可能性大不大?”
裴振亨想了想,回道:“估计不大。你已经找借口换过一次监区了,要再换,会给人察觉。到时候其他狱